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次交手,薑桓楚便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留下妙依。
此刻的對峙就更顯得可笑,他隻能繼續威脅道:“姑娘修為高深,本不應該蹚這趟渾水的,你應該知道,牧陽的命我們早就預定了。”
妙依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出一股淡然與不屑:“薑桓楚,你應該明白,若牧陽再破境界,就算你是禦空境九重天,也未必殺得了他,而現在你們連他的麵都找不到,又何談殺他?”
薑桓楚當即臉色一沉,他沒有想到妙依會如此直接地反駁,而且言辭犀利,絲毫不給他勉勵。但事實擺在眼前,妙依的強大讓他們不得不將心中的想法再次壓了下來。
薑桓楚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姑娘好自為之吧!”
妙依身形一晃,十分優雅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待她走後,祁殿川這才鼓起勇氣道:“薑大哥,咱們剛剛為什麼不將他留下來?”薑桓楚盯著祁殿川,良久才歎了口氣道:“殿川,我視你如親弟弟,但是你也要明白,在這座聖人墓中,能殺你的並不隻有林庸一個。咱們該搶的要搶,但該避讓的也要有所退讓,不然你會吃大虧的。”
祁殿川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將這些話記在心裡,但嘴上還是答道:“薑大哥放心,我明白了!”
那祁國衛士上前道:“薑兄,牧陽身邊現在有這麼一位強者,看來我們也要多找些人才行了。”
他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薑桓楚的讚同:“那我們就先去第九層,看看陳家和東海敖家那些人現在在乾什麼?”
妙依和鐵嘯帶著雲若若兩女離開之後,很快便到達了一處靜謐之地。
這才了解到,現在她們也不知道牧陽的去向,雲若若還不忘調侃道:“行了,咱們就彆擔心他了,他在離開的時候好像有楚昭昭在他身邊,說不定人家就你儂我儂的。”
這句話說得也不無道理,反正妙依現在也找不到牧陽到底在什麼地方。索性不去管他,看向秦子玉道:“子玉,我們也有許多年不曾見過了吧!”
通過剛才的了解,雲若若知道了這二位都是大夏的人,但是她沒有想到,秦子玉也是大夏的人,這一點她之前可從未聽說過。
“是啊,妙依如今的修為比我都要高了,早知道當初我也留在殿下身邊了。”這句回答自然而然地解釋了秦子玉的身份,見雲若若有些疑惑,他便繼續道:“我是景王殿下的人,後來殿下有需要才入了武院,這也沒什麼。
反正很多世家弟子進入武院,不也是想探聽一些他們想知道的東西嗎?”
雲若若很是聰明,經過這一番點破很快便理清楚了其中的關係。
“這個景王還真是了不得,他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多不輸武院精英弟子的人才。”
秦子玉拉著他的手道:“好啦,若若師妹,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在這聖人墓中,多一個人不是更多一份助力嗎?”
妙依本來眼含笑意,突然雙眼微縮,立刻向著後方猛地一掌按出,掌風在秦子玉和雲若若兩人耳邊擦過,卻在百米外停下。這一掌按得對麵的空氣都為之一滯。這時眾人才聽到妙依的清喝聲:“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還不出來!”
這一掌炸開了不遠處的虛無之處,將林庸給崩了出來。
林庸雖然有些狼狽,但撣了撣衣袖走到了妙依等人麵前,這才以一種讚賞的眼神看向妙依:“這便是禦空境九重天的力量,你若是再用幾分力,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這句調侃並未削弱幾人對他的警惕,鐵嘯當即喚出大錘,凝視著林庸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跟著我們?”
妙依示意大鐵頭先冷靜下來,進而以強大的真氣場直接壓在了林庸身上。林庸修為隻有禦空境五重,在這股壓力下瞬間變了臉色,但隨著體內湧出道道血霧,他被壓彎的脊柱又挺了起來。
妙依卻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位想必就是銀川郡王府的林庸世子了吧,怎麼剛剛死裡逃生,現在又想對我下手嗎?”
林庸抬起頭,額頭青筋暴起但在妙依禦空境九重天的威壓之下,他也隻能咬牙扛著:“我是來答謝姑娘的,剛剛若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都逃不出那些人的圍攻。”
對於這個陌生人,秦子玉和雲若若都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他們之所以能夠堅持到妙依二人的出現,也是因為林庸突然出現打亂了薑桓楚和祁殿川對他們的圍攻。
隻不過兩人之前都沒有見過林庸,並不知道對方身份,現在卻被妙依點破了。雲若若還是有些小驚訝的,他之前也隻是聽牧陽他們說過,銀川郡王府的事情,記得這個名字,可他並未去過祁國,所以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