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很骨感。
畢竟發展是真的需要時間。遠的不說,反正這父子兩個不一定能等到。
空間默默的獻上了一個冰裂紋瓷,直接到了嬴炎手裡。
瓷器釉色青碧,裂紋如蛛網般交織,天然自成韻律。
嬴炎當即不說話了,捧著瓷器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剛才那點關於時間漫長的感慨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看著自家父皇看似不在意,實則眼角餘光也掃過來的樣子,對空間的某個方向)開口:
“那個……空間啊,你看我父皇也挺喜歡這個調調的,要不……你再慷慨一次?”
主打一個慷他“人”之慨。
空間仿佛凝滯了一瞬,隨即,又一個同樣精美的冰裂紋瓷盞出現在嬴政麵前的案幾上。
嬴政眉梢微動,不動聲色地將其納入袖中,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他兒子還是愛他的。
其他人:其實我們也想要……蒙恬眼巴巴看著,王翦捋著胡須假裝看風景,連範增都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空間:裝傻充楞.jpg)
觀影——
【衛誠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自己媳婦——少年英年早婚,妻子姓吳。
吳氏似笑非笑:“郎君醒了?”
衛誠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頭不疼了也不暈了,彈射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一蹦,差點直接從床上栽下來,幸虧他身手敏捷,在半空中擰了下腰,才險險落地,隻是腳步還有些虛浮,顯然是宿醉未完全消解。
腦子瞬間以比在戰場上分析敵情還快的速度瘋狂運轉起來。
昨夜……慶功宴……陛下賜酒……姨母皇後)和藹的笑容……表妹昭華……然後……然後……
記憶在表妹那聲“謝謝表哥”和一聲清脆的磕頭聲後,斷片了。
嘶——怪不得感覺腦袋那麼疼。一開始還以為是喝多了呢。
“夫……夫人……昨夜……我……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喝醉了酒之後,什麼出格的事乾不出來?問題是這裡是皇宮。
“郎君昨夜在椒房殿,可是威風得很呐。抱著桌子喊‘殺敵’,抱著柱子叫‘衝鋒’,最後還硬要把陛下收藏的一尊玉馬當成北狄王,非要跟它‘單挑’……
若非陛下和娘娘寬宏,令人將你製住,怕是今日咱們就得去廷尉衙門領人了。”
她每說一句,衛誠的臉就白一分,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哭喪著臉:“夫、夫人!我……”
吳氏見他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將手中的溫水遞給他:“騙你的!瞧把你嚇的。”
衛誠一愣,接過水杯,還有些懵。
吳氏溫和道:“行了,彆愣著了。快梳洗一下,陛下說不定還要召見你呢。以後飲酒需得有度,也就是在陛下和娘娘麵前,若是在外臣麵前也這般,豈不讓人笑話?”
衛誠小雞啄米,然後又重新躺了下來。
然後,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又“砰”地一聲重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哀鳴:“哎呦!腦袋疼!夫人,容我再緩緩……”】
<好呆啊,衛小將軍非必要的時候真的好呆啊!>
<這有啥?就算呆也沒問題,未來皇帝是他表妹啊!
而且還是默認五代以內血緣是至親的時候……這麼近的血緣關係,衛誠可比宗族的人可信度高多了。>
<吳氏是哪家後人?我記得三十六賢臣沒有姓吳的啊!>
<額(-.-),太宗賜姓天下賜的是那些沒有姓氏的黔首,有姓氏的……太宗再不講道理還能不讓人家認祖宗不成?>
嬴炎:“……”
好熟悉的既視感……這衛誠像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