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薑桓楚?”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所有世家子弟的腦海之中,或許許多年之後,他們都會記得今天這一幕。
一個禦空境五重天的少年,在諸世家的圍攻之中,強勢擊殺了一位禦空境九重天的世家精英子弟。當然,這會是許多年後的事情,而此刻,他們想得更多的還是一定要將牧陽斬殺在此。
站在中心的陳旻與天羽子更是感覺自己的認知正在被狠狠踐踏,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邊又多了三位禦空境九重天的強者,分彆是雲蒼院的兩人,以及本來與唐隱交手的大炎李家的李歡歡。
牧陽並不認識李歡歡,隻見那少女十七八歲的模樣,眉心一點,紅得生火。
手中擒著一柄紅藍相間的寶劍,身穿一身赤紅色貼身寶甲。但此刻卻迸發出無儘的殺意,這一劍劈出,刹那間便分開了牧陽和陳旻兩人,同為禦空境九重天,李歡歡的戰力遠在陳旻之上。
此刻的牧陽雖然手中無槍,但是僅憑心中槍意和這兩道火土真氣,竟然凝練出了堪比千紋元兵的長槍,隻見他持槍橫掃,同時借勢淩空翻身,躲開了李歡歡這一劍。
牧陽手持熔岩長槍,冷聲質問道:“你又是何人?”
李歡歡提著長劍當頭劈下,勢若千鈞,與牧陽直接碰撞上,他眼神中充滿了對牧陽居高臨下的那種驕傲,這自然與一般的世家弟子一樣,但是李歡歡身上還有一種其他人都不具備的意念,那便是純粹的殺意。
這隻有在縱橫沙場數十年的將軍或者手中沾染了成百上千條人命的殺手身上,才能見到,可是今日在一個妙齡少女身上發現此等殺意,著實讓牧陽嚇了一跳。李歡歡語氣冰冷且堅定:“牧陽,今日這裡很多人都想殺你,但我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是領受了家族命令,所以殺意不堅定,這才讓你有空子鑽。
但我不一樣,我是公子身邊的死士,隻有公子最想殺死一個人卻又不便出手的時候,我才會受命出手,而我一旦出手了,那麼便隻有你死或者我死兩個結果。
這些年來,我之所以能夠闖出名頭,也完全是因為我殺的人夠多!而你將是我要殺掉的第五十三個由公子親手下令要殺掉的人。”
兩人之間的槍劍轟然相撞,牧陽感受到巨大的力道傳入手臂,不由得後退三步。這才認真觀察起來,李歡歡的身上並沒有過多繁雜的力量,隻有身為殺手死士才會擁有的純粹殺意。可他並不認識大炎李家的什麼公子,對方又為何要殺掉他呢?
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既然遠在數百萬裡之外的中玄域都能有人想著要殺了自己,更何況是這小小的炎神域。大炎李家,這個曾經中土最後的主人,忽然之間就向自己伸出了爪牙。
隻是此刻的局麵已經由不得牧陽多想,因為此刻出手的還不僅僅隻有李歡歡,陳旻和天羽子紛紛向他出劍,雲蒼院的兩位禦空境九重雖然心不在焉,但也樂見武院內訌,於是在一旁不斷出招,試圖牽製牧陽。
這個時候,隻有一旁的雪雨卿嗅到了其中不同的味道,輕聲喃喃道:“大炎李家竟然派出了這樣一個狠角色,看起來李家的那位先天武體,真的想要牧陽死呢!”
楚昭昭因為打不開雪雨卿的困陣,在一旁焦急地不行。她道:“雪師姐,你之前明明答應過的,現在為什麼不出手幫他?”雪雨卿回頭一笑道:“師妹,你也彆怪師姐心狠,我本來是要對他出手的,但你在這裡我就不好摻和了,所以我現在的唯一任務,就是好好地看著你,不能讓你出事!”
楚昭昭眼中含怒,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她用儘力氣想要打開困陣,卻都無濟於事。
雪雨卿接著道:“沒有的,昭昭,這道陣法並非我的手法,你絕無可能打開它的,你還是在這裡好好看著,我看那小子就沒那麼容易失敗,他剛剛不還斬殺了薑桓楚嗎?”
楚昭昭猛然抬起頭,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這位師姐了。
聲音也壓低了幾分:“雪雨卿,你們究竟在謀劃什麼,就算天子武會背後有通天勢力,以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對武院自己培養的人才下手,就不怕受到製裁嗎?”
“製裁?!”雪雨卿輕嗬一聲,滿不在乎道:“殺一個牧陽而已,這樣的天才,武院多的是!”
望著雪雨卿那戲謔的眼神,楚昭昭的眼中第一次失去了光芒,他沒有想到,堂堂武院,天下第一的修行聖地,依舊沒有逃脫世家傀儡的桎梏。
“不!”我絕不能坐以待斃,絕不能看著他去死!
楚昭昭猛然抬起頭,看向雪雨卿道:“雪雨卿,我不管你們雪家或武院有什麼陰謀,但此刻,我要他活,他便不能死!”
雪雨卿本以為楚昭昭隻是一句玩笑話,也沒有放在心上,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牧陽在楚昭昭心裡的地位,一縷縷紫色星芒從楚昭昭的雙眼中滲出,與此同時出現的是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勢,就好像有一頭遠古巨獸正在從她體內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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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戰圈中的牧陽麵對五位禦空境九重天的修士圍攻,已經顯得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