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被打,莫名感到委屈。
“你有病啊!憑什麼打我,我是擔心你,想來查看你的傷情。”
顧聽瀾抬起巴掌,啪啪又給了她兩巴掌。
“你還嘴硬,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嗎?你是軍醫,應該待在帳篷裡幫傷者治療,跑到這裡添什麼亂。”
任盈無比生氣,抬腳就踹了顧聽瀾一下:“混蛋,你再敢打我,我跟你沒完!”
顧聽瀾瞪著她:“你走不走?”
任盈梗著脖子說:“我不光是醫生,還是一名軍人,我比你更有能力保護自己。”
“你有個屁能力,剛才要不是我,就被大石頭砸成了肉餅。”
任盈有些心虛,卻強行辯解:“剛才就算你不救我,我也能及時躲開。”
顧聽瀾見她不聽勸,彎腰抱起任盈,扔到了肩上,扛著她就走。
任盈在他肩膀上掙紮。
然後,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頓時就老實了。
因為這家夥力氣太大。
打得她太疼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自己被放下來,再找這家夥算賬。
……
被扛到帳篷裡,任盈才被放下來。
顧聽瀾厲聲警告她:“再讓我發現你偷跑出來,腿給你打斷!”
任盈還是第一次見顧聽瀾如此凶狠,心裡有點小害怕。
這家夥以前跟跳脫的二哈一樣,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匹隨時能咬死人的狼。
太嚇人了。
……
三天後,參加救援的官兵們撤離當地。
顧聽瀾準備上車的時候,看到了父母,跑過去一把抱住兩人。
顧嚴冬拍了拍兒子說:“好樣的,你是軍人,是老百姓的保護神,爸爸為你感到驕傲。”
謝心悅說:“辛苦了,這幾天累壞了吧,一會兒,媽媽去酒店訂餐,送到部隊犒勞你們。”
顧聽瀾鬆開夫父母,搖了搖頭,低啞的聲音說:“不用了,媽,我不累,隻是感歎生命如此脆弱。
明明他們之前還在山腳下快樂地玩耍,轉瞬間就失去了生命。
我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把村民們全都救出來。”
謝心悅看著兒子瘦下來的臉龐,說道:“天災無情,我們一直關注新聞報道,你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
厲劍鋒催著顧聽瀾趕緊上車。
顧聽瀾隻能匆匆告彆,跑過去上了車,揮手與父母告彆。
兒子安然無恙回來,顧嚴冬和謝心悅也放心地離開。
……
任盈被顧聽瀾打,決定回來以後就跟他絕交,再也不理他。
為此,她三天沒有回部隊家屬院。
任師長擔心她,命令她必須回來,任盈才不情不願地回到家。
到家吃著可口的飯菜,任盈不由地想起顧聽瀾在帳篷裡吃壓縮餅乾時的情景。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的腿如何了。
任盈問任師長:“爸,顧聽瀾的腿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