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鉦翻遍了七樓圖書館發現沒有找到什麼資料能解決手上的難題,準備走的時候收到寧堂的消息,索性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他們過來。
“你不是有新光腦的嗎?怎麼還用著這個?”莊魚看到她還在用她那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光腦很不解。
這種光腦一旦展開的頁麵超載了就會顯示出來,因為使用者設置了隱私開關,頁麵裡的內容倒是沒有顯示,顯示出來的就是一張光屏。
光屏自帶藍邊的效果,他們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
南鉦抬起頭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她身邊了,她解釋:“我用習慣了。”
那個新的光腦還是在大街上‘撿’來的,裡麵的內容不多,保存的終端號更少,隻有上次讓冷星幫忙抽簽簽到時建了一個群,她用了一次之後就沒再用了。
“很忙?”寧堂在她旁邊的台階上坐下,後麵三人圍坐在南鉦周圍。
南鉦環顧一周,幾人神情有些凝重,她收起光腦:“你們說。”
“你知道我們要是初賽打進了前三十要去特訓的吧。”林然沒有看她,坐在她下麵的一階台階上,一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蓋上,一手在撐在台階上,“特訓期間的小隊是可以重新組合的。”
“我們小隊滿足不了你了?”南鉦倒吸一口氣,這有點棘手啊。
寧堂沒好氣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嘖,說人話!”
吳傑:“你倆經常消失,我們說的不止是這幾天的比賽,還有之前的時候。我們是一個小隊,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三年我們還會是一個小隊,我們需要對彼此了解一點。”
“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莊魚沒有兜圈子,“我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很多,最起碼我們得知道怎麼給你們打掩護,或者說你們需不需要我們打掩護。”
南鉦和寧堂對視一眼,有點摸不著頭腦,南鉦把自己的光腦隱私解開,“呐,在做我的假期作業。”
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符號和數值,莊魚勉強能認出幾條有點熟悉的公式,剩餘的一個文字說明都沒有,“……是我們機甲單兵的嗎?”
“不是,藥劑的。”南鉦老實回答,給他們看過之後又收了起來,“你們想換隊友?”
“不是…不想…我們怕你們想換隊友。”莊魚還沒有理解眼前的發展,“你為什麼還有藥劑的假期作業?”
他們想過南鉦背著他們偷偷訓練,想過她可能在糾結換隊友,甚至猜測她是不是在外麵接了私活,就是沒有想過她還有藥劑的假期作業。
“我老師布置的。”南鉦望著三張迷茫的臉,後知後覺解釋道,“我之前學的是藥劑。”
三人:……
林然斜著眼睛審視她幾秒:“我不信!剛認識那會兒你打我的手法一點都不像是學藥劑出身的,你肯定在騙我們對吧?”
還有她的精神力攻擊防禦,跟他們這種一路學過來的機甲單兵完全沒有出入,這怎麼能是學藥劑的學生呢,他不信。
南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院長就是這樣揍她的:“你要是想這麼安慰自己我也沒有辦法。”
“你還有老師?”吳傑努力說服自己接受現實,“你老師知道你來軍校當機甲單兵了嗎?”
“知道啊。”她老師也是這的呢。
南鉦說得太過坦蕩,以至於他們三人再次怔愣住了。
不是,這位藥劑老師是怎麼想的?
莊魚一時分不清這位老師是想培養這個學生還是已經放棄這個學生了:“你老師知道?還讚成?還給你安排假期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