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回到南三區駐點時,庭院裡依舊空蕩。
李婷婷應該和她那兩個遠房去巡邏了。
顧默來到自己的辦公房內,泡壺茶,就拿出筆記本開始研究起來。
邪祟種類很多,也很複雜,這是一個涉及到多方麵因果知識的大課程。
如今有李婷婷去巡邏,他自然可以抽出時間來研究自己的東西。
夜幕降臨後,李婷婷帶著吳風,吳鳴回到駐點。
“顧隊!這是今天的巡邏報告。”李婷婷將一份報告交給顧默。
儘管她現在的身份也是隊長,但是經過被黑風堂襲擊的事件後,李婷婷變得清醒許多。
知道什麼時候該乾什麼事,特彆是對待顧默這種天才時,該讓位就得讓位。
“嗯!辛苦了。”顧默接過報告,輕輕點頭。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李婷婷說道。
“好!正常收隊吧!”顧默回應。
李婷婷也不再多逗留,帶著吳風,吳鳴離開駐點。
而接下來的日子,顧默將時間切割得異常精準。
每天天亮,就已赤著上身,手持精鋼刀,在狹小的破院裡演練《狂風刀法》。
到了上午則來到南三區駐點打卡,順便研究邪祟。
晚上回到破院後則進行功法修煉。
有時候他也會親自去巡視西市、順便解幾隻普通邪祟來吸收它們的能量。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半個月。
直到今天駐點,不再是死氣沉沉,不斷有平民前來報案。
“顧隊長!我家米缸裡的米一夜之間全發黴了,還長了綠毛!肯定是鬨祟了!”一個老婦人驚慌失措。
顧默聽完描述,看向旁邊的李婷婷:“李副隊長,聽起來像是黴米祟,喜陰濕,怕日光和乾燥的石灰粉。”
“你帶人去處理一下,撒上石灰,把米缸搬到太陽下暴曬半天即可。”
李婷婷領命而去,心中暗自記下顧默的判斷依據。
“顧隊長!北街張屠戶家的豬圈,昨晚有頭豬被吸乾了血!牆上還有爪印!”
一個漢子氣喘籲籲跑來。
顧默眼神一凝:“吸血的爪印?描述一下形狀和大小。”
聽完後,他沉吟片刻。
“可能是血祟’,夜間活動,畏火畏強光,喜食牲畜血,暫未聽說傷人。”
“吳風,吳鳴,你兩人晚上去蹲守,備好火把和強光符,發現後驅趕即可,若其傷人,格殺。”
“顧隊長!救命啊!”
一個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衝進駐點,噗通跪倒。
“我是南二區福臨客棧的掌櫃!我們店裡鬨鬼了!”
“住店的客人接連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在房間裡憑空消失的,南二區的官爺們查了兩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啊!求您救救小店吧!”
顧默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掌櫃:“憑空消失?”
“房間可有異狀,失蹤的都是什麼人?”
“房間好好的!門窗緊閉!失蹤的有行商,也有本地訪友的,毫無規律啊!”
“南二區的隊長說可能是過路祟,但用了符也沒用!”掌櫃聲音都在抖。
“過路祟?”顧默皺眉。
這邪祟通常隻在特定地點短暫停留,帶走一兩人就會離開,不會連續作案。
他翻開筆記,迅速查找類似案例。
“消失前,可有什麼征兆?比如奇怪的聲響?物品移位?”
掌櫃努力回憶:“好像有人說聽到過很輕的滴水聲?但檢查過,沒有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