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舒服嗎？”
顧長喜說：“被魚刺卡了。”
顧長田建議他去衛生室。
劉春梅生氣道：“大過年的，你讓我們去衛生室，是想咒我們家嗎？”
顧長田連忙解釋：“大嫂，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讓大哥去衛生室，讓醫生用鑷子把魚刺拿出來。”
劉春梅不領情，說他沒安好心。
周小娥走過來，說道：“他喜歡讓魚刺卡著就讓他卡，咱們回家吃飯。”
……
顧長喜咳嗽了一會兒，還是感覺到喉嚨裡有異物。
他大口吞咽米飯，饅頭，喝醋，都沒有效果。
馬小蓮擔心孩子們被魚刺卡，不讓他們吃魚。
顧建設說：“怕什麼，難道就因為魚有刺，以後就不吃魚了嗎？”
說著，他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
嚼了幾口，咽下去時，顧建設突然表情一怔。
他也被魚刺卡了。
各種方法試過了，魚刺還是卡在嗓子眼，顧建設說要去衛生室。
劉春梅不同意，說大過年去醫院，這一整年都要經常跟醫院打交道，不吉利。
父子倆隻好忍著。
……
飯後，顧長喜和顧建設忍著嗓子的不適，出去遛彎。
顧長喜走在冰麵上時，腳下打滑，身形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顧建設去拉他的時候，自己也沒站穩，父子倆雙雙跌倒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時，顧長喜揉著胳膊，顧建設揉著腳踝，兩人的鼻子都磕出了血。
今天事事不順心，父子倆也沒有心情出去遛彎，相互攙扶著回家。
……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顧長喜覺得胳膊疼的厲害，想去醫院。
劉春梅還是不同意：“就摔了一跤，多大點事，睡一覺就好了。”
這邊，顧建設回到家，腳脖子疼得也很厲害。
脫下鞋子，卷起褲腳，馬小蓮看到他的腳踝腫了，讓他去衛生室，順便把魚刺取出來。
顧建設擔心母親罵他。
馬小蓮說：“罵兩句不疼不癢，你喉嚨難受，腳脖子疼，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
萬一傷到了骨頭，或者關節脫位不及時治療，你有可能變殘廢。”
顧建設一聽，頓時害怕：“我不想當殘廢，小蓮，快送我去衛生室。”
兩人瞞著劉春梅悄悄去了鎮上衛生室。
到了衛生室，醫生把魚刺取出來，腳踝關節複位，又開了一些藥，讓他回去塗抹。
回去的時候，被劉春梅看到。
劉春梅聞顧建設身上有藥水的味道，知道兒子去了醫院，把他罵了一頓。
顧建設說：“我喉嚨裡取出來的魚刺很大一根，靠自己根本下不去。
我的腳崴了，如果不去衛生室，就會一直疼下去，我們不能諱疾忌醫。
我爸現在情況怎麼樣，你也送他去衛生室，彆抗了。”
劉春梅根本不聽，還讓他明天不要過來吃飯，免得把晦氣帶給她。”
……
下午，顧嚴冬一家，和顧小西一家都回來了。
陸桂芬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一大家子開開心心地吃完飯，洗漱好，打開電視，等著看春節聯歡晚會。
大年初一，村裡的孩子們到顧家來拜年。
顧長田急匆匆地過來，對顧長安說：“二哥，大哥昏迷了，咱們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