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簾掀開,徐明攥著把菜刀走出來,眼神裡滿是警惕。黑皮掃了眼他手裡的刀,嗤笑一聲:“咋?想跟老子拚命?”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裡滿是惡意,“聽說你娘快病死了?天天躺在帳篷裡哼唧,早晚也是個死。不如趁她還有口氣,交出來給咱們當口鮮活的,也算是她最後有點用。”
徐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握著菜刀的手都在抖,就要往黑皮跟前衝:“你敢碰我娘一下試試!”
“急啥?”黑皮往後退了步,攤了攤手,語氣假惺惺的,“咱也不想這樣啊!可沒吃的咋辦?凍硬的人肉嚼著跟木頭似的,誰吃得下去?要是有彆的辦法,咱能打你娘的主意?”
他轉頭對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你們過去,把他娘給我揪出來!”
兩個手下剛要上前,徐明突然嘶吼一聲:“住手!”他盯著黑皮,眼裡閃過一絲掙紮,隨即咬著牙說,“如果……如果我能給你們找到鮮活的吃的,不是人肉,是正經能吃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就放過我娘?”
這話剛說完,帳篷那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老疤裹著皮襖,慢慢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著徐明,嘴角勾著冷笑:“你倒有信心?說說看,這冰天雪地裡,你能去哪找正經能吃的?要是說不出個門道,今天你娘,還有你,都得給兄弟們當點心。”
徐明握著菜刀的手緊了緊,聲音卻比剛才穩了些:“我之前出去探查過,往安置點北邊走,有個偏僻的農村,現在已經廢棄了,那邊家家戶戶都有地下菜窖,就是專門用來存菜的,深得很,能擋風雪,也凍不透。”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老疤和黑皮,繼續說:“我當時扒開看過,有個菜窖的蓋子沒封死,隱約能看見裡麵堆著東西。裡麵有大量的土豆、胡蘿卜”
“都是耐存的菜,就算現在凍硬了,也能吃,總比吃人肉強,也夠咱們所有人勉強活命。咱們先把那些東西挖出來,至少不用再靠屍體填肚子。”
這話一出,黑皮和瘦猴都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老疤,冰天雪地裡,能找到土豆、胡蘿卜,可比啃凍肉強多了。
老疤的眼神也沉了沉,手指摩挲著臉上的疤痕,沒立刻說話,顯然是在琢磨徐明的話是真是假。
黑皮立刻皺起眉,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裡帶著點嘲諷:“你剛說的鮮活的吃的,就這?凍硬的土豆胡蘿卜?這跟凍肉有啥區彆,算哪門子鮮活?”
他心裡其實早就動了,寒降這麼久,彆說維生素,連點綠色都沒見過,可嘴上偏要拿捏一把,想看看徐明還有沒有彆的底牌。
徐明攥緊了拳,耐著性子解釋:“這些隻是應急的!先把菜窖裡的存貨挖出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老疤,聲音更堅定了些:“我知道西邊有條河,冰層下麵藏著不少魚。之前安置點裡有人釣過,用冰鑹鑿開冰麵,下鉤就能釣上鮮活的來。等大家恢複了力氣,咱們去河邊鑿冰釣魚,今天就能讓你們喝上熱魚湯,這算不算鮮活?”
“魚湯?”老疤的眼睛瞬間亮了,他往前湊了兩步,粗聲追問,“你確定今天能釣上魚?能讓兄弟們喝上熱湯?”
徐明攥著菜刀的手鬆了些,目光落在遠處那些靜悄悄的帳篷上,聲音沉了沉:“安置點裡藏著能辦事的人,之前有幾戶是漁民出身,釣魚的技術熟得很,冰釣、夜釣都懂,之前沒斷糧的時候,還在附近的小湖裡釣過魚給大家分。”
他頓了頓,語氣裡多了絲急切:“可現在不行了,他們斷糧好幾天,都餓得奄奄一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彆說扛著工具去河邊鑿冰釣魚。
所以得先把菜窖裡的凍菜運回來,讓他們先填點肚子,緩過這口氣,隻要能恢複點力氣,有他們幫忙,今天釣上魚、煮上熱湯,肯定沒問題。”
黑皮挑了挑眉,還想再說點什麼,老疤卻先擺了擺手,盯著徐明的眼睛追問:“你是說,隻要先把凍菜弄回來,喂飽那些有技術的人,今天就能讓老子喝上魚湯?”
“是。”徐明迎上他的目光,沒有半分猶豫,“他們隻是餓,不是廢了,隻要有口吃的撐著,釣魚的本事一點沒丟。”
徐明繼續說道:“不光是今天,要想長久活下去,光靠這一次釣魚不夠,菜窖的存貨也有吃完的時候。後續找物資、守著河邊長期捕魚,都需要人,你們那邊的手下,得撥一部分歸我調配。”
老疤毫不猶豫地應了:“沒問題!隻要今天讓老子嘗著新鮮的,後續你要多少人手,怎麼安排,都聽你的!但你要是敢耍花樣……”他故意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你娘的命,還有你自己的,可都在老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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