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甲青年手持赤紅色戰刀,在彙聚修羅之力後,一刀劈出。
刀芒破空而來,仿若天地間裂開了一條縫隙,又好像是蒼鷹撲食物,凶惡無比的樣子。這哪裡是一刀,分明是天塌地陷,身後萬千修羅在這一刻全都站了起來。
麵對這一刀,牧陽持槍凝聚槍意,對方已經全力劈出一刀,那麼他也隻有全力刺出一槍,在這裡,他的真氣被封禁,隻剩下念力。
槍與刀碰撞的刹那,恰如萬馬齊喑,空間寂靜的可怕,但碰撞的餘波,卻撕裂了這一絲寂靜,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口袋,當一縷風透出來的時候,便意味著所有的風都會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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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牧陽獲得了短暫的上風,他的槍洞穿了對方的身體,留下了一個並不是很規則的圓形空洞。然而,即便是如此嚴重的傷勢,在對方眼中也不過是撓癢癢,僅僅片刻,血甲青年便恢複如初,又是活力四射。
牧陽喘著粗氣,手中的破極槍已經是若隱若現,單純使用槍意攻擊對現在的他來說,依舊是極大的消耗。他撐著長槍崩直了脊梁,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覺得,我很熟悉嗎?”血甲青年聲音很柔和,但又帶著一種特殊的磁性,穿透力很強。牧陽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那雙眸子中找出答案。那雙眼眸深邃而複雜,仿佛包含了無數的過往與秘密。
見牧陽根本想不起來,血甲青年便道:“我們在青山關見過麵的,那個時候,我是你的一部分!”這句話如醍醐灌頂一般,讓牧陽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殘留在他體內的修羅之力嗎?
“不對,你不是被封印在我的天魂之中,為何又會出現?”牧陽開口反問道。
血甲青年卻渾不在意,擺了擺手道:“你的天魂未必就能困得住我,但我卻不願意讓你繼續破境,因為那樣一來你的念力就會越來越強大,到時候,我便失去了奪舍你的機會!”
“奪舍?”
“沒錯”血甲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牧陽,似乎已經是勝券在握,他很自然地講出了蟄伏在牧陽電梯內的原因:“你可能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神奇。那日在青山關外,你袖手了幾十萬人的念頭,破境入了意境四重天。然後又憑借著詭異無比的天魂,吸收了血魂之力,而我便是在那一刻誕生的。換句話說,應該是你創造了我!
可是你,你居然嫌棄我,嫌棄偉大的修羅之力!”
血甲青年的語氣中有得意,有嘲諷,還有高人一等的俯視:“既然你不想要這股力量,那麼便由我來擁有它,壯大它,最後控製這具軀體,迎接偉大的修羅神降臨。”
“我本想等你修煉到五品之後,再對你下手。可是你的天魂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一直在煉化我,若不是我偽裝得很好,恐怕早就被他煉化了。
但你卻要修行念力,若是你的天魂完全顯現,那麼我便徹底地失去機會了,所以我不能再等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牧陽的嗔怪,仿佛牧陽就不該提升念力一樣。
可事已至此,雙方又豈能和平共處。
在這片古戰場上,他們注定要決出勝負,分出生死!
“好了,說清楚了,那你便去死吧!”血甲青年舉起手中的戰刀,朝著牧陽殺了過去。雙方招招致命,但戰鬥的過程中,牧陽卻感覺自己的念力在不斷減弱,而對方的力量卻在不斷增強。
牧陽心中一驚,他明白這是因為血甲青年正在不斷吞噬他周圍的念力,然後將念力轉化為修羅之力,以此來壯大自己的力量。而他自己,“這樣下去不行!”牧陽心中暗道,他必須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麵。
牧陽目光掃過四周,最後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那三根青銅神柱上,已經解開鎖鏈的兩根青銅神柱時刻縈繞著金色文字。
“既然你害怕這天魂,那麼便讓我看看,他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他提槍彙聚念力,繞開血甲青年,朝著青銅神柱奔去,剛剛沒有斬斷的精神鎖鏈並非一點影響都沒有,這一次,牧陽將自身力量彙聚在一起,再度揮出了一槍,槍出如龍,一槍轟在了那道鐵鏈之上。這回他的槍斬斷了第六根精神鎖鏈,牧陽身上的氣息也隨之增強,三根青銅神柱上剝落的文字閃爍著金色的光輝,發生了某種有規律的共鳴。
在文字的作用下,牧陽的身上被套上了一件文字鎧甲。
反觀血甲青年,則是一臉驚恐,他沒有料到牧陽剛剛那一招,並不是奔著他去的。
於是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喊叫:“牧陽,你這是要與我同歸於儘嗎?”但已經占儘先機的牧陽又怎麼可能停手,立刻朝著第七根精神鎖鏈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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