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開闊之後,一人一馬直策重來。是一位單手勒馬的女童。
從周圍群眾的交相討論聲當中,王珂知道了這是嬴昭華,當今帝王的嫡長女。
王甲勉強抬頭,隔著幾個兄弟姊妹,看向這位殿下。
嬴昭華眸子雖然還是圓溜溜的,可是已經有了狹長的趨勢,冷臉看人的時候天然就有一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感。
女童微笑著:“諸位,我來接你們入刑部。”
誰不知道,大秦刑部,尤其是霍尚書治下的刑部,一旦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更何況,這位小殿下說的是“入刑部”,而非“受審”,其意味不言自明——
在正式審判定罪之前,他們要先經曆一遍煉獄般的酷刑,榨乾所有可能隱藏的秘密和價值。
這甚至還是在他們經曆過長途跋涉的前提之下。
一時間都是無聲的哭泣。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哭,而是因為實在沒力氣了。
路途非常近,近到他們甚至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已經到了大牢門口。
……】
<如果從王珂的角度來看……昭帝這個時候意外的很有壓迫感啊……是我的錯覺嗎?>
<示民以威,立己於勢。這難道不是上位者的基本操作嗎?這有什麼錯覺不錯覺的?>
<法之威嚴,需彰顯於眾。以此等重犯立威,可使民知法畏法。搖頭晃腦.jpg>
<嘰裡咕嚕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大白話。>
<大白話?大白話你也不一定聽得懂。>
<唉,好像就是這個時候,王翦的後人——王家一脈,被直接連根拔起了。大宗被按著族譜殺,小宗也被儘數流放。>
<儘給祖宗蒙羞的玩意!!!另外,給王翦叫屈的能不能滾——!!
說什麼“王翦那麼在意自己子孫後代,給秦始皇拚死拚活效力,結果到最後都快絕種了”之類的話,你們惡心不惡心?>
<把自己帶入成特權階級了唄~不妨帶入一下被殺的雲中城子民呢?
這下是不是恨不得當年太宗直接順手把王離和王家給一鍋端了?要是一鍋端了,就沒有後麵這事了。>
<那你就錯了,沒有王家,還有白家、範家、韓家、陳家各種家。總之有些時候時代會推著人走的。>
彆管什麼時代不時代了!!
王翦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一下子跪倒在地請罪,高呼:“臣……萬死!臣有罪!”他身後的王賁也立刻跟著父親跪下,麵色同樣蒼白。
嬴政端坐在上,麵容隱在光影交錯之中,看不出喜怒,反問:“卿何罪?”
王翦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臣……臣教子無方,治家不嚴,以致後世子孫竟出此等通敵賣國、禍亂江山之蠹蟲!累及陛下聖聽,玷汙大秦威名,更害得雲中數萬軍民慘死……臣,罪該萬死!懇請陛下治罪!”
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作為臣子,後世子孫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難辭其咎;作為先祖,看到血脈傳承落得如此下場,他心中更是哀其不幸,怒其無用!
嬴政沉默著,這沉默仿佛持續了許久,久到嬴炎都忍不住想要給他們王老將軍說兩句好話了。
王翦可和韓信不一樣,畢竟韓信的“後人”隻是得到了他的姓,並不算真的韓信的後人。
但這太原王氏……確確實實是王老將軍的後人。
而且根據他記憶中的曆史發展,王家如果不被根除的話,未來會有許多位在社會各界高層活躍的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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