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熾州陸鳴”。
很快,屏幕上鋪滿了關於這位本土金牌作曲人的資料。
履曆光鮮,獲獎不少,合作的都是南熾州一線藝人和頭部影視項目。
淩夜點開了幾首陸鳴的代表作。
正如秦瑤所說,典型的南熾州“重工業”風格。
編曲極儘繁複華麗,電子元素與管弦樂交織,試圖營造出一種宏大磅礴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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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鐘似乎都在炫技,強調“製作感”。
旋律本身…反而被淹沒在了層層疊疊的音軌之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確實與《告白氣球》那種用最簡約的筆觸勾勒最純粹心動的風格,形成了天壤之彆。
一個追求極致的“加法”,一個則是精妙的“減法”。
就在這時,王浩端著一杯枸杞水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幾分喜色。
“淩夜,秦製作那邊對《告白氣球》的反饋怎麼樣?是不是驚為天人,當場拍板?”
淩夜抬起頭,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告白氣球》,被斃了。”
“理由是‘不夠南熾州’,以及他們有了‘本土更合適’的人選,陸鳴。”
王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
他手中的枸杞水杯被重重砸在淩夜的辦公桌上。
滾燙的茶水濺出,險些燙到淩夜的手。
“我靠!這幫南熾州的龜孫子!”
王浩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青筋暴起,原地爆炸。
“什麼玩意兒!旋律寡淡?編曲簡陋?他懂個屁的音樂!”
“典型的店大欺客!排外!赤裸裸的排外!”
“還特麼本土音樂人操刀?我看是想搞利益輸送吧!”
王浩在辦公室裡暴躁地踱來踱去,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媽的!《山丘》的成功他們是眼瞎看不到嗎?東韻州怎麼了?東韻州的音樂就不是音樂了?”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相比於王浩的雷霆震怒,淩夜反而顯得異常冷靜。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桌麵上和手背上的水漬。
然後示意暴跳如雷的王浩稍安勿躁。
“王哥,冷靜點。”
淩夜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力量。
“冷靜?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王浩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這不明擺著是針對你,針對我們星輝嗎?以為我們東韻州好欺負?”
淩夜的目光落回到電腦屏幕上,陸鳴那張帶著公式化笑容的宣傳照,在他眼中顯得格外刺眼。
“意料之中。”
他輕描淡寫地吐出四個字。
王浩一愣:“意料之中?你早就猜到了?”
“南熾州那塊蛋糕,本就不是那麼容易分的。”
“光影盛宴是龍頭不假,但龍頭內部,難道就是鐵板一塊?”
“薑河的阻力,表麵上看是藝術理念的差異,是所謂的‘水土不服’。”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抹洞察世事的銳利。
“更深層次,是區域保護主義在作祟,是本土勢力對外來者的天然警惕和排擠。”
“甚至…”淩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可能還牽扯到一些我們暫時看不到的,潛在的利益鏈條。”
王浩聽得瞠目結舌。
心中的怒火漸漸被淩夜這番冷靜到可怕的分析所取代。
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十幾歲的青年。
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那些職場經驗和人情世故,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似乎有些不夠看。
這家夥的心思,深得有點可怕。
“那…那現在怎麼辦?”王浩有些泄氣。
“難道就這麼算了?讓那個什麼陸鳴頂替了你?”
這口氣,他咽不下!
淩夜的目光,重新投向了桌麵上那份被秦瑤留下的《星火的約定》項目策劃案。
星空背景下,那對剪影的男女主角,依舊透著浪漫與神秘。
他的修長手指,在策劃案的封麵上輕輕劃過。
如同在觸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又像是在勾勒一幅宏偉的藍圖。
“算了?”
淩夜的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極淡,卻又帶著幾分玩味和鋒芒的笑容。
“王哥,他們想看南熾州的‘水準’?”
“我們就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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