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似乎早已預料到葉青翎的表情，他以肯定的語氣說道：“楚河，十九歲，在你入門之後的第二年進入武院。天資平平，被武院安排到了你身邊做雜役弟子，這兩年來和你關係十分親近。所以你覺得不可思議也是正常的，但這隻是你知道的他，但他還有你不知道的一麵。
六天前，也就是刺殺發生的前三天，楚河秘密會見了那晚主持大陣的精神念師。
而這些，也是雪柔師姐在聚攏那人殘魂之後，才發現的。”
風雪柔補充道：“葉師弟，牧陽說的沒錯。而且，我們還發現，這個二品念師與楚河有過多次接觸。”
“是與不是，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牧陽說道。
葉青翎表情凝重，但還是接下了那份卷軸道：“師兄放心，若真是他，我絕對不會手軟。”
然而，牧陽卻在此時說道：“提醒各位一句，能活捉儘量活捉。這裡是破軍山，他們注定翻不起什麼浪花來，若是能活捉的話，還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這對後續的清查行動是有利的。”
眾人點頭示意，牧陽繼續安排道：“這件事就有勞諸位了，我們還是按照絕骨險地的安排，一個念師搭配一個武修，這樣配合起來也方便一點，雪柔師姐，你與明萱師姐一起。”
“好！”兩人齊聲道，沒有異議。
“司覺，你與蘇師兄一起。”
這個安排明顯不能讓司覺滿意，他嘟囔道：“為什麼我不能和美女師姐們一組？”
蘇庭道：“哈哈，司覺師弟，你就不要抱怨了，我們都是辦事的，聽安排就是了。”
牧陽這樣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司覺畢竟是念師配合蘇庭是綽綽有餘，至於為什麼不能和明萱，或者風雪柔一隊，牧陽並未多做解釋，因為在場幾人都明白。
牧陽最後看向秦子玉，說道：“子玉師姐，那就辛苦你與我跑一趟了。”
秦子玉頷首答應，淺淺笑道：“不辛苦，願意為師弟效勞。”
在安排妥當之後，牧陽再一次提醒道：“這一次我們得到了山主授權，所以大家可以在不破壞同門友誼的前提下，使出各位的看家本領。當然，也要注意分寸。”
其實不光是牧陽這邊，現在整個武院已經掀起了一股從上到下的清查風暴。
執法院的先生們，在七天之內，便拿下了六位有嫌疑的教習先生，其中有一位想要反抗被當場鎮殺。
破軍山這邊也不遑多讓，在千鈞山主和劉蒼的通力配合之下，有十五名三星弟子被鎮壓，兩名五星弟子送交執法院。
一時間風聲鶴唳，武院上下也是人人自危。
但真正的滲透者，也同樣難逃這種強度的排查，甚至不乏有武院弟子或先生想要逃離，而被當場拿下的。
牧陽這邊布置完成之後，也開始了行動，雖然風浪不大，但也夠嚇人的。
這也是破軍山弟子，第一次見識到了牧陽的厲害之處。
就在牧陽開始清查之後的第一天，便有三名新入門弟子被坐實是雲蒼府的臥底。有意思的是，這兩人全部出自大夏的南方三鎮。
這當然是意外收獲，不過想來武院也不會因此直接遷怒鎮遠侯。
但對牧陽而言，這或許會成為日後對付南方三鎮的一個理由。
最近幾日，“牧陽師兄的雷霆手段”也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從破軍山傳遍了整個武院。
“牧陽，我們都是破軍山的同門，你不要太過分！”
破軍山之內，伴隨著一塊門板轟然炸裂，一個黑不溜秋的身影同時飛了出去，在不遠處的牆壁留下一個大坑。剛剛那句話，便是這個已經成了黑煤球的龍象境大圓滿的弟子說出來的話。
隻可惜，任憑他怎麼喊叫，迎接他的也隻是牧陽如疾風驟雨般的拳頭。
與其他幾人相比，秦子玉就要輕鬆很多。
因為牧陽的念力，幾乎可以探查所有的二品下弟子。而他的戰力，即便是十個龍象境大圓滿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因此，她優哉遊哉的跟在後邊，牧陽在前麵開道，活像一個護花使者一般。
“師弟，怎麼樣？”
待到牧陽降服對方之後，秦子玉看了一眼那黑煤球，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
牧陽斜著眼睛瞥了他提溜在手裡的煤球一眼，道：“又是一個雲蒼府的探子，已經在武院藏了四年了，隻不過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隻是雲蒼府安插進來刺探消息的。”
秦子玉冷哼一聲，美眉微微挑動：“真沒想到，雲蒼府在武院已經有這麼多探子了，真不知道執法院和武道堂的那幫家夥在乾什麼？”
有關武院弟子的身份，主要由兩個地方管理，分彆是執法院和武道堂，其中前者專門做入院弟子的背景調查，後者則是負責對入院弟子的天資進行核準，同時製作身份徽章。
這個過程，都會對入門弟子做從頭到腳的檢查，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漏網之魚。
這些天，牧陽劃定的二十幾個人，凡是他們查過的都有問題。
如果擴大到整個破軍山，那就是新入門弟子中和所有二品以下弟子中，有近十分之一的弟子都是雲蒼府乃至妖族的奸細。
隻不過，很有意思的是，他們查了這麼多久，還沒有發現妖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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