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羽翼的速度很快,牧陽兩人在第三天出現在了一座險峰之上。
這裡是武院對外的一個法陣山門,通過此處便能回到武院。牧陽二人先後取出徽章,對著虛空探出,一道細長的光纖自上而下貫穿,進而出現一扇空間光門。
二人攜手穿過那扇光門,停在了武院廣場前。
楚昭昭下意識地抽了抽自己右手,小聲道:“還沒握夠嗎?”
這話自然是對牧陽說的,這一路上牧陽都是牽著楚昭昭的手,這才飛了回來。現在已經到武院,自是不能再牽著了。
牧陽趕忙鬆開,嘿嘿笑道:“多謝師姐帶我回來。”
“嗯!”楚昭昭十分喜歡這個稱呼,便開心道:“謝就不必了,你這次的表現很好,師姐我十分滿意,回去之後一定要勤加修煉,這樣才能對得起你的.......”
楚昭昭左看右看,確定沒人之後,這才附耳說道:“聖者傳承。”
武院廣場外有一排青金石石柱,玄風先生以一道長虹落地,半倚靠在其中一根石柱旁。
本來滿心焦急的他,在看到牧陽和楚昭昭之後,似乎又不那麼急於去見這小子了。
牧陽十分嚴肅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師姐放心,我會努力修煉的。”
楚昭昭扶唇笑道:“好啦,好啦,我走了,你老師都在那等半天了。”
“哦哦!”回過神來的牧陽看著楚昭昭離去,這才想起楚昭昭最後一句話,回過頭正巧撞見玄風先生那一對似笑非笑的眼睛。
師徒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都心有靈犀地不說話。
玄風先生禦風而起,很快便回到了破軍山,師徒二人一路上並未多說話,玄風在前引路,牧陽跟在身後,兩人踏過青石板時,正巧有一縷清風飄過。
玄風一襲黑袍,灰色發帶被這風拉扯,微微向後飄揚著。
而視線的儘頭,卻隻有一座不高不大的小房子。
他伸手推開那道再普通不過的木門,一束光亮照射進去,這房間裡左右空無一物,有兩根柱子撐起並不高大的房屋脊梁。玄風先生走在前麵,淡淡地說了句:“牧陽,進來吧!”
雖不知所為何事,但牧陽還是在玄風先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心情,很顯然,老師有心事。
牧陽一抬頭,看見的不是其他,而是兩幅人物畫像。在這兩幅畫像之前,各自點著三炷香,嫋嫋生煙。
在頭頂天窗投射而下的昏暗光線下,牧陽總算看清楚了那兩幅畫像。
這兩人都是少年模樣,雙眼炯炯有神,手中皆有一杆長兵器,其中左側少年,手中是一杆彎月青龍戟,一襲藍袍,眼若明鏡。
而另外一人則握著一柄虎頭湛金槍,身材魁梧。
牧陽從未聽說過武院還有掛像祭祀的風俗,但這一畫三炷香,不正是祭奠往生之人。
可為何玄風先生要帶牧陽來此,難不成這些人和玄風先生或者與自己還有什麼聯係。
牧陽開口詢問:“老師,這裡是?”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但玄風先生卻反問道:“不如讓我來問問你,在絕骨險地都遇到了什麼?”
對於玄風先生的提問,牧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絕骨險地之事鬨得太大,他從不認為武院不會不聞不問,而自家的先生也必然是第一個開口的。
於是,他便將進入絕骨險地之後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說的很多事情,都被劃歸到了楚昭昭身上。
這也是他們本就說好了的,所以牧陽足足說了半個時辰,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個大概。
而玄風先生隻是略帶審視的眼光看著牧陽,見少年麵不紅心不跳,也沒有對此過多深究。
因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上麵的那些老家夥們做的一個局,牧陽並不是其中的主角,而是意外闖進去的。
玄風先生問這些事情,主要還是出於對牧陽的關心,至於絕骨險地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並不是很關心。
當他揭開牧陽手臂上還未愈合的傷口時,看到了那如破碎瓷器一般的手臂,玄風的心裡忍不住升起一股心痛。
而這,才是他今日帶牧陽來此的原因。
看到玄風先生眼角有一滴淚水盈眶,卻又被對方生生地壓了回去,牧陽伸出手想要替老師擦掉,卻被玄風先生擋了回去。
他道:“小子,這一次算你福大命大,僥幸逃了回來。
這次也是為師考慮不周,沒有料到絕骨險地被封印的家夥還有餘力,好在你平安歸來,不然為師就踏平了它。”
看著玄風先生的認真模樣,牧陽的心中很是溫暖,他似乎在老師的身上看到了老嶽的影子。
那個鎮守邊關的老兵,對他也是這般好。
牧陽拉住老師的手安慰道:“老師,您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那地方太危險,我下次不去就是了,你老也彆冒險。”
“哼!”玄風先生甩開牧陽的手,揚起腦袋說道:“怎麼?看不起你家老師,我告訴你彆說這絕骨險地隻是區區的妖聖遺跡,就是妖祖的遺跡,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闖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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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陽看著老師的背影,笑了笑道:“老師,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
“行了行了,老夫才不管你那麼多,你在絕骨險地得到了聖者的傳承,就不要辱沒了他的名頭。”玄風先生不經意間提到的名字,卻著實讓牧陽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