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到半夜,外麵的哨聲就響了。
南鉦跑出去的時候還把自己昨晚帶的饅頭給捎上了,出門的時候塞了一個給寧堂。
“三分鐘之內集合完,速度不錯,那以後就按照這樣的標準了。”
一個麵容嚴肅的教官站在隊伍前麵按下計時器,“你們的起床哨聲都會是響三次,自己機靈點。”
教官也就提點這麼兩句就讓他們出發了。
沒有地圖,沒有補給,教官隻告訴他們沿著那條路一直跑就行。
教官們先他們一步坐上車走了,大有讓他們自己隨意跑的意思。
一百多人的隊伍一開始還是很整齊的,隨著天色慢慢亮了起來他們的隊伍也開始慢慢拉長,跑得快的人跑到了前麵去,跑得慢的人落到後麵。
“我們要去哪?”幾人落到了隊伍中央,前麵的太陽都跑出來半邊了,他們彆說看見終點,連教官都沒有看見一個。
“不知道。”寧堂有氣無力回應著莊魚的話。
“你們之前特訓也是這樣的嗎?”他們這裡隻有南鉦是對營地訓練是不清楚的。
吳傑回憶了一下以前的特訓,都是在營地裡的,還沒有試過第一天就讓他們跑出營地這麼遠的距離。
一路跑出來,外麵除了山還是山,完全杜絕了他們想出去玩的心。
直到大中午,幾人慢慢落到了隊伍的後麵,隊伍的速度也不像開始那麼有衝勁了。
高懸在他們頭頂的飛行器還在儘職儘責跟拍中。
看見他們停下來休息後,高懸的飛行器才降低高度催促他們趕緊出發。
飛行器俯衝下來的時候不少人以為是飛禽,要不是它發出的聲音比較早,大夥手裡的石塊就甩出去了。
總算是有個聲音出來管他們的了,隊伍再一次出發了。
南鉦從路邊薅了幾根枝條在嘴裡嚼著,補充一點水分。
南鉦的吃草行為引來了飛行器的不滿,飛行器裡的聲音再次傳出就是催促她跑快點。
南鉦:……
那麼多人都沒有被催,就她是被單獨點出來的。
被催促的南鉦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自己的速度,直到跑到前麵領頭了飛行器還在上麵催她。
一身反骨的她又掐了幾根肥嫩的枝條咬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後麵的幾人都默默和她拉開了距離。
“她叫什麼名字?”陸教官指著跑在最前麵的叼著枝條的人問沈司。
沈司:“……南鉦。”
挺好,這才第一天她就能給這裡的教官留下印象,沈司安慰自己。
拜前麵和南鉦較勁的飛行器所賜,後麵的人也有樣學樣摘了點枝條咬著,他們挑的還是南鉦試過毒的下手。
原本茂盛到能伸出來攔路的枝條被這支隊伍路過之後恢複到了光禿禿的樣子。
跑到最前麵的南鉦已經不拘泥於咬著一點枝條了,路上看到好看的葉子也要咬上兩口,實在是肚子空空不好受。
就這麼一路摘一路吃的隊伍從月亮高懸跑到了太陽落山終於看到了他們的終點——另一個營地。
教官們就站在前麵等著他們,身旁幾個箱子放著的是各種營養液。
南鉦都來不及刹車,一停下來雙腿就這麼直直軟了下去。
“南鉦?”站在前麵的教官拿了兩條營養液遞給她。
南鉦費力撕開一個小口,把營養液叼在口中,聲音斷斷續續,“陸教官,我其實,叫寧堂。”
慢了兩步的寧堂:……
陸教官沒說什麼,退後兩步把裝著營養液的箱子讓了出來。
教官們抱著箱子挨個給躺在地上的人丟兩條營養液。
無視他們的抱怨聲,陸教官拿著喇叭站在前麵:“給你們半個小時休整,不想再原路跑回去的就把一會下來的邊城軍校隊伍給淘汰掉。”
南鉦皺著一張臉,嘴裡的營養液沒有任何味道,兩根營養液下去也就是個半飽的狀態。
陸教官對於他們一個個泛綠的牙齒有點嫌棄,原本打算讓他們在極限狀態下對上邊城軍校的隊伍,結果讓他們在路上啃草啃了個半飽。
看來下次的路線還有待改進。
南鉦此刻隻想在地上躺到天荒地老:“我們要和邊城軍校那邊一起訓練嗎?”
“應該不是,分兩個營地吧?”寧堂有氣無力回應她。
……
“兩個營地,我們抽到的是主營地,如果你們在第一天沒有進入自己的營地,那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就得去到那個隻有饅頭的備用營地訓練。”
邊城軍校星艦上的帶隊老師還在交代他們,“速戰速決,第一軍校的隊伍今天已經訓練一天了。”
邊城軍校在上麵鬥誌昂揚,下邊對自己沒有認知的第一軍校隊伍也同樣戰意滿滿,他們不想再回去啃草了。
於是第一軍校的隊伍在南鉦的帶領下硬是在二十分鐘時間內爬了起來穿戴好衣服拿著槍支找了個地方藏好。
陸教官帶著人站到門口邊上,他明確告訴第一軍校的隊伍隻有防住了邊城軍校進入他們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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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軍校的星艦緩緩降落在營地前麵的空地上,裡麵的人一出來就是彎腰護著彆在身上的指示燈往營地裡衝。
南鉦和寧堂各守一邊,林然帶了三分之一的人留下子彈,赤手空拳上去攔住那些往裡衝的人。
邊城軍校的人推開他們的時候發現沒費什麼力氣,紛紛提醒同伴不要浪費時間。
然而林然他們的作用隻是把藏好的指示燈給露出來而已。
就在邊城軍校轉頭繼續往營地衝的時候,身上的指示燈紛紛亮了起來。
後麵還沒有下來的人見狀退回了星艦上,兩方僵持了起來。
南鉦帶著人倒是無所謂,就當是休息了,邊城軍校那邊就沒有這麼沉得住氣了,他們的傲氣不允許他們被發配到一個隻能吃饅頭的營地。
林然在空地上拖著把最後一個往裡衝的人給絆倒掀翻仰麵向上後,不想起來了,也不管他們怎麼射擊,反正自己是趴在邊城軍校的人身上,指示燈被壓在了下麵。
第一軍校現在不管是指示燈滅沒滅的都躺在了地上,那些指示燈沒滅的人為了躺著舒服還把邊城軍校的人給墊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