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邊軍,雖然也出兵清剿過,但都收效甚微,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雖然是山賊,卻也與流寇無異,隻要邊軍一來,他們便作鳥獸散。
等到邊軍一走,他們又重新嘯聚山林。
再加上有一個二品武修作為老大,隻要他不死,這個匪寨自然不算被剿滅。
牧陽借助追風翼的力量,當日便趕到了青雲寨之外。
這寨子隱藏在茂密的樹林之間,從地勢上看的確易守難攻。
牧陽站在遠處觀望,看到了來回巡邏的盜匪,以及相對完善的防禦布置。
心中已經了然:“看起來,這群盜匪背後還有高人指點,不然,怎麼可能有類似軍寨的明暗哨。”
此時的匪寨之內,幾個簡易的木架支起四五口鐵鍋,其中燃燒的火焰,為這個被稱為聚義堂的山洞提供光亮。
山洞內部陳設簡單,但規矩卻很明顯,除了最上方的虎皮大衣之外,堂下依次排列著八張粗木大椅。
燈火雖暗,但匪洞內卻是一片歡愉,幾個長的一般的女子正在扭動腰肢獻舞。
但是從他們並不熟練的動作,和不情願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山下普通人家的女子,被這些盜匪,擄上山來的,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
帶頭大哥身上穿了一件極為普通的皮衣,袒露的胸膛上長滿了烏黑的胸毛。
他的懷裡正抱著一個姿色稍微好一些的女子,強迫她喂自己喝酒。
堂下的幾位大當家也各有各的樂嗬,並未預料到危險即將到來。
下一瞬,隻聽得轟隆一聲,從洞外飛進來一個什麼東西,直直的衝向大當家的。
大當家有武道修為在身,雖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推開懷裡的女子。然後,一巴掌拍在了飛來之物上。
此時他才定睛一看,發現這飛來的東西不是彆物,而是青雲寨二當家的腦袋。
他的瞳孔放大,鮮血不斷滲出,在死之前顯然被什麼東西嚇著了。
一個龍象境入門的修士就這樣被殺了,青雲寨大當家的也被嚇了一大跳。台下的兄弟們麵麵相覷,正緊緊的盯著山洞之外。
“是誰?”大當家的厲聲詢問,聲音回蕩在山洞中。
他的手裡早就握住了一柄斬馬刀,似乎隻有兵器在手,才能提起他的勇氣。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對方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踏、踏、踏,就像是催命的無常,一步步地逼近。
當牧陽的身影出現在洞口時,他的臉上濺著幾滴鮮血,身上白袍卻是一塵不染,玄寂槍也沒有留下血汙。
這便是武院之物的神奇之處,元兵不染血,袍服不落塵。
唯獨臉上沒有法器元兵的阻隔,反倒留下了幾滴盜匪的血。
即便是這樣,少年那發寒的雙眼,以及手中攥著的長槍,依舊讓山洞內的匪徒感到來者不善,甚至於不寒而栗。
大當家有些修為,也見過一些世麵,認得牧陽從何處來。
說起來,大當家這幾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惹來武院的報複。畢竟那幾個武院弟子,是因為他們才會中了埋伏。
即便從始至終他們都隻是看客,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出現任何結果,都在大當家的想象之內。
隻是當他看到牧陽同樣不過是龍象境修為的時候,苦瓜一般的臉上還是浮現出了一抹希望,或許他可以將這個弟子殺掉,從此遁走一方。
但在這之前,他還是問道:“閣下,從武院來?”
“是!”牧陽並沒有太多的廢話,“是”字出口,玄寂槍一瞬間刺出,眨眼之間便有數個匪徒命喪黃泉。彆看他們平時為禍一方,但終究隻是普通人,在修士眼中,隻能是小小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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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湊巧,牧陽就是修士,而且是攜怒火而來的修士。
這些人終於開始恐懼,他們沒有辦法接住牧陽的槍,而對方卻可以很輕鬆的殺死自己。大當家的也怒了,就算是武院弟子,也不過是龍象境,修為還沒有自己高。
怒不可遏的大當家一躍而起,提刀就朝著牧陽劈去,嘴裡還振振有詞:“小子,你太目中無人了,真以為武院弟子,就當世無敵了嗎?”
這一刀凝聚了大當家全部的力量,威力看起來也不小。
牧陽隻是抬手一槍,便輕鬆架住了對方的大刀,旋即用力一拍,大當家連人帶刀就被直接轟入身後的岩石壁中,再也動彈不得。
而他手中的大刀,早已經斷成了兩截。
牧陽還未留手,直到將在場的匪徒一一誅殺。那些早就嚇的六神無主的舞女,卻是毫發無損。
牧陽將寨子裡的財物交給他們之後,這才來到大當家的身邊,他的眼神中殺意不減,絲毫不在意大當家一邊口吐鮮血,一邊磕頭求饒。
熾烈的槍鋒停在大當家麵前,牧陽沒有多餘的廢話,隻是冷冷的說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
“是,是,是!”大當家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龍象境之間的差距還能如此之大,但偏偏這個少年的修為還沒有他高,難道武院出來的弟子真的就強人一籌嗎?
事已至此,他除了配合對方,彆無他法。
牧陽問道:“五天前,你們伏擊了一隊武院弟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牧陽並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匪寨,能夠有能力同時伏擊六名武院弟子,即便是他們之中有一個龍象境大圓滿,也不太可能做到。
赤紅色的槍鋒就貼著自己的脖子,大當家已經沒有心思想彆的事情,隻能將當時的情況和盤托出。
他幾乎以哭腔說道:“少俠,少俠,這事真不怪我,我們也就是個吃剩飯的。
大概半個月前,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了我,給予了我一枚丹藥,告訴我吃了它可以將實力提升到龍象境大圓滿。但條件是讓我們配合他做一件事。”
牧陽反問道:“伏擊武院弟子?”
大當家拖著重傷的身子,聲音都有些嘶啞:“沒錯,到了伏擊的當天,我們的確看到了六名武院弟子前來,然後我等就按照計劃且戰且退,將那六人引入他們準備的埋伏圈。後來的事情,就是他們乾的了。”
“認識這個女孩嗎?”牧陽取出一幅卷軸,上麵正是寧棠的畫像。
大當家在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認識,認識,那些人似乎就是針對這個女孩去的。
他們隻是將其他人重傷,然後就放走了,而那個女孩卻被他們幾人聯手圍殺。最後跳下了一處懸崖,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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