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下車後,快速往車隊走去,隊長陸沉也大步走來,與徐明利落握手:“徐明同誌?我是第15批科考隊隊長,陸沉,代號磐石。感謝你在此接應。”他的目光銳利如鷹,聲音沉穩有力。
“我是徐明。陸隊,你們這陣容,太震撼了。”徐明回握,目光掃過車隊。他看到士兵們已無聲占據製高點警戒,醫療小組在展開帳篷,整個車隊像精密機器高效運轉。
“任務特殊,萬全準備。”陸沉言簡意賅,側身引介,“這位是考古領域的權威,張啟山博士,這次負責古墓勘探和文物解讀的核心工作。”
張啟山眼裡滿是佩服,微笑著與徐明握手:“聽說你們在羅布泊樓蘭這邊支撐了一年多,這可是很不容易的啊。”
“這種極端環境下彆說開展探索,光生存就難如登天。你能堅持下來,我們都打心底裡佩服。”
徐明笑了笑,沒接話。他知道,自己所謂的“一年多”,不過是幻境中幾個小時的事。可這種事,說了誰信?
為了岔開話題,徐明目光不自覺飄向第三輛那輛沒有明顯標識的異常專項越野車,好奇地問道:“陸隊長、張博士,其他車隊的用途我大概能猜個七八,就是這第三輛‘異常專項’,看著跟彆的車不一樣,這個是什麼車啊?”
陸沉語氣凝重了幾分:“根據李隊傳回的信息和張博導對古城結構的分析,以及之前發生的異常事情,我們判斷之前隊伍的失聯都比較詭異。因此,隊伍裡也配備了特殊領域的專家。”
於此同時,第三輛車中,幾個異人還在聊天,尚無下車的意思。
異常專項越野車的車廂早在幾個異人的堅持下改成了簡易休息區,鋪著耐磨的迷彩墊,角落堆著三人的行囊,車載空調吹著微涼的風,隔絕了車外的燥熱與沙塵。
老鬼靠在椅背上,摸出腰間的摸金符摩挲著,率先打破沉默:“我說二位,咱們這一路悶著也不是事兒,不如敞開聊聊?我先拋個磚,在下老鬼,北派摸金的,吃這碗飯快三十年了,你們二位是哪路高人?”
古玄清正低頭擦拭拂塵,聞言抬眼,語氣清淡:“古玄清,龍虎山出家,主修符籙驅邪,偶通堪輿之術。久聞摸金校尉老鬼的名聲,傳聞你憑一枚摸金符、一把洛陽鏟,闖過三座凶墓,從未失過手?”
老鬼眼睛一亮,咧嘴笑了:“嘿,都是道上朋友抬愛!沒想到道長也聽過我的名號。那馬先生呢?看你這羅盤和五帝錢,怕是尋龍點穴的頂尖好手吧?”
馬萬山指尖撚著銅錢,輕輕一晃,五枚銅錢在掌心整齊排列,他抬了抬瓜皮帽,笑道:“不敢當頂尖,隻是祖傳的手藝,浸淫幾十年罷了。我叫馬萬山,祖籍河洛,專解凶地氣場、勘定龍脈走向。老鬼兄的雞鳴燈滅不摸金,古道長龍虎山的鎮煞符籙,我早有耳聞,今日能同車而行,算是有緣。”
“緣分緣分!”老鬼擺了擺手,“說起來,你們都是怎麼答應來這樓蘭的?我是受李隊所托,我是早年欠他個人情,這次說羅布泊古墓邪性,好幾批人折在裡頭,常規手段沒用,硬是三顧茅廬請我來破機關、探凶穴。我才來的。”
古玄清將拂塵放在膝上,緩緩道:“我本在山中清修,一年前開始察覺西域地氣有異常異動,小徒在那個方位安置的羅盤指針開始規律性亂轉。後來軍方找到龍虎山,說樓蘭這邊時空異常錯亂、靈異比往常頻發更勝,普通部隊應付不來,師父便讓我下山相助,一來平定異動,二來也算是曆練。”
馬萬山放下銅錢,眼神沉了沉:“我是被一樁舊事牽絆。十年前我徒弟曾隨科考隊來過樓蘭,最後失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次軍方找我,說能帶我進核心區,還承諾幫我查徒弟的下落,我便應了。再者,樓蘭這地方的風水格局太詭異,明明是龍困淺灘的凶地,卻透著股吞噬生機的邪氣,我也想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門道。”
老鬼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咱們也算殊途同歸。不管是為了人情、師命,還是尋人,到了這鬼地方,都得擰成一股繩。”
古玄清點頭:“不錯。此地氣場紊亂,陰陽顛倒,絕非普通古墓凶險,往後行事,還需互相照應。”
這時,大家也是各懷心事,老鬼點燃一根煙,車廂裡瞬間飄起淡淡的煙霧,他吸了口煙,眉頭再次擰成疙瘩:“說真的,一進羅布泊我心裡就隱隱發慌。這地方埋在黃土裡近一千年,早就是天之儘頭、地之儘頭的神鬼之所,尋常人進來都得掂量掂量,更彆說闖核心區的古墓了。”
古玄清指尖劃過羅盤邊緣,指針仍在無序顫動,語氣沉凝:“此地陰陽顛倒,煞氣鬱結如墨。尋常人在此地待上數月,陽氣便會被煞氣侵蝕,生機衰敗。而我們此行曆時頗長,雖然都有一些看家本領,但也是有很多顧忌之處。”
馬萬山撚著五帝錢,銅錢在掌心碰撞出清脆聲響,臉色凝重:“沒錯,而且這周遭地貌,龍脈早已斷裂,水斷人亡,氣場更是亂得毫無章法。早年間我在走南闖北看風水時,就早聽過不少關於這兒的傳聞,甚至據說不少摸金校尉慕名而來,大多有去無回,僥幸活著回去的也瘋瘋癲癲,滿口詛咒,非活人之物,的胡話。我師祖當時還曾給早年間的兩支摸金隊勘過外圍方位,當時就有提醒過他們此地邪性不可深探,可他們不聽,最後還是沒了音訊。”說著,馬萬山看向老鬼,仿佛在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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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假!”老鬼猛吸一口煙,煙灰簌簌落在衣襟,“卻有聽我行前輩說過,早年間有不少人敢來碰運氣,多少能帶出些物件。可自從千棺之墓現世,這兒環境不知為何變的更加惡劣,逐漸就成了禁地,但凡靠近此地墓地的,非死即瘋,後來道上沒人再敢輕易踏足。”
馬萬山歎了口氣:“咱們這次來,怕是要碰硬骨頭。之前幾批科考隊失聯,未必全是時空錯亂以及環境險惡的禍,也說不定是撞了古墓裡的凶煞。你說那徐明,要是真在這兒待了一年多,沒被煞氣耗死,沒瘋沒傻,要麼是有過人的本事,要麼是身上有能鎮煞的寶貝,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古玄清點頭認同:“不錯。尋常人在這等邪地待上三個月,就會形容枯槁、陽氣衰敗,更彆說一年。他能撐到現在,還能帶隊友彙合,必然有獨到之處。往後與他同行,得多留個心眼,也得互相照應,這羅布泊的凶險,恐怕比咱們聽過的傳聞還要厲害。”
老鬼掐滅煙頭,攥緊了手裡的摸金符:“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仨各有本事,總比那些隻懂常規手段的隊伍強。隻求這趟能活著解開秘密,彆栽在這神鬼之地裡。”
車廂裡的氣氛愈發沉重,三人都沒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窗外的沙塵依舊漫天,仿佛要將這片古老的戈壁,連同所有闖入者的蹤跡,一並吞噬。
這時,車載通訊器傳來陸沉的聲音,通知三人下車彙合。老鬼收起摸金符,起身拍了拍衣角:“走,看看那位在這凶地待了一年多的徐明,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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