這是一個關於已經登基了好幾年的嬴炎突然在家宴上憑空消失和兩歲嬴政互換的故事。
ps:嬴炎的身體自然不能是四十幾歲,調整成最佳狀態了。等到換回來之後就會恢複四十幾歲。)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打住!
總之,就是在這樣一個月色清冷、星子稀疏的夜晚,嬴異人步履沉重地踏進了他在邯鄲的居所。
呂不韋的話語猶在耳畔——“明日子時,買通守衛,即刻歸秦……妻兒,萬不可攜。”
趙國隻需要一個質押的籌碼,一個象征性的囚徒。是他嬴異人,還是他那尚在繈褓的兒子嬴政?對趙國而言,並無本質區彆。
拋棄親子,以子代父為質……這非人的抉擇,卻成了他唯一生路。
“良人,”趙姬見嬴異人進門,移步去接嬴異人脫下的外袍,眼神中帶著溫和的愛意:“你回來了。”
趙姬乃是呂不韋送給他的姬妾,用以加深二人之間的合約。
嬴異人和趙姬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也接不上她那“你愛我,我不愛你”的腦回路,隻不過趙姬是他第一個女人,生下了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感情特彆一些罷了。
“政兒那孩子睡了嗎?我再去瞧瞧。”
此去一彆,關山難越,烽火連天。
趙國不會輕易讓他的兒子死去,一個活著的、有價值的秦國王孫質子,是他們重要的籌碼。
但可以想見,這孩子未來的日子,將浸泡在怎樣的屈辱、冷眼與提防之中?看一眼,便少一眼了。
趙姬聞言,笑靨如花,她生得極美,這一笑,仿佛昏暗的室內都亮堂了幾分:“可趕巧了,政兒剛醒沒多久良人就回來了。想來是父子連心,政兒思念父親了呢。”
嬴異人也笑:“我離開不過一日,就思念起來了?哭鼻子了沒?”
政兒是他們夫妻難得的共同話題。
“沒呢,政兒聰慧。”
內室。高高的床榻上,小小的嬴小政果然醒著。像隻初生的幼獸,懵懂地在大人的床褥上翻滾了兩圈,然後一骨碌坐了起來。
沒見到大人也不慌,黑白分明的眼眨啊眨,呆了一下,手腳發力試圖從高高的大床上爬下來。
就在他半個身子懸空,小短腿努力向下試探地麵時,一隻熟悉的大手穩穩地將他撈了起來,落入一個帶著夜露微涼卻無比安穩的懷抱。
嬴異人把他抱在懷裡,戳戳小臉,調笑:“手腳這麼結實?是想自己下來?一頭磕下來,可彆嚎得震天響,把房頂都掀了去。”
嬴小政哇一聲抱住他的脖子:“阿——父!”
“唉。”嬴異人掂了掂懷裡的兒子。一想到明日就要拋下他了,一時間心中歎氣。
然而,就在這父慈子孝、溫情脈脈的瞬間——嬴異人隻覺懷裡猛地一沉!
那感覺,絕非是兒子調皮地往下墜,而是像憑空塞進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巨大的力量讓他一個趔趄,手臂劇痛,差點脫手!
懷裡的嬴小政——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容俊美得近乎鋒利的男人。玄衣矜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