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製結束，星辰衛視大樓的後台走廊變得空曠起來。
剛才還喧囂熱鬨的地方，現在隻剩下疲憊的寧靜。
零散的工作人員推著設備車匆匆走過，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裡回響。
江沐月眼睛還有些紅腫。
788票並列第一的成績，踢館成功的喜悅，讓她整個人都還在雲端飄著。
“沐月姐，你今晚真的太棒了！”
肖雅興奮地揮著拳頭。
788票誒！史上最高分之一！
韓磊也難掩笑意。
“這下那些質疑我們的人都得閉嘴了。”
“從踢館歌手到並列冠軍，這個逆轉夠他們學的。”
江沐月眼中還有些濕潤：“我還是覺得不真實。”
“相信自己的實力。”
淩夜走在最後，聲音平靜，嘴角微微上揚。
“你配得上這個成績。”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
陸風。
他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
眼神空洞，麵如死灰，踉踉蹌蹌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曾經那個在舞台上嘶吼的搖滾戰士，此刻像個行屍走肉。
肖雅下意識地往江沐月身邊靠了靠，小聲嘀咕：“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451…就多一票…”
“為什麼就多一票？為什麼？”
陸風的嘴唇機械地重複著這個數字，完全沒有看任何人。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垂頭喪氣的團隊成員。
他們就這樣與淩夜等人擦肩而過，繼續朝著出口的方向踱步而去。
江沐月看著陸風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明日歌王》的殘酷啊。
一個小時前，陸風還在台上瘋狂嘶吼，宣稱要碾碎一切虛偽。
現在，被碾碎的是他自己。
“他…看起來好可憐。”肖雅低聲說道。
“這就是娛樂圈。”韓磊搖搖頭。
“一場演出定生死，一票之差天地彆。”
沐月，我們走吧。淩夜輕聲說道。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請問是淩夜老師嗎？
淩夜回頭，看到一位衣著乾練的中年女士快步走來。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套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渾身散發著職場精英的氣質。
每一步都踩得很穩，很有節奏感。
我是陳菲的經紀人，張曼莉。
女士伸出手，臉上帶著職業而禮貌的微笑。
她徑直走向淩夜，無視了旁邊的韓磊。
韓磊眉頭微皺。
作為幻音文化工作室的經紀人，他應該是這種場合的主要對接人。
但對方明顯是衝著淩夜來的。
張經紀人，你好。淩夜點點頭，神色不變。
張曼莉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遞向淩夜。
那是一張質感極佳的卡片，簡約的設計，燙金的字體。
淩夜老師，我們陳菲姐非常欣賞您的才華。
張曼莉的聲音溫和而真誠，眼神中閃爍著某種深意。
她希望有機會約您喝杯茶，純粹地聊聊音樂。
肖雅和韓磊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