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那個叫“張昊”的名字,不過是汙漬上的一點無關緊要的灰塵罷了。
清掃,就必須徹底。
“砰!”
又一聲槍響。
子彈精準地命中目標,張梓希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的頭顱像是被重錘砸爛的西瓜,炸裂開來,紅白之物四散飛濺。
屍體軟軟地倒在血泊之中,與她的父親作伴。
槍聲回蕩在空曠的彆墅裡,隨後一切歸於沉寂。
夏怡緩緩放下手槍,槍口還冒著一絲淡淡的青煙。
停車場內的死寂被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徹底撕碎。
那聲音,像是熟透的西瓜摔在水泥地上,悶得讓人心頭發慌。
陳宇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剛剛還抱著兒子的女人,像一隻折翼的蝴蝶,從立柱旁軟軟地滑落。一抹刺眼的紅色,在她腦後迅速洇開,綻放成一朵絕望的花。
她倒在了兒子冰冷的身體旁邊,姿勢像是在擁抱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掙脫了一切痛苦後的安詳。
陳宇喉嚨發乾,一股酸澀從胃裡直衝上來。他想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這種親眼目睹的、決絕的自我了斷,比被喪屍撕碎更令人感到無力。
他下意識地看向夏怡,想從她臉上找到同樣的情緒。
夏怡靜靜地站著,女仆裙的裙擺紋絲不動,臉上依舊是那副職業化的微笑。她隻是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輕得像羽毛,落在死寂的空氣裡,卻有千斤重。
“陳宇。”
她的聲音打破了凝滯,平靜得沒有波瀾。
“開始清掃。”
陳宇一個激靈,從那股巨大的悲傷中抽離出來。他知道,夏怡的命令就是規則。在這裡,悲傷是一種奢侈品。
他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翻湧的情緒。他走到那對母子身邊,動作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許多。他沒有像處理其他屍體那樣直接拖拽,而是先將男人的屍體搬開,然後將男孩抱起來,再扶起那位母親。
夏怡不知從哪找來半人高的廢棄鐵桶,用拖把柄敲了敲,發出“當當”的聲響。
“放進去。”
陳宇沉默著,將母子倆並排安置在鐵桶裡。做完這一切,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喘著氣。
小傑一直跟在他身後,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他沒有哭,也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宇的動作,看著那對母子最後的歸宿。
夏怡沒有催促,她給了陳宇幾秒鐘的時間來平複。然後,她握緊了手中的拖把。
“這裡太臟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開關。
喪屍的屍塊、凝固的黑血、散落的雜物、車輛泄漏的油汙。
“清掃開始。”
夏怡下達指令,與其說是給陳宇聽,不如說是給自己。
陳宇立刻行動起來,他的任務是處理大型“垃圾”——那些殘缺不全的喪屍屍體。
他已經習慣了這份工作,麵無表情地將一具具屍體拖到停車場出口,像丟垃圾一樣扔到外麵的街道上。那裡很快就會有遊蕩的喪屍被血腥味吸引,完成最後的“處理”。
而夏怡,則開始了她的“精細作業”。
她走到一灘最大的血汙前,那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被霰彈槍轟爛的幾隻喪屍留下的。血肉和碎骨混雜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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