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鉦跟著樂助理進去時師爺已經在裡麵坐著了。
“師爺。”南鉦順著師爺指的位置坐下，打量了一下周圍，很多師爺慣用的東西這裡都有。
聞聿看了眼她身後，“林原去哪了？”
南鉦：“在後麵，還沒有進來。”估計是找徐隊長串口供去了吧。
聞聿讓樂助理出去找人才問她，“他跟你說過我為什麼要來中央星暫居嗎？”
南鉦誠實道：“他說你想研究那份精神力識海的數據。”
“對，你的數據已經能證明精神力識海是能被修複的，我想由你來牽頭做這個研究。”
“老師這不好吧，她還小。”剛進門的林原聽到這話趕緊阻止，南鉦現在的時間都很緊湊了，再領一個研究回去，他那邊就不用做了。
林原頂著老師的死亡視線繼續說道，“她還沒畢業，你讓她牽頭很容易受到外麵那些人質疑的，他們隻會說南鉦是因為背靠你這個師爺才能在這種研究裡指手畫腳，何況她還得上課，應該沒有時間經常出來的……”
他越說越小聲，不敢對上老師那冒火的眼神。
“那你來？”聞聿盯著他說。
林原挪到一邊離老師遠一點的位置上坐，聞言擺擺手，“我沒時間。”
“我在這裡守著，我就不信有人敢在我麵前胡說八道。”聞聿輕哼一聲。
目前聯邦在精神力識海修複方麵還是一片空白，南鉦的數據已經展示了精神力識海修複的可行性。
一旦她的數據可以在研究中重現，那南鉦就可以憑借這個研究在藥劑領域拿到屬於她的不可撼動的一席之位。
這個時候彆跟他說什麼淡泊名利，這種載入聯邦史冊的機會他不可能讓南鉦錯過的。
“要麼你就跟著一起過來幫忙，要麼你就閉嘴。”聞聿警告他，“要不然我就讓小樂把你拖出去。”
收到警告的林原捂住嘴，看向南鉦，希望她爭氣點。
聞聿狠狠瞪了林原一眼才轉頭看向南鉦，“彆聽你老師亂說，我把我的實驗室人員都帶過來了，你跟他們一起做，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一整個研究都是在他的團隊裡做的，隻有出結果的才會公布出去，壓根就不存在林原說的有彆人來說三道四。
“呃…師爺，我還要上課，可能真的沒有時間。”南鉦見兩人都盯著自己，後知後覺放下手裡的零食說道。
“我看過你的課程，機甲單兵那邊的課不多，藥劑學院的課你都沒去上。”聞聿說著看了眼已經開始東張西望的林原一眼，“我不知道你在忙什麼，但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這個研究。”
“要是我們能找到一種修複精神力識海的方法，那很多精神力暴亂的人在前期就可以得到治療，運氣好一點的，他們還有可能擺脫精神力混亂的困擾。”
“我看過你的數據，就隻有數據，其中隨時監測的方式你沒有記錄，所以這個研究得是你來做才行。”
猝不及防被掀了底，師生倆一個賽一個安靜，完全不敢打斷聞聿說話。
等到師爺說完，南鉦才小聲說，“師爺，沒有檢測方式，我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勾連那個實驗樣本的精神力來觀察他的恢複情況的。”
“哦，那就更需要你來做了。”聞聿沒想到是這麼冒險的方式，愣了一下才說。
南鉦看向老師——現在怎麼辦？
客廳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林原扶著額頭，麵對這種情況有點棘手，“老師，先來後到，我那裡暫時離不開南鉦。”
這才到中央星多久？老師就能查到南鉦的上課情況了。
“我可以給你幫忙，然後你把實驗室騰出來給我。”聞聿有這個打算，近一點也方便和南鉦聯係。
林原立即站了起來，“不行！我的實驗室空不出來的，你打彆的主意。”
打南鉦主意也就算了，實驗室是絕對不可能讓出去的，裡麵的設備他都找不齊這麼齊全的。
“老師，我跟南鉦商量商量。”老師都要插手他的實驗室了，再不製止誰知道明天會不會直接去實驗室找他。
“把小樂給我叫進來。”聞聿由著他們兩人出去商量，順道讓他們把樂助理叫進來。
……
“你師爺不能進我實驗室。”林原把人帶到院子裡。
南鉦：“所以？”
“你能，同時處理好兩邊嗎？”林原不確定問道。
“老師你說呢？”南鉦掏出自己的磁卡讓他認清現實，“我還是個學生。”
林原把她遞到眼前的磁卡撥開，“那我換一下時間，周一周二出去，你周末出來找你師爺？”
“我們就沒有可能把師爺這邊的留給師爺自己處理？”南鉦沒想過還要兼顧兩邊。
林原搖搖頭，老師連他的實驗室裡的人都帶過來了，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要是拖下去，被查到的隻會是他。
“你那個數據隻有你才能重現，其他人來做太冒險了，你師爺不會讓彆人亂來的。”
精神力識海也沒有太精準的測試儀器，南鉦是靠自己的精神力監測樣本情況的，其他人做不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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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覺得我不太行。”南鉦沒有信心同時參與兩個大型項目的研究，還是作為核心人員參與的。
林原也知道她有壓力，但兩邊的情況都拖不得，老師想填補精神力識海修複的空白，他也想要研究禁售藥劑的緩和藥劑。
“我從彆的地方再挑幾個人去數據組，以後的周五給你放假，周末來這裡，其餘時間除了上課你就去我的實驗室。”
看她還有些猶豫，林原安慰她，“實驗室我給你兜底，這裡有你師爺兜底，你放手做就行，其他的不用考慮太多。”
南鉦總能找到正確的研究方向，這對他們來說都太重要了，林原能理解老師的做法。
“那我怎麼跟師爺說？”關鍵是師爺能答應嗎？
“我跟他說。”
他們進去的時候樂助理已經不在了。
聞聿看見他們進來，“商量好了？”
林原把桌子上的零食塞給南鉦，讓她去一邊待著，“商量好了，她周末過來這裡。”
“還有，老師，你真的不能再查我和南鉦的行蹤了。”再查下去就要越界了。
聞聿白了他一眼，“我就沒查，你自己看看你們學校的校網，上麵掛著呢。”
他就想進去搜搜南鉦在軍校有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要是在機甲單兵那邊成績一般的話，他都可以勸南鉦先休個學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