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些甲士雖強橫,卻也隻是此地規則化出,並非不可擊潰。
牧陽以自身真氣為引,融合槍意,凝練出了一柄絲毫不弱於千紋元兵的長槍,槍尖閃爍著熔岩一般躍動的光輝,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刺向那些圍攏而來的甲士。
“砰!”當第一個甲士被他一槍洞穿之後,便是又有山呼海嘯一般湧來的後繼者。
牧陽槍勁迅速而猛烈,即便是這些身披重甲的戰士,在牧陽麵前也不過如砍瓜切菜一般被收拾了。
直到他殺到最後一個甲士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最後那一位甲士就像是枯坐此地的老僧一般,任憑前麵的甲士被牧陽斬殺多少,他都無動於衷。可當牧陽真的衝入到他麵前三步之內的時候,他緊閉的雙眼泛起一道火光,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它身上驟然爆發。
刹那間天地劇變,在那名甲士的腳下,一團火焰雲團正在迎風暴漲,很快便將這片空間吞噬。等到牧陽再次站定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片破碎的大地上方,牧陽的周圍是無儘的罡風,每一縷似乎都有撕碎一位三品武修的威力,而在他的頭頂,則是一輪燃燒著赤金色火焰的火球,與牧陽在聖人墓中見到的太陽相比,它的上麵多了幾分戾氣。
而一句與環境截然相反,令人寒氣直冒的話語卻從那名甲士的口中吐了出來。
“聖君安寢之地,擅入者死!”
而伴隨著這一聲嗬斥,那甲士隻一個呼吸便已經衝到了牧陽麵前,一隻戰戈頃刻間便籠罩在牧陽的頭頂上,牧陽抬槍抵擋。
隻聽得轟隆一聲,牧陽雙臂一軟,便被這巨型戰戈擊在了右肩上。整個人也在瞬間失重,被轟入破碎的地麵。等到牧陽再一次爬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對麵的甲士已經吸收了這片空間的力量,其戰力絲毫不亞於禦空境九重天的修士,而且還堪比擁有先天武體或者掌握十大秘術級彆的武修。
剛剛那一擊,遠比一座大山撞上來威力更強。
牧陽也是一時沒有料到,這才吃了暗虧。不過,眼前這甲士是必須要解決的,可這周邊的環境同樣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感覺自己的真氣隱約受到了壓製,雖然不強,但仍舊影響了他的戰力。
可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就不能與這家夥一戰。
就在他思考之間,那名甲士又衝了過來,這一擊打出了一道鋒利的火焰氣芒。牧陽紮穩馬步,全身的一百二十處竅穴開始釋放星辰之力,一邊修複他的傷勢,一邊助他施展大衍乾坤手。
“五嶽鎮魔印!”
隨著修為的提升和對武學的深入理解,他的大衍乾坤手也越來越熟練了。在他蓄力一擊之下,五座山嶽虛影凝成一座如鐵石一般的山峰,朝著那名甲士攻了過去。兩道攻擊在二人之間轟然炸開,牧陽和那甲士各退了幾步。
不過對方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在十步之內就穩住了身形,而牧陽則後退了二十幾步。
牧陽心中暗自凜然,他知道,這甲士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但他也明白,此刻絕不能退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再次凝聚真氣,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攻擊。隻見那名甲士身形一晃,再次朝他衝了過來,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閃爍著寒芒的長槍。
牧陽眼神一凝,他知道,這甲士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他也不敢大意,全身真氣湧動,一百二十處竅穴再次釋放出星辰之力,將他的戰力提升到了極致。
“來吧!”牧陽大喝一聲,迎著甲士的攻擊衝了上去。
兩道身影在空中交錯而過,槍影與拳風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看起來,沒有玄黃玉碟在手,應付其這些禦空境九重天的修士,還是差了些意思。而且這家夥沒有靈魂,念力基本上對他沒有用,除非我能修成五品念師........。”
牧陽很快便將這個心思按了下去,轉頭想到,”若我們將星辰寶體修煉到大成,或者再破一境界,修出第三秘境,定能不懼這家夥。”
但現在沒有那麼多辦法的牧陽隻好硬頂了上去,且打算速戰速決。抬手之間,便將他彙聚全身的精氣神,陰陽七星圖列陣在後,九顆星辰發出奇妙光芒,地火秘境顯現於身側,破極之意將他全身的戰意點燃。
這一刻,他的力量達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完美狀態,而一朵無色蓮花在他身前悄然綻放,進而猛然暴漲。
“既然一般手段對付不了你,那就試試這個吧!”
“無相劫怒!”牧陽一把推出這朵蘊含了他全部力量的一擊,而對方此刻就像是被完全鎖定一般,一點都動彈不得。無色蓮花落下,火焰於周邊彌漫,形成了一片焚天煉地的火海,而大地也在這一刻轟然崩塌,無數熔岩火柱自火海中噴出,仿佛要將這天地間的一切都化為虛無。
那甲士在這股毀滅性的力量麵前,隻是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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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色蓮花所蘊含的威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火焰與熔岩交織成的火海,如同末日降臨,將他徹底吞噬。
牧陽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卻不由得感慨起來。
“好在這隻是死物,空有戰力,卻無戰法!不然今天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