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在聖人墓前,各方家族有約定,聖人墓之行生死有命,無論誰死在了其中,其背後的家族都不得出手報複。所以薑家一眾強者都隻能打碎牙往肚裡咽,然而,這並不妨礙同輩之間相互切磋。
抓到漏洞的薑家,尤其是薑家大長老,在家族年輕子弟中下了追殺令,日後他的衣缽便由誰繼承,並且他願意贈與對方一件頂級千紋元兵作為酬謝。
因此,牧陽在澹台問玄身邊修行了半年,薑家弟子也在外邊找了他半年!
事實上除了薑家之外,中土的各大修行世家和宗門但凡在聖人墓中與牧陽有過齷齪,都下了類似的命令,而且他們心裡更清楚,他們的背後,是中玄域的皇族。即便是武院也隻有默認這個結果,即便武院在炎神域可以稱作是修行聖地,各大世家和宗門都不敢挑戰其權威。
可現在不同了,中玄域的皇族和雲蒼域的雲蒼府,都對牧陽及其朋友下達了默殺令。
與皇族相比,炎神域的武院可就不夠看了,因此在整件事情中,他們也有隻默認一些事情的發生。
故此,這個時候的薑家弟子顯得底氣十足,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有薑家,有皇族,更重要的是,薑雲峰的修為遠在牧陽之上。
他一臉玩味的看向牧陽,頗為得意的宣告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因為你的狂妄,武院已經將你除名,現在的你,不過是一枚棄子而已!”
跟薑雲峰對峙了這麼久,直到聽到這句話時,牧陽的臉色才驟然一變,他沒有想到聖人墓之行的後勁這麼大,竟然連武院都保不住他了。
楚昭昭明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立即反駁道:“不可能,牧陽的天資絲毫不弱於任何的先天武體,武院怎麼可能拋棄這樣一個天之驕子?”
薑雲峰打量了楚昭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亮,但很快回過神來,告訴楚昭昭:“昭昭殿下,你終究是太年輕了,牧陽的天資再高又如何,或許武院也曾想過要護住牧陽,可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又有什麼用呢?”
他頓了頓繼續道:“昭昭殿下,在下還是提醒你一句,因為武院院主的力保和上麵的意思,武院和皇族達成了協定,不追究你的責任,你最好還是不要靠這個人太近了!”
楚昭昭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想過外麵的局勢會發生變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不論武院有何決定,她從未有過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她剛要再次開口反駁,卻被牧陽輕輕拉住了手臂。牧陽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衝動。
牧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看向薑雲峰,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冷冽,說道:“薑雲峰,就算武院將我除名,就算你們薑家聯合皇族對我下達默殺令,那又如何?”
薑雲峰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陣陣狂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他指著牧陽,肆無忌憚地嘲諷道:“牧陽,你莫非是被嚇傻了吧?
區區一個被武院拋棄的棄子,也敢在我薑雲峰麵前大放厥詞?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你,在我們眼中,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嗎?”
牧陽麵色不變,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淩厲的寒光,他緩緩抬起手中的龍淵槍,槍尖直指薑雲峰,聲音冰冷而堅定:“螻蟻?那便讓我這隻螻蟻,看看能否撼動你這座大山!”
話音未落,牧陽身形一動,如同猛虎下山,直撲薑雲峰而去。龍淵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化作一道道淩厲的槍影,將薑雲峰以及他身邊的薑家弟子全部籠罩在內。
薑雲峰臉色微變,他沒想到牧陽在被武院除名、麵臨多方追殺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主動出擊。不過,他很快便穩住了心神,畢竟他的修為遠在牧陽之上,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夠應對。
“找死!”薑雲峰怒喝一聲,體內真氣洶湧澎湃,他雙手結印,瞬間便在身前布下了一層厚厚的靈力護盾。
同時,他手中的長劍也出鞘了,燃燒著赤焰的劍鋒,與牧陽的龍淵槍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金屬交鳴之聲。
楚昭昭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場中的戰鬥。
她知道牧陽的脾氣,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作為剛剛經曆生死的朋友,楚昭昭自然不可能看著牧陽孤軍奮戰,她身形一晃,一道劍芒轟的一聲從他手裡轟了出去。
戰鬥異常激烈,牧陽與薑雲峰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牧陽憑借著龍淵槍的淩厲與自身靈力的精妙運用,竟然與薑雲峰鬥得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