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複刻小東山遺跡,那他自然不會去試錯。
在方才的片刻時間裡。
他想到了的一些事情,這些人既然不怕被他這個真正的小東山之主看出來痕跡。
那就證明,他們根本無所畏懼他的出手,甚至,他們期待著他這位小東山之主的出手。
畢竟對於顧平來說,能在小東山遺跡之中成為最後的受益者,那麼對於第二個小東山遺跡來說,他也應該有著稱王稱霸的自信。
或許這十二人就是要利用小東山之主的這個心理。
擺著陽謀,請君入甕。
這是顧平在神秘勢力以烈陽真訣給他做局之後,思慮出來的又一層可能存在的陷阱。
烈陽真訣他真的很想要。
但是複刻小東山遺跡,他卻不準備摻和了。
等待吧。
此刻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再等。
話說回來了,到底是哪個畜生玩意想出來的陰招,這一招說實話,顧平想明白之後,確實夠狠。
烈陽真訣是一道關口,他要是把握不住或許已經在第一時間追出去了,青冥聖地的人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攻打太陽教是第二個關口,要的就是開門迎客,誰能殺進太陽教,去搶奪烈陽真訣誰就是那青冥聖地要找的嫌疑人。
關門打狗是第三個關口,若是此刻,顧平被關在裡邊,他也隻能被逼無奈重走小東山的無敵路,但現在十二位天驕霸主可不是什麼煉氣境界了,說不得,顧平被捉住後,太陽教的機緣得不到,從小東山得來的東西也得全部吐出來。
這些個局若是青冥聖地一家設出來的,他肯定不信。
若是加上十二家超級勢力,那就可信多了。
但曦月卻沒有和他說明,那就證明十二家超級勢力,也並不完全清楚其中的細節,這裡邊恐怕還有珍寶樓的影子。
真是個大手筆啊。
彆讓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切。
他拿出了和曦月聯係的玉佩,直接詢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明明他們幾人在天上守著光幕大陣,不允許有人離開,顧平顯然沒有明知故問,而是在詢問深層次的動機。
“想知道嗎?”
她很是反常的的反問了顧平的一句。
“曦月現在就是這樣和我說話嗎?若是我一直不與你履行道誓,你的修行念頭何時才能通達呢,不要引誘我破了你的身子。”
顧平站在庭院內,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曦月仙子眉頭皺了一下。
她或許也在為難吧?
“這些超級勢力,遠赴東洲一隅之地,沒有得到小東山的寶物就算了,還死了不少弟子,怎麼能夠空手而歸呢,此刻,如你所見,正在收割。”
“我要的烈陽真訣你可否為我拿到?”
“不要想了,這一次誰去碰烈陽真訣誰就會死,青冥聖地的人早就拿到烈陽真訣的原始玉簡,等待合適的時間拋出來,為的就是釣出來你。”
顧平暗道果然。
事情隻是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陰險一些。
“這些事情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這些消息放在不同的時候,價值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又能如何呢?你曦月還不是要等著我去臨幸你?我覺得你少一點小心思比較好,或許哪天我一高興,就讓你來侍寢了呢?”
“但願如此。”
顧平收起了玉佩。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次就沒有什麼必要出手了,弄清楚之後,顧平就留在庭院裡修行了。
天際雲端之上,十二道身影淩空而立,金色光柱在他們腳下流轉。
為首的楚星河俯瞰著光幕內混亂廝殺的修士,嗤笑道:“這群螻蟻倒會自相殘殺,倒省了我們篩選的功夫。”
身旁神光俊朗的林朗天聞言大笑,聲如雷霆,“外頭那些縮在鎮子裡的廢物更可笑,連搏命的膽量都沒有。”
他故意提高聲量,音浪震得雲層翻湧,“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其餘天驕霸主紛紛附和,有人彈指擊碎下方逃竄修士的頭顱取樂,有人對著小鎮方向蔑視。
他們的眼神如同看待糞土,眉宇間儘是睥睨眾生的傲慢。
曦月仙子靜立雲端邊緣,素白麵紗下的唇角微不可察翹起來。
她餘光掃過赤焰鎮的方向。
那裡還有許多沒有參與進來的修士,看似平靜的屋簷下,顧平必然正冷眼旁觀這群人的狂妄表演。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佩,心中暗歎,這些所謂天驕,又怎知真正的獵手從來不屑與鬣狗爭食?
他們在小東山遺跡之中被人打殺搶奪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傲慢。
“此次布局,天衣無縫。太陽教已成甕中之鱉,那些螻蟻自相殘殺,最終隻會互相殘殺到死光。”
有人也有些反駁憂慮。
“山下這小鎮之中的修士不少,恐怕有一些是光幕大陣之中的同門,我們若是一直不打開這光幕,光幕外的修士要動手裡應外合轟開這大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