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帝王兌現的軍功獎賞,霍去病得到的關注可比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不止是婚戀方麵的,事實上,嬴孜試圖撮合崔家女和表兄,也是為了他好。
——奪嫡爭位,自古有之。
壓住明擺著站在兄弟身後的勢力,就是在幫助自己。
舅父為軍隊統帥,表兄在戰場上大放光芒……嬴孜的勢力太過,已經到了開始失衡的程度。
故而、秦明帝也是默認的狀態。不阻止,不支持。
秦明帝給兒子留了話:“他們注定是你麾下的將領。孜,你要知道,庇護不了自己麾下的嫡係,可當不了帝王。”
這已經算是明擺著要把他當做下一任帝王了。
……
霍去病被悶在府上許久,舅舅的茶也不能再讓心緒平穩下來。
他能看的明白朝堂上的局勢,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處理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他比較適合戰場。
朝堂,嬴孜比他合適許多。
年紀上來了,到了喜歡茶的年紀了,衛青近些時候泡茶泡的越發嫻熟。遞上杯茶,安慰他:“無礙的,陛下並不是那種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和行動的君上。”
霍去病煩躁的原地轉圈圈:“舅舅,我就是不想在這裡待著,隻能無力的等著孜來保護我。明明我比他大,理所應當是兄護著弟弟!!”
衛青輕笑一聲:“這話但凡是三皇子殿下說的,六皇子殿下能少許多的煩惱和自由。”
朝堂上製衡的煩惱,執掌實權決策天下的自由。
三皇子殿下,就是衛子夫的第一個兒子。
不過那孩子性格索然,有些孤僻,不像是老六,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獲得人的信任。
衛青一個出神,險些被外甥給繞暈了頭:“行了!做好,我們能好好的就是對孜最好的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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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猛地停下腳步,茶湯在杯中晃出漣漪。他盯著晃動的光影,忽然壓低聲音:“舅舅,若我們……主動請纓去邊關呢?”
衛青執壺的手穩穩懸停,聲音沉穩:“陛下正在氣頭上,此刻離京形同逼宮。”
氣頭上,自然是假的。這是借口——新君繼位之前,需要由先輩掃清“障礙”。
“那難道要等孜弟獨自麵對那些……”霍去病攥緊拳頭,骨節發白,“今早我收到消息,大皇子的人正在查北疆軍糧的舊賬。”
窗外蟬鳴驟歇,衛青指尖在案幾上輕敲三下。暗處立即傳來衣袂摩擦聲,又迅速歸於寂靜。
“查賬?”衛青忽然笑了,“正好,把去年剿匪時截下的那批私鹽賬目送給他們。”
霍去病怔住:“那是我們留著牽製王氏的……”
“棄子要及時。”衛青推過新沏的茶,“你當王家為何突然稱病?他們早看出陛下要清理積弊了。”
三日後,大皇子黨羽彈劾衛青貪墨軍糧的奏本與私鹽賬冊同時出現在秦明帝案頭。
與此同時,六皇子向帝王進言送驃騎小將前去北疆。
帝允。
當夜衛青府邸後門,霍去病牽著戰馬,突然回頭:“舅舅早知今日?”
老將為他整了整披風:“去病,記住——真正的刀,要甘願藏在鞘裡。”
馬蹄踏碎月光時,嬴孜正在宮牆陰影處等候。
他塞來一枚溫熱的虎符:“三萬玄甲軍已在渭水北岸。”
“你……”霍去病握緊虎符,突然明白這場風波從來都在表弟掌控中。
“表兄。”嬴孜眼底有星火燎原,“且去邊關磨利你的刀。”
大秦,已經休養生息足夠了。
三個月後,北疆大捷戰報與大皇子謀逆罪證同時抵京。衛青在府中修剪梅枝時,聽到宮鐘鳴了二十七響——那是儲君冊封的禮數。
老將軍剪斷最後一根枯枝,輕聲哼起古老的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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