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並沒有讓他們忘記在這裡辛苦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可他們忙活了半天,最後果實竟全被牧陽的人拿走了。
“牧陽,那麼多聖元果,都讓你拿了,這不太合適吧!”
很快,便有一名武院弟子站出來為眾人發聲,目光直刺牧陽幾人。
原來,就在牧陽和眾人混戰之時,他讓楚昭昭將遁空印借給了葉青翎三人,讓他們趁著混戰的機會,靠近聖元樹,在遁空印的掩護下,三人就差沒將聖元果樹的葉子給薅禿了。
這些聖元果都是聖人的聖氣所化,每五十年結一次果,一百五十年成熟一次。以前即便是赤陽族人都不舍得摘取,沒想到,被牧陽一個人幾乎拿下了三分之一。
這也難怪有人眼紅,有人嫉妒。
牧陽完全不怵眼前這些人,提著槍來到眾人麵前,槍尖在地麵劃出一道火星。他環視一周,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開口道:“不是早就說了,聖人墓中機緣各憑本事爭奪,諸位剛剛已經對我喊打喊殺了,現在的意思是,你們想打我、殺我就算了,我還得將到手的機緣交給你們?”
“少廢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受死!”
這些人並不認為自己理虧,畢竟他們人多勢眾。所以也沒必要講道理,拳頭硬自然就是道理。
“禦空境五重天?”牧陽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出頭鳥的實力,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一槍穿刺,火劫真氣凝於槍鋒,隨即犀利的長槍破空聲如裂帛一般響徹雲霄。
那弟子剛剛展開自己的真氣護體,卻沒想到牧陽已經一槍穿透了他的胸膛。
這一幕出現得太快,以至於大多數人還隻是聽見長槍破空的聲音,沒想到牧陽僅僅用了一招就秒殺了禦空境五重天。
他們本以為強殺七重天修士的牧陽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可以任由他們拿捏,沒想到即便是釋放了那樣強悍的招式,牧陽依舊能夠保持超過禦空境五重天的水準。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刀斬濫情怪!
這些人想要仗著人多勢眾搶奪牧陽的機緣,他自然沒有理由讓這些人活著出去。
管他們是武院弟子,還是雲蒼院的弟子,又或者是什麼世家子弟,宗門精英,隻要敢向他齜牙,直接拔掉就是了。
“牧陽,咱們還是同門,你一定要鬨得這麼僵嗎?”
這句話何其可笑,牧陽隻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了剛剛那個禦空境六重天的弟子,剩下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我再說最後一遍,滾,或者死!”
剛剛還烏泱泱一片的眾人,立刻四散離開。而且這個虧,他們也是吃定了。即便是回到武院,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上報,說出去都丟人。
楚昭昭纖弱的身軀突然一晃,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就在她即將跌落塵埃的刹那,牧陽有力的臂膀穩穩接住她下墜的身軀,少女單薄的肩膀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進他溫暖的懷抱。
透過朦朧的視線,牧陽凝視著懷中人兒蒼白的容顏——原本瑩潤的唇瓣失了血色,細密的汗珠沾濕了額前碎發,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著。
他喉結滾動,胸腔裡翻湧著說不出的心疼:“昭昭,你怎麼樣?”
楚昭昭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簾,嘴角卻揚起一抹倔強的弧度。她微微啟唇,氣息如遊絲般微弱:“牧陽哥哥……我沒事……”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攥住他的衣襟,“隻是……方才消耗過多了……”話音未落,整個人又軟綿綿地往他臂彎裡沉了沉。
牧陽回過頭,發現顧方朔也同樣因為消耗過大,隻能盤膝調養。
這就意味著他們此刻沒有辦法再移動,想了想,牧陽最終下了決定:“諸位,我們就在此地修行調養,正好將聖元果服用煉化。”
這個提議自然不會有人反對,葉青翎、雲若若、秦子玉三人分彆將自己采摘的聖元果拿出來,一共十枚,其中成熟的七枚,不成熟三枚。這也不怪那幫人氣急敗壞,整個果樹上就三十枚果子,牧陽七個人就拿下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