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那張嚴肅了一晚上的臉,忽然舒展開來。
“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
不是嘲笑,不是譏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暢快淋漓的大笑。
笑聲在安靜的會場裡回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好一個不廢江河萬古流!”秦川站起來,中氣十足地鼓起掌。
他這一鼓掌,像個信號。
全場,掌聲炸了。
秦詩玥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看著台上那個拿著折扇的女人,又看了看屏幕上那狂傲不羈的字,眼眶瞬間就紅了。
失望?
不。
那點因為他沒親自前來的小小失落,在此刻,被一種更磅礴、更劇烈的情緒徹底衝垮。
那是一種混雜著震撼、心疼與驕傲的共鳴。
她終於明白了。
他為什麼不來。
因為,他根本不屑於來。
在他眼中,這些所謂的質疑和刁難,不過是夏日的蠅蟲嗡鳴,山間的犬吠罷了。
他甚至懶得親自驅趕,隻是隨手折了一段刻著詩的樹枝,交給路人,便足夠讓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這才是他。
這才是那個能寫出“天仙狂醉”的“謫仙人”!
秦詩玥緩緩站起來,跟著爺爺,用力地鼓掌。
掌聲清脆。
她臉上,重新綻放出光彩。
台上,楊琳被這突如其來的掌聲搞得有點懵。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完成最後的任務。
她收起扇子,握在手裡,對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也對著那幾個已經麵如死灰的記者,微微躬身。
然後,她拿起話筒,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語氣,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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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少女的夢說了,他的回應,都在扇子上。”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幾個記者的臉,聲音裡不帶一絲情緒。
“至於你們的問題,他說——”
“他不跟……犬類……對話。”
說完,她把話筒輕輕放回原處,抱著兩座獎杯,轉身,在雷鳴般的掌聲中,走下舞台。
步子穩,背影絕。
那幾個記者,像被抽走了全身骨頭,癱在椅子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們在這一刻,被一個從未露麵的人,用一把扇子,羞辱得體無完膚。
大劇院頂層,一間不對外開放的貴賓室裡。
巨大的單向玻璃牆,把樓下會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身穿中山裝、鬢角微霜的中年男人,靜靜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他身後,一名穿黑色西裝的助理低聲彙報:
“魏部,都記錄下來了。翰林院出版社的孫卓,還有他收買的那幾家媒體,名單都在這兒。”
被稱作“魏部”的男人沒回頭,隻是端起桌上的清茶,輕輕呷了一口。
“跳梁小醜罷了。”他聲音很平穩,聽不出喜怒。
“倒是這個酒後少女的夢,有點意思。”
助理附和:“確實出人意料。用這種方式破局,等於把整個西瓊州文壇的臉都踩了,怕是會後患無窮。”
“後患?”魏部笑了笑,放下茶杯。
“小李,你看錯了。這不是在踩臉,這是在砸牆。”
他看著樓下漸漸平息的騷動,眼神深邃。
“西瓊州這堵牆,太高,太厚,也太久了。裡麵的人總以為牆內就是全世界。我們需要一個能從外麵把牆砸出裂縫的人。”
“他這一鬨,把所有問題都擺台麵上了。傲慢,守舊,黨同伐異……都讓中州看得清清楚楚。”
魏部站起來,走到玻璃牆前,負手而立。
“他不是在樹敵,他是在為我們,遞上一把最好用的刀。”
就在這時,樓下會場的主持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他拿著手卡,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開始宣讀最後的流程。
“感謝各位來賓,本次九州風雅頌頒獎典禮已接近尾聲。在典禮的最後,我受權宣布一則重要消息——”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全場。
“接中州文化總署最終通知,為促進藍星文化大融合,自下月一日零時起,西瓊州,將作為第二批試點區域,正式全麵接入藍星融合網絡!”
話音落下。
全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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