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院的牧陽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已經等候多時的司覺。
他神色嚴肅,看來已經知道了寧棠的事情。在見到牧陽的那一刻,司覺三兩步便衝到了他麵前,問道:“牧陽,情況如何?”
此時的牧陽已經知曉,司覺在他的武道場等了五天。也知道,這小子是真的對寧棠生出了不一般的感情。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再去隱瞞什麼。
便以最簡潔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而司覺的心火早已按捺不住。他道:“我就知道,那幫人早晚要對你下手,他們來拉攏我,也是為了對付你。”
牧陽聽到這裡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司覺回答道:“你上了論戰台之後,便有聖王武會的弟子,找上我,希望我能夠加入其中。
而且暗示我不要和你走得太近,我能看得出來,那幫人同樣存了打壓你的心思。可沒想到,最先出事的竟然是寧棠。”
“聖王武會……”牧陽心中細細品味這四個字。
據他所知,聖王武會是大夏建立之後,由夏國的部分修士組成,雖然是六大武會中最年輕的,但實力並不弱於其他五個武會。
那日,蘇庭在介紹六大武會之後,著重提到了聖王武會。
司覺見牧陽對這個武會了解不多,就繼續介紹道:“你可能並不知道,這聖王武會雖然是在大夏建立之後,才於武院出現的,但是他的骨乾以及那位會主,可是在大夏建立之前便入了武院。據說那位會主還是最近六十年來為數不多的先天武體,實力已無限接近六品。”
又是一個先天武體,牧陽清楚地記得觀瀾先生曾經說過,最近六十年先天武體可謂層出不窮,除了本屆武院大考接連出現的五個之外。
在此之前,還有三個人,沒想到這聖王武會的會主便是其中之一。
但他不是很明白,聖王武會應該算是大夏的勢力,為什麼也要對付他。
這個疑惑很快便被司覺破解,他說:“如今,被你擊敗的殷蛟也是聖王武會的一員,而你本是大夏兵部推薦進入武院的,他們見你天資極高,卻又不為其所用,對你出手,也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很好,沒想到聖王武會也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牧陽獨自呢喃,但語氣中卻並未有絲毫懼怕。
司覺補充道:“何止,不知道怎的,武院六大武會中,除了望舒武會之外,剩下的幾個都對你有敵意,隻是表現程度不同罷了。”
牧陽有些苦惱,自己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武院公敵了,他問道:“聖王武會和天子武會我能理解,剩下這三個是什麼情況?”
司覺說道:“永恒武會全都是劍修,一個個腦袋都快望到天上去了,你頂著武院新生第一的名頭,先擊敗了通天山的嚴衝,又打敗了已經修出劍氣的陳煜。這就是狠狠打了這些劍修的臉,他們不想報複回來,才是怪事。”
“那千機武會呢?”牧陽問道。
司覺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還能因為什麼,誰讓你小子的念修天賦也高到離譜,又不加入他們,有氣也是正常的,要是有機會,我也恨不得揍你一頓。”
看牧陽不語,司覺接著提醒道:“至於淩雲武會,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是為什麼?”
牧陽心裡明白,淩雲武會多次邀請自己入會,卻沒有結果。
可這似乎隻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們為什麼要苦苦相逼呢?
牧陽突然抬手按住身前的條案,指節在陳舊木紋上碾出泛白的凹痕。他喉結滾動兩下才找回聲音:但寧棠的事.......尾音猛地收住,像是把後半截話嚼碎了咽回去,再開口時每個字都帶著決絕,不能這麼算了。
司覺注意到好友眼尾泛起的血絲,瞳仁裡燒著的光卻明亮無比,牧陽繼續道:“寧棠的位格注定了武院不會大動乾戈,而且這也涉及到了幾大武會。
其中利益糾葛,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他們為了對付我,拿我朋友開刀,我也絕不會聽之任之”
司覺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聖王武會肯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得乾乾淨淨,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牧陽嘴角下壓,說道:“他們有陰謀詭計,我隻有一槍,但有時候破除這些陰謀詭計,最好的方式就是實力碾壓。
我既然回來了,那就向他們發起正麵挑戰,要讓這些人明白,他們不是什麼人都能拿捏的。”
在這股情緒的感染下,司覺猛地起身:“很好,牧陽,這件事,我跟你一起去做,要鬨咱們就鬨大些。”
這段時間,不光是牧陽一個人在進步,而是大多數人都有收獲。
司覺被觀瀾先生收為弟子,再加上他的念力天賦,很快便衝破了一品念師的界限,如今已經是二品念師。
二品念師的強大,牧陽沒有直接見識過,隻不過當初在懸空秘境的司覺,已經展示了他的手段。因此,牧陽絲毫不懷疑司覺現在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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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同樣清楚,以他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直接挑戰各大武會,二品巔峰,終究還是弱了些。
牧陽決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先將實力提升到二品大圓滿再說。
而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那個基礎,幾次大戰,既是一種實力的消耗,但對他的肉身來說,也是一種磨礪。
骨骼和筋脈上的武道銘文會隨著戰鬥,更好地融入自己的肉身深處,進而作用於全身。
在送走司覺之後,牧陽便去了武道堂,身上的武道值被他用去了大半,購買了大量的龍象丹和洗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