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了!必須阻止這聲音的影響,否則人要被逼瘋的!”徐明死死捂著耳朵,嘶吼著喊出這句話,看著身邊同樣焦躁不安、身體不停顫抖的傻鹿和灰影,突然靈光一閃,一邊指著傻鹿跟灰影,一邊比劃著嘶吼:“陸隊!讓灰影和傻鹿使勁叫,用更大的聲音蓋過它!聲波武器功率不夠,咱們多些聲音疊加著來,必須擾亂它的頻率!”
陸沉坐在指揮位上,立刻對著對講機嘶吼:“所有人,車輛鳴笛開到最大!徐明,讓傻鹿和灰影全力發聲!聲波武器保持低頻輸出,持續對衝!”話音剛落,他又按下主車的大喇叭重複指令,生怕嘈雜聲中沒人聽清。
徐明對著傻鹿和灰影大喊:“叫!使勁叫!”
傻鹿仰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低吼,聲音洪亮如雷,帶著一股蠻荒的力量;灰影也跟著狂吠,叫聲尖銳刺耳,穿透力極強。與此同時,所有車輛的鳴笛聲同時響起,“嘀——嘀——”的長鳴震耳欲聾,三種聲音與車載聲波武器的低頻嗡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強大的反向聲波,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奇跡發生了!原本頑固的駝鈴聲和鹽殼的嗡鳴聲波在與多道聲波對撞的瞬間,竟如水波遇到對流一般,振動頻率被擾亂了一絲,隊員們的耳鳴、惡心症狀大幅緩解,醫療車終端的生命體征數據也趨於平穩。那些懸浮在車隊周圍的幽藍眼睛,像是被聲波衝擊到一般,光芒黯淡了幾分,晃動的幅度也變得雜亂無章。
“有效!繼續保持!”陸沉大喜,對著喇叭和對講機同時嘶吼,“馬萬山,能不能找到暫時脫離共振範圍的路線?我們趁機衝出去!”
馬萬山死死盯著羅盤,指尖快速掐訣推演,目光掃過周圍的地形,隨即猛地抬起頭,手指東南方向,扯著嗓子大喊:“往那邊開!東南方向!地脈波動最弱,鹽殼縫隙也少,風勢也小些,能避開共振核心區!”
“所有人聽令!轉向東南!全力衝刺!”陸沉對著喇叭嘶吼,駕駛員立刻猛打方向盤,猛踩油門,越野車在鹽殼上顛簸著加速。“技術組嘗試搶修設備,通訊受阻就用手勢聯絡!醫療車殿後,持續同步急救指導!”
車隊立刻調整方向,引擎轟鳴著達到最大功率,車輪碾過鹽殼發出“嘎吱嘎吱”的劇烈聲響,朝著東南方向狂奔。鹽晶依舊在瘋狂爬上車身,5號車的張虎正握著兵工鏟猛砸,突然“哢噠”一聲,鏟頭被車門縫隙死死卡住,原來是張虎剛才用力過猛,鏟子卡進了門縫,他急得使勁拽,可越拽越緊。“操!拔不出來!”張虎急得冒汗,鹽晶已經快爬到窗戶上了。
“用我的!”旁邊的王力一把將自己的兵工鏟塞到他手裡,“抓緊砸!我用錘子對付!”
張虎接過鏟子,沒時間多想,轉身就對著爬上來的鹽晶猛砸。王力則握緊腰間的小錘子,快速敲打著靠近自己這邊的鹽晶,兩人並肩作戰,配合得無比默契。隊員們也都在各自奮力清理車身鹽晶,車廂裡滿是金屬敲擊聲、引擎轟鳴聲和隊員們的嘶吼聲,沒人有多餘精力顧及其他。
傻鹿和灰影也始終保持著嘶吼,聲波與車載武器持續壓製著駝鈴聲的共振攻擊。身後,那些幽藍的眼睛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齊刷刷地轉向車隊狂奔的方向,無數道青藍色光絲從鹽殼裂縫中射出,在身後形成一片詭異的光網,呼嘯著追了上來。
鹽殼開裂的範圍越來越大,更多的駝鈴殘骸暴露出來,共振的聲音雖被壓製,卻始終沒有消失,像是附骨之蛆般跟在身後。
“它們在追我們!”駕駛員眼角瞥見後視鏡,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手心攥得全是汗,聲音發顫地喊。後視鏡裡,那無數幽藍的眼睛凝聚成一道長長的光帶,緊隨車隊後方,而鹽殼上的裂縫也在順著車隊的軌跡延伸,青藍色的寒光如跗骨之蛆,始終追在車輪之後。
“彆回頭!全力開!”陸沉對著駕駛員大喊,“保持聲波壓製,鹽晶隻要不裹住車輪就沒問題!”
越野車在鹽殼上瘋狂疾馳,顛簸得讓人幾乎無法坐穩。隨著車輛的遠離,車窗外,風雪依舊肆虐,但比起身後的核心區已弱了不少,能見度不足五十米,隻有那些幽藍的眼睛和青藍色的光絲,在黑暗中劃出清晰的軌跡。駝鈴聲通過地麵震動不斷傳來,像是催命的鼓點,敲得人神經緊繃。
身後的幽藍光網越來越近,甚至有幾道光絲擦著車尾掠過,留下一道道白色的鹽晶痕跡。傻鹿和灰影嘶吼得嗓子都沙啞了,隊員們砸鹽晶的手臂也酸痛不已,但沒有人敢停下,停下就意味著被鹽晶包裹、被共振吞噬。醫療車裡,軍醫正一邊吸氧一邊通過通訊器,持續指導各車隊員處理輕微不適,同時還要分心重點關注李平的狀態。
不知狂奔了多久,前方的鹽殼地帶漸漸變得平緩,鹽殼上的縫隙明顯減少,風勢也漸漸減弱。馬萬山突然指著前方,扯著嗓子大喊:“地脈波動減弱了!衝出這裡就能突破駝鈴共振範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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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下意識側耳傾聽,果然,駝鈴的聲音越來越小,共振帶來的影響也越來越弱,身後的幽藍光網速度也後繼無力般的慢了下來,光芒漸漸黯淡。爬上車身的鹽晶不再繼續蔓延,在苟延饞喘的駝鈴聲不甘心而又惱怒的嘶吼中開始慢慢碎裂、風化、脫落,車廂裡的寒意也減輕了不少。醫療車終端顯示,所有隊員的生命體征已基本恢複正常,隻有少數人還殘留著輕微耳鳴。
又往前開了十幾公裡,身後的幽藍光網徹底消失在風雪中,駝鈴聲也聽不到了,隻有風的嘶吼聲依舊在耳邊回蕩。陸沉示意駕駛員放緩速度,隊員們紛紛停下鳴笛,傻鹿和灰影也疲憊地趴在車廂裡,大口喘著氣,身體的顫抖漸漸平息;車載聲波武器也關閉了,剛才持續輸出已消耗不少能源。
此時所有人都覺得耳朵依舊嗡嗡作響,周圍的聲音像隔了一層厚厚的棉花,隊友說話隻能看見嘴動,聽不清具體內容。對講機亮著燈,卻隻能傳來模糊的雜音,根本辨不出話語。醫療車的軍醫趁機對李平進行了二次檢查,確認耳傷無大礙後,為他更換了敷料。
陸沉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對著他耳邊大喊:“停車!休整!”喊了三遍,駕駛員才勉強聽清,緩緩踩下刹車。
車隊緩緩停下,隊員們推開車門下車,每個人都捂著耳朵,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後怕。想溝通隻能湊到耳邊大喊,或者用手勢比劃,技術組的隊員甚至掏出了手寫板,寫下“設備恢複基礎功能”的字樣展示給眾人。醫療車旁,軍醫跟衛生員快速搭建起臨時診療區,為有需要的隊員提供吸氧、耳道清理等簡易處理。
張虎靠在車邊喘著粗氣,才想起自己手裡還拿著王力的兵工鏟,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王力,對方正蹲在車門邊,費力地幫他拔那把卡住的兵工鏟。“哢噠”一聲,王力終於把鏟子拔了出來,順手塞進張虎的背包裡,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大喊:“幫你塞背包裡了,下次放好!快去醫療車那邊看看,你剛才臉色不太好!”
張虎笑了笑,舉起手裡的兵工鏟,也對著他大喊:“你這鏟子用著順手,咱倆換著用得了!我不還給你了!”
王力直起身,笑著捶了他一下,大喊:“瞎鬨!喜歡就先拿著!”他說著,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張虎的背包旁邊,轉身進車裡整理其他裝備。
過了足足十幾分鐘,眾人的聽力才慢慢恢複,耳鳴聲漸漸減弱,終於能聽清彼此說話,隻是聲音還帶著一絲模糊的回響。大部分隊員的不適症狀經醫療車處理後已完全緩解,李平也在醫療車做完了其他相關體征檢查,軍醫已確認,他的耳傷無大礙,後續隻需定期換藥即可。
“各車按序列隊,清點人數!”陸沉對著對講機喊道,聲音依舊沙啞。
張虎聽見點名,順手把兵工鏟彆在後背,然後催促王力:“快走,點名啦。”
王力笑道:“你先去,我馬上過來。”
隨後張虎便迅速跑向列隊。5號車組長趙磊正在點名,張虎站到隊列末尾,目光還時不時瞟向5號車的方向,不停的督促王力。
“張明!”“到!”“李強!”“到!”“李平!”“到!”……趙磊逐一點名,聲音洪亮,念完最後一個名字後,直接合上了點名冊:“5號車,10人到齊!”
“趙組長!”張虎急忙喊出聲,語氣裡滿是疑惑,“你漏了一個人,王力的名字還沒點呢!”
趙磊皺起眉,一臉茫然:“王力?咱們車從出發到現在就沒王力這個人,咱車的10個人,現在都在這裡,一個不少。”
張虎的心頭猛地一震,“怎麼可能?他正在過來啊。”
這個時候,張虎耳邊傳來王力的聲音“來啦,來啦。”同時耳邊感受到了王力的呼吸熱氣。
感受到王力到達身邊後,張虎轉過臉來正要嗔怪王力。
卻突然懵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左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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