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那句“你乾的好事!”像一道冰冷的判決,劈開了混亂的夜空。瘦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他知道,辯解已是徒勞。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厲色,猛地拔出腰間的砍刀,不是衝向狼群,而是直接撲向了老疤!
“都是你逼我的!”瘦猴發出絕望的嘶吼,企圖擒賊先擒王,做最後一搏。
他快,老疤更快!老疤仿佛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身形微側,手中那根沉重的鐵棍帶著風聲橫掃而出,後發先至!
“砰!”
一聲悶響,鐵棍狠狠砸在瘦猴的手腕上。砍刀脫手飛出,瘦猴慘叫著踉蹌後退。
老疤一步踏前,鐵棍再次揚起,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眼神冷得像萬載寒冰。
“下輩子,學聰明點。”
話音未落,鐵棍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砸在瘦猴的太陽穴上。
瘦猴連哼都沒哼一聲,像一截朽木般栽倒在雪地裡,鮮血和腦漿濺在潔白的雪上,觸目驚心。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瘦猴的幾個死黨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要麼呆立當場,要麼轉身就想逃跑。老疤目光如電,掃過他們:“放下武器!抗命者,死!”
絕對的威壓之下,反抗瞬間瓦解。
然而,狼群的瘋狂攻擊並未因內訌而停止。防線因為剛才的混亂出現了缺口,幾頭瘋狼嚎叫著衝了進來,見人就咬,營地頓時陷入更大的混亂。
“頂上去!堵住缺口!”老疤揮舞鐵棍,親自帶人衝向最危險的地方,試圖穩住陣腳。他必須先應對眼前的生存危機。
徐明在混亂中緊緊護著母親,且戰且退,利用帳篷和雜物作為掩護,他的砍刀在混亂中弄掉了,隻能用削尖的木矛艱難地抵擋著瘋狼的撲擊。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瞥向營地北麵,那邊的黑暗中,隱約有晃動的火光和嘈雜的人聲傳來,越來越近!
果然,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就在營地守衛與狼群廝殺得筋疲力儘、防線搖搖欲墜之際,一群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北麵的陰影裡衝了出來!為首一人,臉上帶著猙獰而亢奮的笑容,正是風仔!他手裡提著一把豁口的斧頭,身後跟著二十幾個手持各式武器、眼神凶狠的手下。
他們不是來救援的!他們是來趁火打劫的!
“搶光!燒光!疤哥的地盤,歸我們了!”風仔狂笑著,帶頭衝向物資堆放區和相對完好的帳篷。他們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精準地撕咬著營地最脆弱的部分。
瞬間,營地陷入了徹底的、絕望的三方混戰!
老疤勢力:既要抵抗瘋狂狼群的正麵衝擊,又要應對風仔勢力從側翼和後方的洗劫與背刺,腹背受敵,瞬間傷亡慘重。
風仔勢力:瘋狂搶奪一切可見的物資,遇到抵抗便毫不留情地砍殺,甚至有意將狼群往老疤人多的方向驅趕。
瘋狂狼群:完全失去理智,無差彆地攻擊所有活物,成為攪渾局勢的最恐怖因素。
慘叫、怒吼、狼嚎、兵刃碰撞聲、帳篷撕裂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譜成了一曲地獄的交響樂。雪地被鮮血染紅,火光在混亂中燃起,映照著一張張扭曲恐懼的麵孔。
徐明在混亂中拚命閃躲,他看到一個風仔的手下獰笑著將火把扔向一頂帳篷,帳篷裡傳來女人的尖叫;他看到老疤渾身是血,仍在奮力搏殺,但身邊的手下越來越少;他看到幾頭瘋狼死死咬住一個倒下的人,瘋狂撕扯……
他拉著母親試圖躲到更邊緣的角落,但人流和狼群衝散了他們。“母親!”徐明聲嘶力竭地喊著,卻被混亂的聲浪吞沒。他眼睜睜看著母親被人群撞倒,瞬間被混亂的陰影吞沒。
那一刻,徐明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最後的牽掛,斷了。
他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任由廝殺在周圍進行。冰冷的絕望和滔天的恨意,像岩漿一樣在他體內奔湧、凝固。他不再關心誰勝誰負,不再在乎生死。他隻想活下去,用儘一切手段活下去,然後……讓該付出代價的人,血債血償。
血月之下,營地化為修羅場。舊的秩序徹底粉碎,幸存者將在廢墟和仇恨中,迎來未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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