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試圖把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形掛件給扯下來,扯了兩次沒有扯動後放棄了。
“哇~帥氣……”被纏得沒有辦法的半夏掏出光腦,語氣淡定地念出自己搜到的誇人語錄,隻是還沒念完就被人沒收了光腦。
“來來來,你對著我的眼睛誇。”杜仲把人轉了個麵,捧著她的臉笑著說。
半夏比杜仲矮了半個頭,這會兒被迫抬頭對上那雙清亮清澈的眼睛,視線上移,微長的黑發向後梳起,被打理得根根分明,露出光潔的額頭。
心跳不可避免漏了一拍。
見她不說話,杜仲把額頭貼在半夏的額頭上,獨屬少年的聲線被壓低了些,“你誇吧。”上揚的尾調展示出主人的好心情。
半夏閉上眼吸了一口氣,睜眼時抬手拉下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隨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一壓,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趁著他沒反應過來,退後一步脫離他的鉗製,轉身朝裡麵的實驗樓走去。
“半夏,你跑什麼?”杜仲追了上來,雙手攬住她的肩膀,非要靠在她身邊走,“我不介意你親其他地方的。”說著手托在半夏的下巴挪過她的臉,在唇上親了個響的。
半夏:……
自顧自從杜仲的口袋裡拿出他的絲帕擦去唇上殘留的水跡,擦完又給他疊好放了回去。
這人自從訂婚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以前還覺得他靠譜點,現在都發展到自戀的程度了,特彆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能不能正經點?半夏把人往外推了推,沒推動,手還被人牽住了。
“哪不正經了?”杜仲反駁她,“我們都……”
“行,你正經。”半夏一把捂著他的嘴,“教授給你留的假期作業做完了嗎?你老師讓你寫的五彩花的資料整理彙總你寫完了嗎?副院長這兩天在配的七級安撫藥劑你看懂了嗎?”
這番話一出,杜仲把頭埋在半夏脖子上,不想接受現實的打擊,“沒有,沒有,都沒有。”
灼熱的鼻息讓半夏不自覺縮了縮脖子,“自己走。”帶著個大型掛件不好走路。
“走不了。”杜仲湊到她耳邊。“你叫聲哥哥我就自己走。”
等在二樓的寧堂聽到聲音後湊到南鉦身邊,“你叫聲姐姐?”
南鉦給了她靠近自己的那邊肩膀一個響亮的巴掌,“你要是哪不服氣,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打一架。”
聽到聲音的半夏身體微不可察得僵硬了一瞬,“你自己上去,我想起那邊還有事。”說完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杜仲在風中淩亂。
“不是我說你們,聽牆角都沒有自覺的嗎?”杜仲上樓,邊拿出磁卡邊指責她們。
兩人摸摸鼻子,異口同聲道,“沒有的。”
她們也是上來了才發現這裡還有一道刷卡的程序,想著這是彆人的地盤,亂闖不好才等在這裡的。
誰能想到落後她們幾步的兩人有這種發展,她們隻能站在二樓光明正大偷聽了。
“你們?什麼時候發展到這種程度的?”南鉦記得之前的兩人還很正常來著,才兩個月不見怎麼變成這樣了?
“哦,這個啊。”杜仲語氣裡帶著炫耀,“我們前幾天訂婚了。”
寧堂有點驚訝,她現在還是個伸手向老師要材料的學生,“哦莫,這麼年輕也要走進愛情的墳墓了嗎?”
杜仲把卡遞給南鉦,對寧堂說,“你嫉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