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獨孤鴻雁的實力已經讓炎火分舵的眾教眾傻眼了,那麼牧陽三人展現的實力,也足夠讓他們銘記終生。
獨孤鴻雁殺出的同時,牧陽三人從未閒著。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禦空境六重天又如何,一開戰,三人便選擇了全力以赴,無塵凝聚劍意,身後隱約有仙人站立,他不修天地元氣,卻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氣勁。
相反,純粹劍修觀天地,悟自身,在劍意強大的同時,也會反哺劍氣。而現在,無塵的意境是劍意四重天,可謂是三人殺力最強的那一個。
因此他一出手,一道淩天劍氣似乎從九天落下,直奔炎火城剩下的一眾堂主而去。
從雕蟲小技,到滅頂之災,往往隻有一個瞬間,也就是一個照麵,讓那個堂主留在世上的最後一聲呐喊響徹雲霄:“不!”
“好膽!”剩下幾人又驚又怒,見一個人不是無塵的對手,便一擁而上。
然而禦空境八重的舵主和禦空境七重的副舵主都不會對此視而不見,兩人一人用刀,一人用拳,都是戰力強悍之輩。
境界的差距讓他們顯得尤為自信,認為碾死牧陽三人就像是碾死三隻臭蟲那麼簡單。
隻可惜,這三隻螻蟻也讓他們看走了眼,當牧陽一槍掃掉舵主的血焰刀芒時,炎火舵主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螻蟻的反擊。
“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的天賦、勇氣都是上上之選,但境界的差距,依舊不是勇氣天賦可以彌補的。”他舉手揮刀,刀勁如血色長虹貫空而來,牧陽長槍橫掃,火劫真氣在槍尖凝聚成赤色旋渦。
“境界並不決定一切,但勇氣將會讓你看到弱者也不一定會失敗,至少.....不會不戰而敗!”牧陽推動槍勁從漩渦中刺出,兩股力量相撞的刹那,地麵炸開數十道裂痕,岩漿般的火流與腥臭血水在裂縫中交織沸騰。
然而,境界的差距依舊讓牧陽感到十分吃力,但他依舊沒有認輸。落入陷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更何況,他也並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當他激發出星辰寶甲的時候,體內的二十條真武脈也開始全力運轉,吸納天地間的元氣。沒錯,在武會交流戰之後,他的修為又有所提升,已經於體內開辟出了二十條真武脈。
再加上火劫真氣的強悍,他現在的戰力絲毫不亞於禦空境五重天。故此,在第一次碰撞失敗後,他開始彙聚更多的力量施展新學來的槍術,戰神破陣槍!
麵對這強勢一槍,炎火舵主冷笑一聲,“你的槍術看起來很不簡單,隻可惜現在的你難以發揮他十分之一的力量。”
背後血海虛影驟然擴張,二重天刀意化作實質的血色巨浪當頭壓下。
顧方朔與副舵主的激戰同樣慘烈。儘管憑借山河刀的神威和三重山河刀意的加持,他勉強在禦空境七重的強者手下支撐,但每一次交鋒都讓他的虎口迸裂,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轟!”副舵主突然暴起,右拳凝聚著足以崩碎山嶽的罡氣,空氣在拳鋒下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小子,能撐到現在值得誇獎!”話音未落,那道摧枯拉朽的拳罡已轟然砸下。
顧方朔怒吼著橫刀格擋,山河刀意化作巍峨山嶽虛影。
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他清晰地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脆響。拳罡餘勢未消,帶著他的身體如隕石般倒飛而出,在岩壁上撞出直徑三丈的蛛網狀深坑。
煙塵中,他握刀的右手已然扭曲變形,卻仍死死攥著刀柄。
待到煙塵消散,顧方朔運轉元氣暫時修複了扭曲的手掌,與此同時體內卻有一股古老而霸道的氣息正在快速的蘇醒。
“咳咳!”擦乾嘴角的血跡,顧方朔笑罵道:“早知道就不當讀書人了,修個刀都砍不死人!殿下,我有點後悔了!”這句話隻有他自己聽見,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他依舊在虛空踏步,雖步履維艱,但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要拔高一分。直到第九步踏出的時候,山河刀飛出蒼穹,他身上的元氣開始猛烈的燃燒。
副舵主眯著眼睛露出輕蔑的笑容:“要拚命了嗎?武院教出來的弟子,就是骨頭硬!”
就在顧方朔腳下,一片場域正在形成,他的山河刀意,將天地元氣無一例外的化作了辟斬天地的刀鋒——山河刀意,千山萬仞!
炎火舵主一刀擊飛牧陽,目光也落到了顧方朔那邊,他鄭重提醒道:“老路,彆玩了,趕緊解決!”
他之所以讓副舵主趕快出手,是因為他發現戰場的局勢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那五個堂主完全不是無塵的對手,看似是五人圍攻一人,但實際上有一個堂主剛上場就被無塵一劍重傷。
而騰九那邊,反倒是被獨孤鴻雁壓製。
在對方的意境下,即便是滄海境二重天的騰九,也沒辦法做到遊刃有餘。
再看顧方朔這一刀,竟然讓他都感到膽戰心驚。
“炎火舵主,你分心了!”不知何時,牧陽的槍已經殺到了他的跟前,他揮刀斬去,卻發現隻是一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