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灑在靠窗的卡座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氣。
蘇曉月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
她麵前放著一杯未動的檸檬水,指尖無意識地在杯壁上劃過。
淩夜準時出現,在她對麵坐下。
“先生,”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比在琴房時還要輕細幾分,“我回去之後,反複聽了《唯一》的deo,我…我真的非常喜歡。隻是,您真的是星輝娛樂的作曲人嗎?我們後續的合作,具體會是怎樣的?”
她的話語間,既有對歌曲本身的極度渴望,也夾雜著對未知前程的一絲惶恐。
畢竟,對一個幾乎沒有社會經驗、且有舞台恐懼症的學生而言,簽約娛樂公司是一件太過遙遠和重大的事情。
淩夜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平靜的目光落在她略顯緊張的眼眸上,反問道:“蘇曉月同學,如果‘先生’的身份,比你想象的更‘麻煩’,或者說,更‘出名’一些,你是否還會堅持這次合作?”
蘇曉月微微一怔。
她冰雪聰明,立刻從淩夜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聯想到最近網絡上關於“夜神”鋪天蓋地的討論,以及那幾首幾乎紅遍東韻州的歌曲,一個大膽卻又讓她覺得難以置信的猜測,在她心底悄然浮現。
她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眼神中少了幾分怯懦,多了幾分認真:“先生,我相信您的才華,從《唯一》這首歌裡就能聽出來。
但是,如果您的身份…會給我帶來我目前無法承受的困擾,或者讓我卷入一些很複雜的是非,我可能…可能真的需要重新考慮。我隻想好好唱歌,努力克服我的恐懼。”
這番話出乎淩夜的意料。
他原以為這個看起來內向膽怯的女孩,在麵對潛在的巨大機遇時,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沒想到她如此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底線和顧慮,這反而讓他高看了一眼。
淩夜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我理解。那麼,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他認真地看著蘇曉月:“蘇曉月同學,你好,我是淩夜。院網絡上他們稱呼的那個‘夜神’,就是我。‘先生’,隻是為了方便聯係你而臨時使用的代號,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學長呢。”
轟——
蘇曉月隻覺得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瞳孔驟然收縮。
儘管心中隱約有過一絲絲不切實際的猜測,但當淩夜親口承認時,那股巨大的震驚還是讓她瞬間失語。
淩夜…夜神…
那個寫出《無名的人》、《水星記》、《小半》、《體麵》的神秘作曲人?
那個在網絡上被無數樂迷奉若神明,引得無數人瘋狂尋找的“夜神”?
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氣質沉靜的年輕學長?
這一切,太過夢幻,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
淩夜沒有催促,隻是平靜地看著她,等待她從震驚中平複。
他繼續解釋道:“我之所以選擇匿名,並非故作神秘。隻是希望大家能更多地關注作品本身,而不是創作者。同時,我也不希望過早地被推到台前,那會影響我的個人生活和創作節奏。”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蘇曉月依舊有些無措的臉上,語氣真誠:“找到你,是因為你的聲音,完美契合《唯一》這首歌想要表達的一切。”
蘇曉月的心跳依然很快,但淩夜坦誠的話語,以及他作品中傳遞出的那種純粹的情感力量,讓她紛亂的思緒漸漸沉澱下來。
她想到自己對《唯一》這首歌發自內心的喜愛,想到淩夜在琴房試音時給予的專業指導和鼓勵,想到對方既然選擇向自己坦白身份,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信任。
如果說之前還有對“先生”身份的疑慮和對簽約娛樂公司的未知恐懼,那麼此刻,當“先生”與“夜神淩夜”這兩個身份重合,所有的不安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堅實的落腳點。
那是一種對絕對才華的信服,也是對一個純粹音樂人品格的認可。
蘇曉月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光芒:“淩夜……學長,我相信你。我願意唱《唯一》,也願意和您簽約星輝娛樂。”
說完,她伸出了依舊有些微顫的手。
淩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他伸出手,與蘇曉月輕輕一握:“合作愉快。你會為今天的決定感到驕傲。”
兩人的手一觸即分。
隨後,淩夜簡單向蘇曉月說明了簽約星輝娛樂的大致流程和注意事項。
他表示會請公司藝人部的張薇主管來負責具體的合同事宜,並承諾會為蘇曉月爭取到最優厚的簽約條件和後續的資源傾斜。
蘇曉月對此感激不儘,心中的石頭徹底落了地,對未來的合作充滿了期待。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陳雅的“信息搜集團隊”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通過對東韻音樂學院作曲係近十年畢業生檔案的深度分析,結合從星輝娛樂內部流出的一些關於新入職作曲人的模糊信息,以及那張打了厚碼的高中集體照背景對比,他們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幾個同樣名為“淩夜”的畢業生身上。
其中,一個畢業於東韻音樂學院作曲係,近期恰好入職星輝娛樂的“淩夜”,成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馬上搜集所有與這個‘淩夜’相關的資料,無論巨細,我都要!”陳雅對著電話那頭發號施令,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喜歡讓你寫公益歌,沒讓你寫哭全網啊請大家收藏:()讓你寫公益歌,沒讓你寫哭全網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