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帶著小弟走出骰子樓,臉上滿是晦氣。
“媽的,今晚手氣真背!”他啐了一口。
“走,去前麵的鋪子買壇酒,回去喝幾杯,真是晦氣!”
兩人應了一聲,跟在彪子身後,朝著不遠處的一家雜貨鋪走去。
顧默如同附骨之疽,遠遠跟在後麵。
他計算著距離和路線,尋找著動手的最佳地點。
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左側是一條更窄更暗的巷子,似乎是通往黑風堂某個落腳點的近路。
彪子毫不猶豫地拐了進去,兩個小弟緊隨其後。
顧默腳下猛地發力,狂風身法施展到極致,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瞬間拉近了與三人的距離。
“誰?”走在最後的小弟反應最快,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猛地回頭,抽出腰間的短刀。
但他的動作在顧默麵前慢如蝸牛。
顧默甚至沒有看他,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閃過,並非拔刀,而是將一枚早已準備好的石子彈出。
石子帶著破空之聲,精準地擊中那小弟的太陽穴。
“呃!”
小弟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前麵的彪子和另一個小弟聞聲回頭,臉色驟變。
“是你!”
彪子認出了那身夜行衣下的身形,眼中閃過驚愕和憤怒。
“你敢在這裡動手!”
他一邊怒吼,一邊抽出鐵尺,內勁五層的氣勢爆發出來,帶著凶悍的勁風砸向顧默。
另一個小弟也拔刀刺來,試圖配合彪子夾擊。
顧默不閃不避,麵對鐵尺的鋒芒,他手腕一擰,避開要害,同時手肘猛地後撞,正中那小弟的胸口。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小弟胸骨斷裂,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解決掉兩個小弟,顧默才正麵迎上彪子的鐵尺。
他沒有拔刀,而是憑借狂風身法的靈活,在狹窄的巷子裡騰挪閃避,不斷消耗彪子的體力和內勁。
彪子的鐵尺勢大力沉,每一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但始終無法真正傷到顧默。
他越打越心驚,顧默的身法不僅快,而且角度刁鑽,總能在箭不容發之際避開他的攻擊,同時還時不時用拳、掌、肘發動反擊,每一次接觸都讓他手臂發麻。
“可惡!”
彪子怒吼一聲,鐵尺橫掃,逼退顧默半步,隨即猛地向前一刺,鐵尺如同毒蛇吐信,直取顧默心口。
這一擊凝聚了他全身的內勁,速度和力量都達到了巔峰。
顧默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不再閃避。
他的內勁在丹田流轉一周,猛地彙聚於右掌。
在鐵尺即將及身的刹那,他手掌一翻,如同鐵鉗般死死抓住了鐵尺的尺身!
“什麼!”
彪子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顧默竟敢硬接他這一擊,更沒想到對方的力氣如此之大,鐵尺竟紋絲不動。
顧默眼神冰冷,抓住鐵尺的右手猛地發力,同時左手化作手刀,快如閃電般劈出,精準地落在彪子持尺的手腕上。
“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彪子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手腕應聲而斷,鐵尺脫手飛出。
顧默沒有停頓,右手順勢一拉,將失去平衡的彪子拉近,左掌凝聚內勁,重重拍在他的胸口。
“噗!”彪子噴出一口鮮血,眼神渙散,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顧默跟上一步,手刀再次劈在他的後頸,徹底讓他失去了意識。
顧默喘了口氣,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迅速上前,扛起彪子,便轉身朝著聚義堂的方向走去。
再次來到聚義堂倉庫後門附近,顧默警惕地觀察了片刻,確認沒有異常。
他如法炮製,將昏迷的彪子也扔到了倉庫後門的空地上。
“砰!”又是一聲悶響,比剛才扔宏達時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