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牆角一處不起眼的凹陷:“我是這裡的老員工,知道倉庫有個廢棄地窖,把能用的都轉移過去了,還用水泥板擋著,才沒被發現。”
徐明和李哥合力推開水泥板,狹小的地窖入口露了出來。
老陳探頭看了眼外麵,壓低聲音道:“我守著這些東西快撐不下去了!前幾天那群搶人的惡徒已經盯上供銷社了,我一個人根本擋不住。”
“你們鎮子的安置點我聽說過,老王你人品端正,肯定能把這些物資分給需要的人。”
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個褪色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年輕姑娘:“我女兒在你們鎮子的小學當老師,災變後斷了聯係。”
“我把物資給你們,隻求你們回去後幫我找找她,哪怕帶個消息也好!要是她還活著,讓她知道我在這兒等她;要是……要是不在了,也讓我有個念想。”
王大爺接過照片,鄭重地點頭:“老陳你放心,我們回去就挨帳篷找,一定幫你找到閨女!要是她在安置點,我們絕對護她周全。”
“對了,跟我們回安置點吧,這裡太危險了,等後續穩定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找她!”
老陳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固執:“不行!我不能走!萬一我走了,我閨女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供銷社是她知道的老地方,她要是活著,肯定會來這兒找我。”他拍了拍地窖口,“你們趕緊搬物資,我在這兒再守些日子,等你們帶消息回來。我這兒還藏了點應急的乾糧和水,撐幾天沒問題。”
“可這裡太危險了,那群惡徒隨時可能回來!”徐明忍不住勸道。
“我有辦法躲!地窖裡有個暗格,真遇到危險我就藏進去。”老陳擺了擺手,催促道,“彆耽誤時間了,快搬吧!重點拿煤油和壓縮餅乾,地窖裡還有幾包棉手套,都能用上!”
他說著就往地窖裡鑽,“我幫你們搬,早走早安全!”
徐明心裡一緊,追問:“老陳,你說的惡徒,是不是專挑弱勢的人下手?”
“可不是嘛!”老陳的聲音瞬間發顫,“他們專找老人、女人和受傷的人,這些人反抗不了。”
“前天我在氣窗裡看見他們把一個瘸腿的男人拖走了!後來我偷偷去看,隻看到血跡和撕碎的衣服,以及陰森森的白骨,他們肯定是把人給吃了!”
“還有個獨自躲著的老太太,也被他們擄走了,再也沒出來過!”
這話像一塊冰,狠狠砸在三人心裡。
徐明想起破亭子外被搶的青年,胃裡一陣翻湧。
王大爺握緊了拳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動作快!拿了就走!”李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率先鑽進地窖,“彆耽誤時間,免得被他們撞上!”
三人立刻分工:李哥和徐明在地窖裡搬物資,王大爺守在入口警惕動靜,老陳則幫忙遞東西。
地窖裡的物資整理得很整齊,幾桶未開封的煤油、幾箱壓縮餅乾、還有十幾副棉手套堆在角落,都是末日裡的硬通貨。
徐明正把煤油往塑料桶裡倒,忽然聽見王大爺低喝一聲:“有人來了!”
四人立刻行動,老陳和王大爺合力將水泥板推回原位,李哥則拉著徐明躲到貨架後麵。
透過縫隙往外看,四個男人簇擁著兩個人走來,一個是腿腳不便的瘸腿漢子,另一個是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的老太太,兩人都被架著胳膊,嘴裡不停哀求。
“少廢話!到這份上了,誰還管你們的難處!”領頭的橫肉男人手裡拿著鐵棍,正是老陳說的惡徒頭目。
他們顯然是想再搜一遍供銷社,順便把這兩個弱勢群體當成“儲備糧”。
徐明的手摸向腰間的菜刀,眼神裡滿是怒火。
李哥按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用口型示意:“彆衝動,人少裝備差,硬拚必輸!”
老陳嚇得渾身發抖,死死捂住嘴。
那夥人罵罵咧咧地走進前院,翻找了一陣沒發現東西,又折回拍打後門的鐵門:“裡麵有人嗎?開門!不然砸開了扒你的皮!”
鐵門被打得“砰砰”作響,鏽屑不斷往下掉。
李哥看了眼身邊的物資,又看了眼通風口的方向,低聲道:“走應急通道!”
倉庫後麵的狹小通風口是老陳留的後路。
徐明和李哥搬開擋路的紙箱,王大爺先鑽了出去,接著是徐明。
老陳把一張寫著女兒姓名和特征的紙條塞進李哥手裡:“一定幫我找到她!”
李哥重重點頭,轉身鑽進通風口。
老陳迅速將木板蓋好,又往上麵堆了幾個紙箱掩飾,才躲進地窖的暗格裡。
三人扛著物資,朝著小巷的方向狂奔。
身後傳來惡徒的怒罵聲和追趕聲,板車的“咯吱”聲在緊張的氛圍裡格外刺耳。
王大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快拐進前麵的岔路,那裡有個廢棄車庫,能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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