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顧默剛結束巡邏,就被一名傳令兵叫住。
“顧默,莫司長在召見您。”
聞言,顧默有些意外,他跟著傳令兵來到鎮邪司總部。
那個莫司長他沒有見過,但卻在劉峰口中得知,鎮邪司南區最高管理就是莫司長。
傳令兵把顧默帶到莫玲的辦公房外後,就離開了。
顧默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聲清爽的女聲。
“進來吧!”
顧默這才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內物品不多,有著淡淡的墨香味。
莫玲正坐在案後批閱卷宗,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勁裝下緊實的線條。
她抬了抬眼:“坐。”
顧默在對麵的木凳上坐下,心中略感詫異。
他與這位南區司長素無交集,隻聽說她內功有八層,一手流雲劍已臻圓滿,是鎮邪司最年輕的司長。
“南三區駐點的事,你做得很好。”
莫玲開門見山,將一份任命書推到他麵前。
“李婷婷傷勢未愈,從今日起,你暫代南三區隊長一職。”
顧默看著任命書上的朱印,眉頭微挑:“司長,我資曆尚淺?”
“資曆?”莫玲打斷他。
“富水街你活了下來,獨自巡邏你處理了四十起邪祟,黑風堂圍攻你擊退了宏達。這些,難道不比所謂的資曆更有用?”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出身,在我這裡,隻看能力。”
“南三區現在雖然是個爛攤子,但是你接了並非沒有好處,最起碼每月響銀能升到五兩,而且還可以再我這裡獲得新的功法武技。”
“這個隊長,你要接嗎?”莫玲把任命書推了過去。
顧默沉默片刻,拿起任命書。
“好,我接了。”
他抬頭看向莫玲,眼神很平靜。
這時,顧默想起最近頻繁遭遇的邪祟,忍不住問道。
“司長,屬下有一事不明。”
“最近邪祟出現的頻率明顯增高,按照鎮邪司近二十年的記錄,這種情況並不常見。”
“不知司裡是否查明原因?”
莫玲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墨跡在卷宗上暈開一個小點。
她放下筆,目光變得深遠:“原因?我也不明白。”
“總部的卷宗庫裡,邪祟的異常記錄近幾個月來確實增多了,但至今沒有明確的結論。”
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凝重:“我們鎮邪司的職責,就是見到邪祟便去解決。”
“至於根源...!那不是你現在需要操心的事。”
顧默心中歎氣:“連司長您也不知道原因?”
莫玲輕輕搖頭:“邪祟之事,本就玄奧難測。”
“或許是天地氣機變化,或許是陰陽失衡,目前已經有人在調查,但尚無定論。”
她看向顧默,語氣轉為嚴肅:“你現在的任務,是管好南三區,其他的,不要多想。”
顧默表麵應了聲“是”,內心卻波濤洶湧。
連鎮邪司的高層都不清楚邪祟激增的原因,這讓他隱隱不安。
看來,邪祟複蘇的背後,隱藏著比自己想象中更深的秘密。
莫玲看到顧默的反應,緩緩點頭,她從書架上取下幾個木盒,推到顧默麵前。
“這裡麵的武技,你可以挑選兩種。”
顧默並沒有矯情,這是他應得的東西。
他將木盒裡的功法一一打開,目光最終落在了兩本封麵泛黃的圖譜上,《狂風刀法》,《狂風身法》。
“你選這兩本?”
莫玲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語氣裡添了幾分認真。
“這是一套組合武技,講究刀隨步走、步助刀勢,最擅快攻,一套連招能在瞬息間劈出十八刀,身法更是要如狂風過境,踏碎七步內所有落腳點。”
“這套武技難就難在連貫二字。刀法要快,快到內勁跟不上就會崩裂經脈,身法要疾,疾到氣血逆行就會當場暈厥。”
“更要命的是,兩者必須同頻,刀快一步則身慢,身快一步則刀滯,稍有偏差就是自傷。”
“而且據司裡記載,近三十年,練這套武技的不下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