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城,的確是血靈道分舵所在地,但卻並不是蛇靈女指給他的那個方向。所以,牧陽並沒有遠離蛇靈女,而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
同時傳消息給無塵二人,讓他們趕過來彙合。
更讓牧陽驚訝的是,這炎火城的方向,竟然與銀川郡城的方向一模一樣。
“好一招‘燈下黑’,這血靈道的人膽子還是真的呀,竟敢將分舵設在銀川郡王的眼皮子底下。”牧陽不由得感慨起來,也隨著蛇靈女一起進了郡城。
“他們不僅膽子大,而且這一次的三郡被血洗,也和祁國這些個王侯脫不開乾係!”牧陽的耳邊傳來的顧方朔的聲音,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的出現,讓牧陽又驚又喜。
“鴻雁師姐,你怎麼也來了?”
來者自然是獨孤鴻雁,破軍山四品第一人。她的出現讓牧陽頓覺底氣十足。他本來還想著僅憑他與無塵、顧方朔三人,沒有辦法從炎火城全身而退。這還真是下雨了有人打傘,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既然有獨孤鴻雁在,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所以,他又驚又喜。
獨孤鴻雁笑了笑道:“祁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武院很多高階四品弟子都過來了。我本來不想來的,但一想到你小子在這邊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就來了,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他們兩個,所以就一起來找你。”
牧陽道:“好,那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慢慢地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走。”
顧方朔:“讚同!”
無塵:“沒意見!”
銀川城規模不大,算起來也就是奉天城的四分之一,可繁華程度卻與奉天不相上下,華燈初上時,各色彩燈映照著來往街道的行人、商鋪。
牧陽四人找了一間靠近街道的大房間,進去之後,獨孤鴻雁便甩出了一張封界符。
“好了,現在你們想說什麼便說吧!”她道。
牧陽略微思索,便看向顧方朔:“阿朔,你剛剛說三郡被血洗,和祁國王侯脫不開乾係是什麼意思?”
顧方朔解釋道:“我從祁國安良郡入境,那裡的情況也很糟糕,全境數千精壯被抽乾血液……”顧方朔從安良郡的具體情況出發,講到了他所看到的慘狀,大街小巷雖然還有人,卻已經是死氣沉沉,人去樓空,活著的人也都是兩眼呆滯,對前路無望。
“其實,血靈道的殘忍我也是聽說過,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地方被血靈道清洗以後,毫無例外地都遭到了一股山匪的洗劫。”
山匪洗劫?牧陽眼中射出一束精芒,很明顯,這三郡的情況都差不多。
但他卻並沒有立刻打斷顧方朔,而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顧方朔繼續道:“後來我和無塵會合之後,剿滅了其中一股山匪,發現他們的首領都有修為,而且還不低,在打鬥的過程中,他暴露了自己血靈道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後來我們還在他們身上發現了這個。”
一枚鐵牌被顧方朔扔在了桌子上,牧陽接過來一看,上麵清晰明了地鐫刻著“宇陽侯府”四個古字。
牧陽問道:“宇陽侯?這是個什麼角色?”
顧方朔道:“宇陽侯是銀川郡王座下的三位軍侯之一,坐鎮宇陽城,手中握有兩萬大軍。這個令牌就是從那名劫匪的身上搜出來的,”
“原來如此,看起來我們想得差不多,我在路上也遇到了一股劫匪,隻是後麵什麼都沒有留下來。不過,眼下有一個人或許是我們的突破口!”牧陽將蛇靈女的令牌拿了出來,接著道:“我在那家夥身上留下了一道念力印記,找到她就等於找到了炎火城的分舵。”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想要去剿滅這個分舵?”獨孤鴻雁有種被人賣了感覺,但從牧陽幾人的眼神中,他確確實實看到了不懷好意。
牧陽笑嗬嗬道:“鴻雁師姐,你看這事咱們已經碰上了,就不能不管是吧。咱們這裡,就你的修為最高,我們就隻能指望你了?”
獨孤鴻雁臉色一怔,沒好氣地道:“怎麼,你還把我當成你的打手了?”
顧方朔一眼便看出了牧陽的心思,也在一旁鼓動著:“我在武院的時候就聽說,鴻雁師姐嫉惡如仇,立誌除邪衛道,我想這件事,您應該不會拒絕的。”
“好哇,你們兩個……哦,不是,是三個臭小子。”她捎帶手把無塵也帶上:“你們三個臭小子,敢跟我玩激將法,不過,恭喜你們,成功了!”
“這次武院給我們分派的任務,就是找到血靈道的分舵,儘可能地將其拔除。我來此也是因為發現了炎火城分舵的蛛絲馬跡,既然你們都追到這了,那咱們就去會會這位炎火城的舵主。”
顧方朔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要弄清楚,這個炎火城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簡單,我已經找到那個蛇靈女在什麼地方了,我們現在就去!”牧陽托著一枚印記,翻身跳出窗外。獨孤鴻雁、無塵、顧方朔幾人紛紛跳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