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這個時候也來了興趣。
這個在他麵前溫溫柔柔、賢良淑德的女人,到底會怎麼做?
二十幾歲的成年人,打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
小一些的話,比如十九現如今的狀態,私底下用棍子追著打幾下還能算是教育,可天幕上十九的年紀,再打就隻能是折辱了。
這麼想著,嬴政也這麼和十九說:“十九,你說你阿母會怎麼‘教訓’你?總不能真的一哭二鬨三上吊吧?”
嬴炎:“……”
柴敬:“……”
這問題問的,非常有水準——簡直不是非一般的冒昧。
柴敬直到現在,對嬴政的態度依舊是敬畏多一些,在他麵前不低著頭已經是極限,自然不會對嬴政的冒昧有什麼意見。
轉頭一起和嬴政看向嬴炎。
她其實也想知道自己兒子會怎麼想她。
被父母盯著看的嬴炎遲疑:“……,天天在我藥裡加苦出天際的藥材?”
其實他原本想說可能會追著他打個三條街之類的,畢竟說實在的,成年人最好的宣泄情緒的辦法就是找個人打一架。
這世上八成的矛盾,都是起源於情緒。
不管打沒打到,隻要把情緒給宣泄出來了,自然就什麼都好了。
張行之和他關係足夠好,但是張行之是下屬,不可能找他打架雖然打也打不過);
嬴渠梁是長輩,也身份足夠,可架不住他是個鬼魂,根本碰不到他,火氣再大也隻能陰陽怪氣;
柴敬不一樣,長輩、身份夠、還真的能打到他……
可轉念一想,他臥病在床哎!阿母隻是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從而有火氣,又不是真的不講道理。
最後!他其實也想不到。
聽見十九這麼說話,嬴政倒是驚奇的看了柴敬好幾眼。
看不出……不對!
她都能在十九小時候上樹,還真的有可能乾出這事。
兒子要被刁難了,嬴政一想到就高興。
該!就該給這小子一點苦頭!
嬴炎見到嬴政明顯彎起的嘴角,看樣子非常心情愉悅……
嬴炎懷疑自己看錯了。
自己父皇有這麼惡趣味嗎?
然後飛快在心裡自問自答:有!
父子二人互動的很友愛,隻有柴敬最不自在。
她……也沒那麼任性……吧?
好歹也年長了不少的說。
天幕——
【於此同時,南秦軍中的一處傷兵處,秦望抬頭,呆立了片刻。
旁邊有同僚問:“唉!怎麼了這是?”
秦望回過神:“沒事,隻是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提到我了。”
同僚滿不在乎:“估計又是哪個被你救過的黔首在念叨你吧?正常正常。”
秦望點點頭,算是默認下來。
秦望,姬姓秦氏,是當年秦越人的後人,因為各種原因更加喜歡鄉野,無意之間進入了養濟院,對裡麵的醫學知識非常感興趣,故而加入了養濟院,為孩子們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