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幅圖的時空跨度驟然拉大,畫麵開篇便透著億萬年的滄桑。遙遠的銀河係星空中,一道熟悉的黑霧身影劃破星際,正是離去已久的太乙虛空之靈。它懸停在地球軌道之上,黑霧身軀微微舒展,似在凝視這顆闊彆許久的星球,片刻後便如流星般俯衝而下,再次融入地球。
接下來的圖景,是一場持續億萬年的宏大重塑:太乙虛空之靈的黑霧身軀蔓延至全球,如無形的巨手包裹住分散的幾塊大陸板塊。壁畫上,板塊在黑霧的緩慢擠壓下緩緩移動、碰撞,山脈隆起,海洋收縮,原本零散的陸地在巨力作用下逐漸彙聚,最終拚接成一塊廣袤無垠的超級大陸,輪廓雄渾壯闊。
而在這億年整合期間,地球再次經曆降溫,陸地被大片白色冰原覆蓋,冰層厚達數千米,標注著“晚奧陶世大冰期”的字樣,畫麵中早期植物的剪影成片枯萎,海洋生物的殘骸漂浮在冰冷海水中,透著滅絕的死寂。
徐明湊近細看,下方獸皮注解清晰寫道:“太乙虛空靈離去一億年後歸返,又耗時一億年整合全球板塊成一個整體,最終整合完成時,已是二疊紀後期,盤古大陸自此生成。整合期間地球遭遇晚奧陶世大冰期,生物曆經數波動蕩,滅絕率逾九成,僅少量生命幸存。”
畫麵的最終定格處,盤古大陸中央,一道被板塊擠壓而成的巍峨山脊拔地而起,直指天際。太乙虛空之靈的黑霧身軀在此處急劇收縮,從遮天蔽日的巨靈化作一縷凝練如精玉的墨色流光,徑直鑽入山脊深處。而那道山脊之上,始終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黑霧,終年不散,宛若靈韻的餘溫。
山脊旁的獸皮上,一行現代文標注格外醒目:“此為昆侖山早期雛形,太乙虛空靈斂形入內,長居於此。”
第七幅圖的焦點徹底彙聚於盤古大陸中央的昆侖山,整幅畫都浸透著濃鬱的生機暖意。畫麵中,那道縈繞著黑霧的山脊宛如生命之源,淡金色的生機之力從黑霧核心汩汩湧出,以昆侖山為絕對中心,呈漣漪狀向外層層蔓延,越靠近山體,生機越濃鬱得近乎凝結,向外則緩緩遞減,直至與大陸邊緣的蒼茫地貌銜接。
黑霧繚繞的山體周圍,是一片混沌而激烈的生命演化圖景:無數形態怪異的生靈在生機之力中孕育而生,與寒武紀的三葉蟲等古生物截然不同。它們儘數沉浮於不散的黑霧之中,模模糊糊難辨全貌,尚無名誌,所有的追逐、吞噬都純粹依靠本能驅動。
這些未定形的生靈輪廓各異:有的長著十個頭顱、十條巨腿,身軀扭曲如藤蔓;有的人身獸首,利爪獠牙;有的似植物卻能行走,枝葉間閃爍著幽光;還有的輪廓近似人類,卻比現世人類更為強壯原始,肩寬腰粗,渾身覆著細密短毛,獠牙外露,更像人狀凶獸。
它們在黑霧中彼此掙紮扭動,軀體撕裂又拚合,黏液與嘶吼仿佛要衝破壁畫的桎梏,每一次吞噬與融合都伴隨著形態的重塑,混亂中透著原始而狂野的生命力。
這場演化尚未歸於秩序,無數怪異生靈在廝殺與融合中逐漸定型,輪廓日漸清晰,最終分化為五大類:身形直立、眉眼初具靈智,卻仍舊帶著著原始凶獸特質的人形類;披毛帶爪、奔走於山林的奇古異獸類;由靈氣所化,自行修煉的精類;濁氣魔障所化,靠吞噬壯大的魔類,以及紮根大地、汲取生機、可百年成精的植類。
徐明低頭看向獸皮注解,字跡清晰明了:“昆侖山為生機之源,生命之力以其為核向外遞減。黑霧孕生異於古早生物的新類生靈,經無數次吞噬、拚合、重塑,尚未歸於秩序便逐步定型,最終分化為人、獸、精、魔、植物五大族群,開啟盤古大陸族群林立之紀元。”
第八幅圖的畫風驟然轉向沉鬱混沌,整顆地球都被厚重的黑霧徹底籠罩,不見一絲日光,天地間渾黑一片,宛若回歸了最初的混沌狀態。黑霧之中,無數生靈影影綽綽、輪廓扭曲,嘶吼與爭鬥的聲響仿佛穿透壁畫傳來,它們似鬼似魔,在黑暗中盲目衝撞、互相噬咬,整顆星球死寂又狂暴,宛如一座無間地獄。
就在這片絕望的黑暗中央,盤古大陸的昆侖山脈頂端,一道赤紅身影驟然破開黑霧顯現——正是太乙虛空之靈的分身。此刻的它已不複先前黑霧彌漫的模糊形態,輪廓清晰得驚人:身軀龐大如山脈,通體覆蓋著層層疊疊的赤紅鱗片,鱗片在黑暗中泛著暗啞的光澤;形態似龍非龍、似蛇非蛇,脖頸修長,頭顱昂揚,一雙豎瞳如蛇眼般銳利,透著洞悉萬物的冷寂。徐明盯著這幅圖,心頭猛地一跳:“難道這才是它真正的本體模樣?”
赤紅身影旁,一張獸皮赫然貼在岩壁上,上麵用簡體中文清晰標注著兩個字:“燭龍”,宛如專屬注釋。徐明瞳孔一縮,滿心震撼之餘,疑惑瞬間湧上心頭:不對啊,《山海經》裡記載的燭龍是人首蛇身,可眼前這生靈明明似蛇似龍,通體覆鱗,和典籍描述截然不同。是《山海經》記錄有誤?還是標注的人弄錯了?可再看獸皮上的字跡工整、注解精準,先前的時代、生物標注都與已知地質史契合,標注者顯然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赤紅身影懸停在昆侖上空,目光掃過黑霧中扭曲爭鬥的生靈,眉頭微蹙,顯然對這般無序的景象並不滿意。下一刻,它緩緩張口,一道溫和卻磅礴的吐息從口中湧出,如無形的巨手向上托舉,原本籠罩全球的厚重黑霧竟順著這股力量緩緩升騰、散開,天地隨之分離:上方的黑霧凝結為雲層,下方的濁氣沉降為大地,日月的輪廓在雲層後顯現,一縷微光穿透黑暗,灑向沉寂已久的地球,天地初分,秩序漸生。
第九幅圖的畫風一掃此前的沉鬱混沌,滿是鮮活明亮的生機。黑霧散儘,日月高懸天際,清透的天光灑遍盤古大陸,山川河流輪廓分明,草木抽芽,百花初綻,天地間一派欣欣向榮。那些曾在黑暗中盲目爭鬥的生靈,此刻儘數煥發生機——獸類奔走於山林,舒展筋骨;妖族棲於幽穀,吞吐天地靈氣;植物紮根沃土,枝乾拔節生長;魔族隱於陰暗角落,收斂了狂暴氣焰,連空氣裡都彌漫著蓬勃的生命氣息。
其中,人族的變化最為顯著。他們的靈智在所有物種中覺醒最快,遠超獸、妖、魔等族群,更厲害的是,人族兼具極強的兼容與吸收能力——既能領悟自身契合的“人道”,也能借鑒獸類的“獸道”、妖族的“妖道”,將其他物種的悟道法門化為己用,卻無需改變自身形態,大多能完美融合。少數未能消化跨界之道的,才會淪為非人非獸的異類。隨著靈智漸開,人族不再依賴蠻力生存,原本凶悍粗獷的體型慢慢變得勻稱精致,褪去了原始凶獸的特質,化作了古人族的模樣——身形直立,麵容初具溫婉或剛毅之態,更注重靈魂與靈性的修煉,而非單純的體魄強悍。
與此同時,各物種的悟道體係也在千百萬年的摸索中逐漸萌芽,且無明確邊界:有的獸類不甘於隻循“獸道”,嘗試領悟人道,久而久之,部分族群演化出了人手、人麵等人體特征;妖族、魔族也各有各的悟道路徑,或吸收天地靈氣,或逆勢滋養本源,偶爾也會借鑒其他物種的法門,在跨界影響中不斷變異。植物族群則守“木道”,固本培元,與天地同壽,萬物悟道各有側重,卻又相互交織,在交融與異化中推動著生命演化。
畫麵的焦點最終落在昆侖山脈腳下:燭龍分天地、定四季後,正欲折返昆侖深處,卻在山腳下撞見一道纖細身影。那是一位絕美無倫的古人族女子,眉目如畫,身姿窈窕,周身縈繞著純淨的生機之氣,在天光下宛若謫仙。女子身旁的岩壁上,一張獸皮清晰標注著“華胥氏”三字,正是她的名號。燭龍赤紅的豎瞳中滿是詫異與疑惑——它從未想過,自己孕育的生靈中竟能誕生如此精巧的存在,又或是這女子的模樣觸動了它塵封億萬年的遠古記憶,個中緣由連它自己也說不清。
片刻的怔忪後,燭龍龐大的赤紅身軀緩緩變化:鱗片隱去,軀乾收縮,最終化作人首蛇身的形態,而所化麵容是與華胥氏呼應的俊朗男子模樣,脖頸以下仍保留著覆鱗的蛇身,既不失神性,又多了幾分人形的溫潤。它對著華胥氏微微頷首,似是致意,隨後便轉身蜿蜒而行,沉入昆侖山脈深處,消失在繚繞的雲霧之中。
與此同時,與華胥氏一同在古人族中脫穎而出的,還有另一位絕美女子,其身影旁的獸皮上被後人標注著“西王母”三字。
喜歡全球雪災之我靠囤物資苟活請大家收藏:()全球雪災之我靠囤物資苟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