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朝著南三區駐點走去。
這七天裡,他幾乎夜夜在外麵奔波,隻有白天才回駐點短暫休整。
南三區的小院,早已取代了他原本的住所,成了他在西安城最熟悉的地方。
推開院門,顧默徑直走進裡屋,沒有像往常一樣倒頭就睡。
他盤腿坐在木榻上,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內勁。
七夜處理的邪祟數量,早已突破五百數量。
那些殘留的能量在他體內積攢、沉澱,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此時他內勁按照特定的路線在經脈中遊走,每一次循環,都會帶動那些駁雜的邪祟能量一同運轉。
顧默的內勁如同最精密的篩子,剔除其中的陰戾之氣,隻留下最精純的部分融入自身。
這個過程並不輕鬆,陰寒與溫熱在體內反複碰撞,帶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但顧默的表情始終平靜,呼吸悠長而穩定。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縷邪祟能量被煉化,融入丹田氣海時,顧默猛地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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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精芒自眼底一閃而逝,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內勁變得比以往渾厚了數倍,運轉速度也更快,流轉間帶著一種沛然的力道。
內勁六層!他終於突破了!
顧默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握了握拳,能感覺到拳鋒處凝聚的力量,比之前至少強了三成。
有了這份實力,無論是應對邪祟,還是麵對那些潛藏的惡意,他都多了幾分底氣。
天光大亮時,院門外的腳步聲準時響起。
李婷婷、吳風、吳鳴三人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顧隊,這是我昨晚整理出來的。”
李婷婷將一本厚厚的冊子放在石桌上,封麵上寫著慶春班童伶日常瑣事錄。
“按您的吩咐,查了七個童伶生前的日常,這是他們練戲時的趣事、愛吃的點心,還有和其他伶人拌嘴的記錄。”
吳風遞過一張紙,上麵是染坊老板回憶的三十年無關舊事。
“老板說三十年前有個賣糖人的常來染坊門口擺攤,瘸腿漢子偶爾會買兩根糖人,不知道算不算線索。”
吳鳴則舉著個小小的布偶,布偶縫得歪歪扭扭,像是孩童手筆。
“老乞丐說,當年見過鑼錘子給亂葬崗的野狗扔過這種布偶,說是撿的,沒人知道哪來的。”
三人彙報時,眼神裡都藏著一絲隱約的疑惑。
這些信息瑣碎得近乎無用,與邪祟事件的核心仿佛隔著萬水千山。
但連日來的相處讓他們摸清了顧默的性子。
他不解釋,自有他的道理。
所以沒人追問,隻是安靜地等著安排。
顧默翻了翻那本瑣事錄,目光停在八歲小旦愛用胭脂點眉心的記錄上,淡淡點頭。
“做得好。李婷婷,你把這些瑣事按月份整理,看看有沒有重複出現的習慣,比如某幾個月總提到缺角月亮的圖案。”
“吳風,”他看向吳風,“染坊門口的糖人攤,去查攤主的後人在哪,不用深究,記個名字就行。”
最後看向吳鳴:“這布偶的針腳樣式,去城西布莊問問,有沒有老繡娘認得,隻問樣式,彆提鑼錘子。”
三人應聲應下。
吳鳴忍不住撓了撓頭,小聲嘟囔:“顧隊,咱們查這些,真能幫上忙嗎?”
李婷婷悄悄拽了他一把,吳風則沉聲道:“顧隊自有安排。”
顧默抬眼,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
“邪祟源於怨氣,怨氣藏在瑣事裡,知道他們生前愛什麼、恨什麼,才能摸透怨氣的根。”
這話半真半假,卻足以讓三人信服。
他們抱著卷宗轉身離開時,吳鳴還在回頭看那隻布偶,顯然沒明白這破布偶能和邪祟扯上什麼關係。
院中空了,顧默收起那本瑣事錄,這些看似無關的線索,其實是他故意撒下的網。
既能讓三人有事可做,又能在卷宗裡留下足夠努力卻毫無進展的痕跡,給總部一個查了,但沒查到關鍵的交代。
他將蝕靈盞貼身藏好,又檢查了腰間的長刀,轉身走出南三區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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