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風雷境巔峰的牧陽,戰力已經是之前的數十倍。再加上無相淨火的幫助,即便是眼前這六個人再強,也被他的無相淨火燒得屍骨無存。
“啪,啪!”清脆悅耳的鼓掌聲從上空傳來,紫離踏空而行,嘴角是一抹神秘的微笑。
“好好好,真不愧是最近一年武院炙手可熱的新星,不僅在我這煉血大陣中吸收血煞之氣突破境界,還斬了我手下六員大將。牧陽,若你是我雲蒼院的人,該多好啊!”
牧陽的視線從遠處收回,落到了無相淨火燒過的地方:“你這六員大將也很不簡單,看起來不是人啊?”他的疑惑並沒有錯,剛剛那六人在與他戰鬥時,不僅沒有一句話的語言交流。這是他們沉默寡言,高傲無比嗎?
其實並不是,因為牧陽並未從幾人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氣息,然而他們卻依舊戰力凶悍,這隻能說明,這些人都是活死人,按照修行界的說法,他們都是沒有生命意識的戰傀。
紫離穿過陣法,直接出現在他身邊,一張俊美陰柔的臉龐貼了過來。而且還自帶一股寒氣,若不是牧陽已經煉出無相淨火,單單是這股寒氣,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
他運轉血氣之力,無相淨火在他身後凝聚成一條銀白龍影,怒目圓睜著威脅對方不要靠近。紫離陰魅一笑道:“你太謹慎了,若我真想對你動手,又何必弄這麼大的陣仗。更何況,你的背後站著太多人,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觸黴頭。”
“那你入陣做什麼,直接開啟下一關不就好了?”牧陽緊握龍紋赤金槍,堅定地上前一步。
紫離甩了甩衣袖,一雙眼睛在牧陽身上掃來掃去,按捺不住自己好奇之心的他,小聲問道:“其實,我隻是想知道,你的身體是如何無視血煞之氣的侵蝕。”
“你在說什麼,血煞之氣難道不能直接吸收嗎?”牧陽反問道,他的身體能夠承受血煞之氣自然是有原因的,但這件事關乎他最根本的秘密,所以不能直接回答。
這個問題不僅紫離想知道,處於玄爐洞天的陸罡,以及奉天城中,此刻正在關注這一戰的大修行者們,比如陳家家主,他們都想知道,牧陽為何不受血煞之氣的影響。
“血煞之氣,是世間渾濁之氣,至凶至毒,非修煉修羅法者,吸之必死。我的那些玩具,都是我用修羅池養出來的,可這個牧陽,又是誰養出來的呢?”
陸罡一雙眼睛就快要安到牧陽身上去了,他轉頭看向景王,問道:“景王,這個牧陽的真實身份看起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神秘,我現在真的很想把這小子抓回去研究研究。”
殷崇一雙眼眸低垂,似乎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但對陸罡的威脅,他隻是淡淡說道:“你若是想,那大可試試,不要忘記你們剛剛才被武院教訓過,這麼快就忘了痛了?”
殷崇說的不是他事,就是上一次武院大清查,將他們安插進武院的諜子抓獲了大半。而且還將那些人的腦袋大搖大擺地送到了雲蒼院。
他身為赤陽國師,雲蒼院院主,這個恥辱無論如何都洗不掉了。
陸罡的眼眸中閃爍的凶光,他記得很清楚,這件事與牧陽也有很大關係。他咬緊牙關,冷冷地說道:“放心,我陸罡會好好照顧武院的這位新生第一的。”
“隨便!”殷崇淡淡地丟下了這兩個字,一點都不在意陸罡的態度。
玄機穀內,牧陽凝視著對方,他並不害怕紫離的威脅之語,他問道:“那這一陣算誰贏了?”
“贏?”紫離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就像看螻蟻一般看著牧陽,然後說道:“你隻有闖過玄機穀大陣,才算是真正的贏了,至於現在,你確定你把我手下的人消滅了?”
說罷,隻見他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陣法之外,而在陣法之中,剛剛被殺死的幾人似乎又從地底鑽了出來,鬼哭狼嚎的嘶吼聲鑽入牧陽的耳朵,似要壓碎他的靈魂。
牧陽的意識海中,天魂猛地一震,便將那些鬼怪之物震散。
“有意思,哈哈,牧陽,你就好好享受吧!正餐開始咯!”紫離的笑聲格外瘮人,隨即消失在陣法之上。“看看你在這血修羅手中,又能撐幾招!”
而在牧陽身後,一尊由無儘血煞之氣凝聚而成的巨人正在慢慢形成。
它通體呈現出暗紅色,生有六條粗壯的手臂,每隻手裡都拿著一件兵器,赤麵獠牙,在一雙有眼無珠的眼睛中間,還有一隻拳頭大小的豎眼,隨時可以睜開。
而在他的肚臍處,同時生出了六張臉龐,六張臉,十二隻眼睛,令人眼花繚亂。
他們看見牧陽的那一刻,就像是百年惡鬼看到美味食物的樣子,嘶啞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我要吃了他!”
“他的肉身,一定很美味吧!”
“殺死他,我要吸乾他的血!”
不同的話語在六張嘴裡麵說出來,與此同時,那巨人也朝著牧陽飛奔而來,每一步踏出,就會引起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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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即便是穩坐釣魚台的景王殷崇也皺起了眉頭:“你們雲蒼府居然將這套邪術開發到了如此地步,看來當初武院要滅掉你們,一點都不冤枉!”
聽到殷崇的評價,陸罡不僅不感到生氣,反而十分欣喜,這就表明殷崇的心境動搖了。
“景王,沒想到你也是這般迂腐之人,那武院也是一樣,鼓吹什麼論行不論心,實際上還不是怕有人動搖了他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