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公子死了,幽玄君心神失守,被龍大人一招重創。
但牧陽和楚昭昭都陷入了瀕死之局,好在劉蒼在最後一刻趕到,將兩人送往了回春山,並且以院主令請出了尚在閉關的回春山主。
這兩個小家夥實在是太重要了,新生第一並不少見,但像牧陽這種武道和念師天賦齊頭並進的新生第一可就不多見了,剛入武院一年多,便踏入了三品大圓滿境界,而且極限戰力不亞於四品一二重天的修士,這份天資和潛力屬實難得。
至於楚昭昭那可就更寶貝了,院主為數不多的親傳弟子,被寄予厚望的未來聖人。將來遲早是要入內院的,而且自身還肩負著重大使命。
隻不過,即便是醫治過無數修士的回春山主,此刻也都眉頭緊皺。
“這兩人傷的太重了,一個燃燒氣血和神魂,不僅傷到了根骨,血脈九成九崩裂,天魂震蕩,意識海破裂。現在哪怕稍有外力影響,肉身都會頃刻崩解。
另一個,破開了星魂之眼的禁製,強行使用了不亞於禦空境六重天的力量,現在已經被星魂反噬,這雙眼睛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就連生機也大大減損,怕是隻剩下兩年時間了。”
回春山主先是替兩人服下了極為昂貴的療傷聖藥至聖青蓮露,又以獨特的枯木逢春術替二人維持生機,這才有時間和剛剛回山的恒月山主、玄風先生,以及院主交流病情。
劉蒼此時主動站出來請罪:“請山主,玄風師叔責罰弟子,都是弟子護衛不當,才使得牧陽師弟和昭昭師妹陷入此等險境,弟子難辭其咎。”
玄風先生掃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恒月山主知道玄風這是心裡有怨,沒想到這個牧陽還真是多災多難,剛剛從青山關險勝歸來,轉頭便遇到了生死危機。隻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整件事情的責任全部推到劉蒼頭上。
隨後道:“罷了,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也怪不得你。”
“可,師弟師妹們……”劉蒼麵露愧疚,低著頭嗚咽道。
這是武院院主極少數在弟子麵前出現,但楚昭昭和牧陽現在都是武院的重點培養對象,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來。
本就心情不佳的他低聲喝道:“夠了,你們都先下去,恒月和玄風留下。”
待眾人離開後,院主這才道:“你們倆記好了,這件事絕不是什麼巧合,一定有內奸作祟,下去好好給我查查,武院這麼多年了,還很少吃過這麼大的虧。”
在武院院主麵前,一個中三境修士,一個上三境修士,此刻都變得嚴肅不已。他們知道,院主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一向和藹的院主不會鐵青著臉。隻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上一次的武院清查就暴露出了很多問題。
而這一次,同樣的事情又落在了破軍山身上,恰恰又是同一個人,還將院主的親傳弟子給牽扯了進去。不查實一下,恐怕還會有下次。
他繼續補充了一句:“就從這個劉蒼查起,恒月,這件事你親自負責。”
恒月山主猛地抬頭,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讓他去查自己唯一親傳弟子,極力辯解道:“院主,劉蒼是我看著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不會有問題吧!”
豈料武院院長冷哼一聲:“雲闕峰座下那個馬魁也是你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吧,還不是出事了?”隨即話鋒一轉,又是苦口婆心地道:“距離道戰越來越近,凡事都要小心一點,永遠不要低估妖族的滲透能力。這一次,要不是那小子體內還有個老家夥。要不是兩個小家夥豁出命去,你們見到的或許就隻是冰冷的屍體了。”
“是,院主!”恒月山主和玄風先生低頭受教。
這時院主才轉頭看向回春山主那邊,問道:“老木頭,怎麼樣了?”
回春山主,人稱老木頭,念武雙修,天魂是一株長生樹,以生命之力為本源真氣,修出了可以讓人傷勢快速恢複的枯木逢春術。因此他們此時可以看到,牧陽和楚昭昭分彆躺在老木頭的一頂樹冠上,已經化為實質的生命之力如泉水一般,在二人身上結出一層光繭。
聽到院主問話,老木頭分出一道意識道:“我現在已經儘力修複他們在軀體上的傷勢,至於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院主聽後,也不再多言,他現在隻能將希望放在老木頭身上。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流逝,很多人也都聽說了牧陽和楚昭昭的事情。
其中,關心擔憂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惋惜感歎者有之。一些清楚內情的弟子更是斷定從今以後,牧陽和楚昭昭的修行之路就算斷絕了,武院,又要多出兩個“馬魁”了。
隻不過,因為回春山枯木峰被封禁,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如何。司覺等一眾和牧陽關係還不錯的弟子一直等在枯木峰之外,期待牧陽和楚昭昭最終醒來。至於那些喜歡看熱鬨的人,也在薑桓楚、祁九歌等人的帶領下,坐在另外一旁,等著“好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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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今日的枯木峰外,還有幾個比他們更重量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