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異能新悟,黑市聞風聲
公寓內寂靜無聲,與方才巷戰中短暫的激烈形成了鮮明對比。林風仔細洗淨雙手,換下沾染了塵土的外套,神情平靜得仿佛剛才隻是出門散了趟步。然而,他的內心卻遠非表麵這般古井無波。
坐在沙發上,他閉上雙眼,並非休息,而是在腦海中細致地回放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的每一個畫麵。匪徒的動作在他意識的慢放下一清二楚,肌肉的發力、鋼管的軌跡、彈簧刀刺來的角度……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看”到了那幾人身上繚繞的、代表惡意與戾氣的灰黑色能量流動。
“原來……這雙眼睛不僅能鑒寶識氣,還能觀人望運,甚至……預判危機?”林風心中明悟。這種對惡意和危險的直覺預警,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他對“氣”的感知能力提升後的一種自然延伸。那些灰黑色的戾氣,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外顯的、低層次的“厄運”或“殺意”。
不僅如此,在戰鬥過程中,他發現自己集中精神時,對手的動作似乎會變慢半拍,並非時間真的變慢,而是他的動態視覺和神經反應速度在異能加持下得到了極大提升,能夠更清晰地捕捉到對手的破綻。同時,他對手臂、腿部力量的微操也達到了一種驚人的精準度,既能瞬間爆發出遠超常人的力量,又不會浪費半分氣力。
“身體的強化,與這眼睛的能力,是同步進行的。”林風得出了結論。吸收參王氣息、運用異能,都在潛移默化地改造著他的軀體。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意味著他不僅擁有了攫取財富的資本,更擁有了在危機中自保甚至反擊的武力基礎!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封鎖著參王的木盒。僅僅是逸散出的微末氣息就有如此效果,若是……若是能服用一點呢?這個念頭極具誘惑力,但很快被他壓下。一來不知服用方法,貿然嘗試恐浪費藥力甚至傷身;二來如此神物,用在關鍵時刻或許能起死回生,不宜輕易動用。
“實力……還是需要儘快提升實力。”林風握了握拳,感受到體內奔湧的力量,但並未自滿。今天來的隻是幾個普通打手,若王聰下次請來的是練家子甚至更厲害的角色呢?若直接麵對趙家、張家蓄養的高手呢?
他需要更係統地了解自身能力,也需要更多的資金和資源來武裝自己。
想到資金,林風拿出了那枚從銅鏡中得到的紫玉蟬。在燈光下,這枚小小的玉蟬散發著尊貴神秘的紫芒,那凝練的光華遠超他之前見過的任何玉器。
“這東西,來曆絕對不凡,價值恐怕難以估量。”林風沉吟。通過正規渠道出手,比如再去找周老板或者上拍賣會,固然可以,但難免會留下記錄,引人注目,甚至可能被追查來源。他現在需要的是相對隱蔽且快速的變現方式。
忽然,他想起之前在聚賢坊和周老板閒聊時,對方曾無意間提過一嘴,說江州市存在著一些“地下交易會”或“黑市”,那裡交易的東西魚龍混雜,來路不明的古董、珍貴的藥材甚至一些見不得光的信息都有流通,參與者三教九流,但門檻不低,且極其注重保密。
“黑市……”林風眼神微亮。那裡或許是一個出手紫玉蟬,同時也能淘換到一些特殊物品的好地方。
隻是,這種地方極其隱秘,外人難以找到門路。他認識的人裡,周老板可能知道,但直接去問,目的性太強,容易引起猜疑。蘇家肯定知曉,甚至可能本身就是某些高端黑市的幕後主導者之一,但剛剛接受完人家的好意,轉頭就去打聽這種灰色地帶,似乎也不妥。
就在他思索之際,手機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本地固定號碼,有些眼熟。
“喂?”
“林小友,沒打擾你吧?”電話那頭傳來周老板笑嗬嗬的聲音。
林風心中一動,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周老板您好,不打擾。”
“嗬嗬,也沒什麼事,就是剛收到一批新貨,裡麵有幾件老玉器,成色還不錯,想起林小友你對這些東西頗有眼緣,就打電話問問,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周老板語氣熱絡地說道。
林風立刻明白,這恐怕不隻是看貨那麼簡單。周老板人老成精,或許是從某些渠道聽說了拍賣會後他和蘇家有了接觸,又想維持關係,故而拋出橄欖枝。
這是一個機會。
“周老板相邀,當然有興趣。”林風爽快答應,“我下午就過去。”
“好好好,那我泡好茶等你。”周老板笑著掛了電話。
下午,林風再次來到聚寶齋。周老板果然備好了上好的茶葉,兩人寒暄幾句後,周老板拿出幾件玉器,確實都是老物,白光瑩瑩,價值不菲,但比起紫玉蟬,則遠遠不如。
林風品評了一番,顯得很專業,但並未表現出太大的購買欲望。聊到最後,他看似隨意地放下茶盞,壓低了些聲音道:“周老板,不瞞您說,我最近偶然得了件小玩意,東西是好東西,就是來路……有點說不清,不方便走明麵。聽說咱們這行,有些‘私下交流’的地方,不知周老板是否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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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恢複笑嗬嗬的模樣,吹了吹茶水,慢悠悠地道:“林小友這是……撈到水下貨了?”指來路不明或出土的古董)
林風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周老板沉吟了片刻,左右看了看,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林小友,咱們也是熟人了,老夫就多說兩句。那種地方,確實有,魚龍混雜,機遇風險並存。規矩多,眼力要毒,更要守口如瓶。你真想去見識見識?”
“隻是想多條路走走。”林風道。
周老板點點頭,從櫃台下摸出一張沒有任何字樣、隻有一個奇怪火焰紋路的黑色卡片,推給林風:“明晚子時,城南‘老鍋爐廠’舊址,第三個廢料倉庫。帶著這個,門口有人查驗。記住,隻看,少問,下手準,彆露財,更彆惹事。”
“多謝周老板。”林風接過卡片,入手冰涼,材質特殊。
“嗬嗬,小事。對了,”周老板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語氣略顯凝重,“聽說昨晚王家的那個小子,吃了不小的虧?他那人,心眼可比針鼻還小,林小友近期還是多小心些為好。”
消息傳得果然快!林風麵色不變:“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離開聚寶齋,看著手中那張黑色的火焰卡片,林風知道,一條新的、隱藏於城市陰影之下的道路,正在他麵前緩緩展開。
黑市之行,必將危機與機遇並存。而他的“窺運之眼”,將在那裡迎來新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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