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爐洞天,妙依有些狼狽的回到殷崇身邊。
事實上,她也沒想到,鎮遠侯府的準備如此充分,當她出手的時候,竟有兩名三品跳出來阻止他。若不是最後司暮卿出現,恐怕今日的結局真的不那麼美好。
看到妙依歸來,殷崇關心道:“你受傷了。”
妙依一人麵對兩名三品,戰而殺之。這個過程本沒有什麼問題,但那個五品對他出手了,好在司暮卿及時出手。“殿下,我沒事,就是氣血逆行罷了。”
殷崇從輪椅扶手中取出一個琉璃瓶,從中取出一滴泛著五色光華的凝液,屈指一彈,便將其彈入了妙依胸口,不多時,妙依傷勢複原,氣息順暢,麵色也更加紅潤起來。
“下次碰見境界高的不一定要硬拚,得不償失!”殷崇輕言輕語的安慰道,似乎已經篤定了這一局那幫人又會輸。
“多謝殿下。”妙依柔聲道:“隻是沒想到鎮遠侯府這一次居然肯下這麼大的血本,不僅安排了三名龍象境,還調動了兩名三品,一名四品,一名五品高手。”
“鎮遠侯府在奉天的精銳,幾乎全部出動了。”妙依並不是很理解,問道:“殿下,一個牧陽真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嗎?”
話到此處,殷崇卻並未完全解答,隻是說了句:“值得,也不值得!”
..........鎮遠侯府,重傷逃回的那名五品高手,此刻正站在回廊下。他麵色蒼白,嘴角還掛著沒有插乾的血跡,剛剛要不是自己手裡有一張光遁符,在加上用掉了一件保命之物,恐怕他現在已經死在了司暮卿手中。
他的麵前,是侯府小公子武春雨,此刻他的臉色鐵青,地上,一隻琉璃盞被摔了個粉碎,周圍再無旁人。
但從壓抑的空氣中,依舊還是能夠感受到武春雨剛才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司暮卿會出現在奉天城外的官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那五品高手此刻氣息稍稍均勻,回想對方身上恐怖的氣息,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一定會死在那滾滾雷霆之中。
他臉色陰沉道:“公子,我們似乎掉入了彆人的算計之中,不然司暮卿不會出現在奉天,而且恰好識破了我們布置的陷阱。”
“誰?”武春雨雙拳緊握,眼中就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拳頭重重的砸在身前的桌子上,哢嚓一聲,碎屑飛舞:“誰敢算計我們鎮遠侯府?”
那五品高手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他充其量就是個莽夫,自然不知道誰在暗處算計。
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需要提醒公子,司暮卿,已經七品了!”
武春雨倒抽一口涼氣,頓時覺得雙腿發軟。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下的一個局,不僅出動了眾多高手,還讓一名五品高手親自出手,手持封界靈符坐鎮外圍。
竟然以慘淡收場,牧陽、司覺,一個都沒有拿下。
而現在,司暮卿不僅出現在奉天城外,還已經有了七品的修為。他們在情報方麵出現了巨大的漏洞,既然奉天城外失敗了,那麼涼山郡那邊.......
他很希望能夠成功,很快一道血紅色流光滑入鎮遠侯府,直直的衝到了武春雨麵前。然而武春雨不閃不避,臉上掛滿了期待。
可惜的是,來人並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那人散去血霧,露出一張骨瘦如柴的臉龐,雙眼都已經凹陷的不成樣子,但身上的氣息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武春雨恭敬起身:“三供奉,情況如何了?”
被稱作三供奉的老家夥掀開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就連胸腔上的白骨都能被看見,明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他嘶啞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司暮卿不在涼山城,我被一個劍道高手伏擊了。”
劍道高手?武春雨下意識的想到了陳家,因為方今天下,能夠大夏境內橫衝直撞還不被攔截的劍道高手,隻有出自陳家。
三供奉否定了武春雨的答案:“對方的路子和陳家不一樣,他的修為與我差不多,但是劍道修為卻在陳家如今任何一個明麵高手之上。”
“難道是朝廷?”先前那五品高手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三供奉不語,他也不知道。
今天的大夏朝廷看似庸弱,但卻是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敢輕易覬覦的存在。
他不動的時候,就是一頭沉睡的巨龍,但某一天若是蘇醒了,必然震懾天下。
但各方勢力都知道如今大夏的短處,所以雖對其有所忌憚,但也不至於俯首聽命,否則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三供奉看向武春雨二人,問道:“公子,奉天城外怎麼樣了?”
麵對三供奉那雙懾人的眼睛,武春雨戰戰兢兢道:“失敗了,牧陽一人斬殺了我們兩名龍象境殺手,有一神秘女子擊殺了我們三人,包括兩名三品,司暮卿出現在奉天城外,斬殺了我們的四品武者,梧桐先生重傷返回。”
武春雨的確紈絝,的確沒有修為,但是這家夥的算計之能卻也在一般人之上,他簡單的將奉天城外的結果向三供奉做闡述,並補充道:“司暮卿,七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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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供奉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很清楚,七品高手的誕生有多艱難,也清楚一個七品高手的出現,意味著司家又將傳承至少兩百年。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