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南鉦沒說太多。
沒等多久吳傑也過來了,看到這站位遲疑了一下,“你們告訴她了?”
南鉦把藥劑遞給他,“就不能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吳傑問道:“剩下的假期你沒有去訓練吧?”她居然這麼自信了嗎?
“沒有,跟我老師回師爺那待了一段時間後就回家了。”南鉦說得很誠懇,被毓爹壓著打怎麼算是訓練,“你們上的訓練射擊課怎麼樣?”
“還不錯,親身感受了鄭森老師的射擊水平。”要是子彈是實心的,他們現在就應該是多孔的了。
“跟你們一起訓練的胡解呢?”南鉦在場地的邊緣找了個地方坐著,她得找他們了解一下胡解的狀態。
“他?他後麵幾天請假走了。”林然還想在後麵幾天跟他較量來著,誰知人請假走了。
南鉦皺眉,“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如果胡解一直有服用藥劑,應該早就退出了。
她給的藥劑會時不時出現精神力潰散的情況,胡解需要在他精神力潰散的時候趁機把自己的精神力壓回識海裡,這個過程的痛感會通過識海擴散到全身的。
吳傑想起什麼,“有,聽胡狄說他哥晚上都不睡覺的。”
“不止胡狄說,他們一個宿舍的人都說,胡解還有一直服用藥劑的情況,他的狀態有點不對勁。”莊魚知道的比較多,他一直有注意著這位邊城軍校的領隊。
“我上次說他不對勁的時候你怎麼還說我想多了。”林然勾住莊魚的脖子把人壓低,“怎麼一回來你就改口了呢?!”上次還說他疑心多。
“那不、一樣!”莊魚費力掙脫林然的鎖喉,“你是因為輸了才說人不對勁的,那時候我確實不知道他不對勁啊。”
剛開始訓練那段時間的胡解勢頭很猛,連林然都沒能贏幾次。
就在他們以為胡解會保持第一的成績從鄭森老師的訓練課上結束時,胡解的成績開始飄忽不定了,還出現了墊底的情況,之後才提前請假走人。
南鉦和寧堂對視一眼,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又多問幾句後就分開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寧堂問她,“他這種情況算正常嗎?”
“沒見到人,不好說。”南鉦也不能確定,“總歸不能是更差了。”要不然等他自己服用提升精神力的藥劑後果就隻能是出現精神力暴亂。
寧堂點點頭沒多糾結,轉頭盤問起她,“你真的沒有背著我偷偷訓練去了?”
知道她跟彆人聯手對付她一點都沒有意外,這可不像是在實驗室裡待了一個月出來的人。
“是的,我偷偷訓練去了。”南鉦說著打開宿舍門,裡麵已經被先來的寧堂收拾好了。
寧堂拖出椅子看著她把東西拿出來,南鉦也就比她早回來幾天,能去哪訓練?
“你擋住我了。”南鉦一轉身差點撞上坐著椅子滑到她後麵的人。
見她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南鉦上手把椅子推到角落裡,“要看你就在這看吧。”說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放手不管了。
等到她收拾洗漱完上床睡覺了,寧堂才把自己的椅子挪回去,“你的機甲。”把手裡機甲項鏈遞給她。
“你改了哪裡?”南鉦接過機甲項鏈放好。
“可能哪裡都改了。”寧堂說著從椅子上起來又倒在床上,“你自己去訓練室看吧。”
“行吧。”
……
第二天一早,廣播裡的聲音響起:“所有學生到一號教學樓一樓領取各自的裝備,一個小時後射擊日正式開啟,重複一遍……”
南鉦從單老師手上接過設備和衣服套在身上後就拿著自己的槍退到一邊等著了。
“你要是輔修藥劑的話最好撐到明天。”單時提醒她,要不然她就需要多出去做任務做積分了。
“放心吧老師,明天等你啊。”南鉦揚起下巴,拎著槍的她在人群中笑得格外耀眼。
單時沒眼看,明明一年級的時候人還是很收斂的,就一個假期不見,整個人就開朗了。
【被擊中的人手臂上的指示燈會亮起來,需要回到你們昨天集合的場地上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指示燈熄滅才能再次進到指定的教學樓射擊場。
晚上零點時射擊成績排在前30的人繼續留在原地休息半個小時,其他人全部撤出教學樓射擊場,半個小時後會有三十位老師進場參與射擊日的活動。
指示燈熄滅時間不變,師生雙方以一方人員全部亮燈結束活動,否則在後天的中午十二點結束。
特製槍支一旦脫離本人使用,成績將停止計算。
射擊日將在半個小時後開啟,現在所有的無關人員撤出教學樓射擊場,學生自行解散尋找掩體。】
伴隨著廣播上的聲音傳出,還在維持秩序的老師離場,任由學生自由行動。
南鉦端著槍迅速離開這裡,寧堂帶著林然去找莊魚和吳傑,幾人商量好彙合後在圍攻南鉦。
猜到他們要彙合的南鉦跑上了旁邊教學樓的頂部,一打開門,原本占據了頂部的人回頭看見是她,果斷收起自己的槍,朝門口跑去,他要換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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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沒去特訓他還會想著等時間一到率先乾掉她的,然而特訓期間營地訓練樓三樓裡被她追著射擊的陰影太重了,他要換個威脅沒有這麼大的地方。
“喂,要不要合作?”南鉦不認識他,但也不介意多個臨時搭檔。
“這個可以。”快走到門口的人把門重新關上,又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她要這麼說那又是另一種情況。
“五班,南鉦。”南鉦一手拎著槍一手伸出拳頭。
“一班,賀恩。”賀恩伸出拳頭和她碰了一下,兩人暫時達成合作,“我知道你,上次特訓的時候因為你我被罰回訓練樓二樓多待了兩天。”
“是嘛,不用客氣。”南鉦對他沒什麼印象,確認能合作後開始檢查四周。
賀恩:……
他沒想說謝謝。
賀恩交換自己知道的消息:“左邊的樓頂上有六個人,下麵一層窗戶裡藏著三個;右邊的樓頂上露出來的有兩個槍口,挨著我們這棟樓的窗戶上的有……”
他能一個人占據這裡也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的。
南鉦巡視了一周,情況和他說的大差不差,她指著上麵的監控,“這個,能拆嗎?”
要是寧堂能弄到顯示屏,說不定就能接上監控,到時候她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動了嗎?
賀恩沒來得及說什麼,廣播再次傳來聲音。
【學校財政提醒各位學生,不要惡意損壞學校裡的各種設施設備,出現與射擊無關的惡意損壞行為,學校核實後會根據情況做出扣除積分的處理。也祝願各位學生在射擊日取得優異成績。】
為了防止他們一次聽不清楚,廣播把這段話重複了三遍。
“應該不是說我的吧?”南鉦懷疑是寧堂那邊行動了,她還隻是說說而已。
賀恩遲疑地點頭,“應該不是?”
確實不是說她,但也差不多了。
沈司縮在角落裡閉上眼,他才把特訓過的人監控調出來,寧堂的畫麵一放大就看到了她正帶著莊魚在拆監控,她的臉就懟在監控上,他想狡辯都找不到借口。
他不是讓他們把空間鈕和光腦都彆帶進去了嗎?他們還能就地取材爭分奪秒給他拆監控,沈司真的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
那麼多的校領導就這麼看著她掰開上課用的儀器硬是掰了塊邊角料出來充當工具。
眼看著就要拆監控了,學校財政那邊的領導是真的忍受不了,每年的射擊日損壞的東西就已經是一筆支出了,這要再來一個連上課儀器都能破壞的,他們還要不要繼續上課了?
再說她這把監控一拆,他們怎麼實時查看進度?
上麵的院長倒是坐著四平八穩,始終維持著自己的微笑表情,作為十級機甲設計師的關門弟子,她想拆點什麼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監控的畫麵就投影在集合場地的上方,底下坐著的都是老師,他們看著寧堂嫻熟地拆監控,聽到廣播後又給裝回去,隨後若無其事帶著人去找射擊埋伏點。
單時坐在下麵完全不敢吱聲,這一個兩個膽子比缸大的都是他班上的,南鉦是沒動手,但看樣子也準備了。
寧堂遺憾地把監控裝回去,要是能拿到監控畫麵,狙殺南鉦那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既然不能靠監控,寧堂乾脆出去發動人群,看見南鉦在哪的就相互通知一下,大仇沒有,但小怨很多。
南鉦憑著一年級到處薅人積分的名聲加上寧堂的不斷宣傳,成功讓眾人有了個共同的意識,在不影響自己的成績前提下要把南鉦淘汰了。
哪怕自己贏不了南鉦,最起碼南鉦在哪的消息他們是可以互傳一下的。
“你有沒有感覺這裡有些危險了?”賀恩悄摸打量了一下周圍,怎麼突然就覺得這裡不是很安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