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以為,你們所效忠的天子武會,就能代表武院嗎?真是可笑至極!”妙依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皇圖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陰沉如水,他沒有想到,牧陽這邊竟然會有人如此牙尖嘴利,將一眾世家子弟、宗門修士說得啞口無言。
他冷冷地看向妙依:“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武院的事情如此了解?”
妙依淡然一笑:“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哪裡比得上你這位天子的使者身份尊貴。”
這時,靠他比較近的李歡歡輕輕附耳解釋了起來,也是這番解釋,讓皇圖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並且多了一絲訝異,他緩緩道:“原來是景王殿下的人,可按照景王和我家主人的賭約,你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
又是景王?
牧陽聽的都愣了,看起來妙依也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於他。
好像察覺到了牧陽神色的變動,妙依繼而解釋道:“牧陽,你不必為此懷疑景王,這件事,景王的確有參與,但他全是為了你!”
“我不明白!”牧陽的確不明白,他怎麼又莫名其妙的鑽到了景王和彆人的賭約之中。然而,對這個問題進行解答的並不是妙依,而是那位皇圖。他道:“牧陽啊牧陽,你應該慶幸你的背後還有這樣一位大能,否則我今天就不會用這麼溫和的方式來請你了!”
那個請字他咬得格外的重,顯然是與景王達成了某種交易。他繼續道:“若是按照我主人的想法,他甚至都可以直接出手,將你拿下,不過,因為與景王的約定,才有了如今這個局麵。
其實,這也很簡單,隻要你今天能夠從這裡活著出去,那麼你可以不簽這個契約。”
這個條件幾乎苛刻,和那位天子親自出手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彆。但牧陽卻清楚其中的分量,因為景王與這天子的約定,他避免了與那位天子正麵碰撞。可要他活著從聖人墓中出去,仍舊是九死一生,可景王卻依舊選擇了後者,這到底是對他的自信呢?還是對他的考驗呢?
這其實就是十死無生和一線生機的區彆,牧陽平靜的目光落到了妙依身上:“所以這才是景王對我避而不見的原因?”
妙依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合時宜的微笑:“殿下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另外,忘記提醒你了,澹台姐弟還在這座大殿之內,他們現在的狀態可不是很好。”這句話讓牧陽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今日,他不僅保證自己能夠殺出重圍,還要保證澹台姐弟安然無恙。
“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皇圖有些不耐煩了。
牧陽看向他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來戰便是!”
“你真的要拒絕這份恩賜嗎?”
皇圖再次確認道,但是語氣已經變得十分冰冷。可牧陽的回答卻十分刺耳:“你們習慣給彆人當狗,我可不喜歡!”
“很好!”皇圖陡然間拔高了音量,他看向牧陽身邊的人:“你們也一樣,我現在給你們選擇,離開此地,本使可以當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牧陽這邊,有兩位禦空境九重天,分彆是司長風和妙依。顧方朔和他都是禦空境五重天,不過他已經擁有四品八階念師的念力,戰力不可以一般水準衡量,鐵嘯是禦空境六重天,但牧陽估計其戰力絕不會弱於禦空境八重天。
至於楚昭昭,他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望舒武會的雪雨卿便站了出來:“昭昭師妹,到我這邊來吧,這場戰鬥,你插不上手的!”
然而,卻被楚昭昭拒絕了,她站在牧陽身邊:“他是為了我才入這個殺局的,我不會讓他獨自承受這場災禍!”
牧陽再次勸道:“昭昭,你還是聽你師姐的,先去一邊等我。”
卻被楚昭昭冰冷的聲音打斷:“牧陽,你應該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我們說過,要同生共死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跟我說這句話了!”
“皇圖!”雪雨卿隔空喊道:“楚昭昭的身份特殊,你們不可以傷了她!”
皇圖冷哼一聲:“這我可保證不了,就算他是先天武體,可這樣的體質在中玄域根本算不得什麼。”雪雨卿見他不聽自己的話,便悄悄的傳音,說了幾句什麼。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皇圖感到不可思議,最後皇圖隻好說道:“我儘量就是!最多不讓高境界者對他出手。”
即便是到了這一步,皇圖仍舊不肯讓步,雪雨卿一步跨出,來到了楚昭昭的身邊道:“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