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聊北魏那點事兒,就跟看古裝職場劇似的——表麵上君臣和睦、官官相安,背地裡藏著的小心思、小算計,比咱現代辦公室裡的kpi內卷還熱鬨。今天要講的這出戲,主角是個手握兵權的王爺,本想搞波“逆風翻盤”,結果剛拉開架勢,就被自己人給“哢嚓”了,劇情反轉快得讓人來不及嗑瓜子,說起來都忍不住想笑。
這主角名叫拓跋道符,身份那是相當硬核——北魏東平王,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按說生在這樣的家庭,隻要不瞎折騰,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不儘,就算每天躺平曬太陽,也比咱普通人奮鬥一輩子強。可這拓跋道符偏不,大概是覺得“王爺”的頭銜不夠刺激,總想搞點大動作,證明自己不是靠祖宗吃飯的“紈絝子弟”。
當時他駐守在長安,手裡握著不少兵,相當於地方軍區的“一把手”。長安這地方,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放個靠譜的人在這兒,皇帝才能睡安穩覺。可拓跋道符心裡的小九九,早就不是“守好地盤”那麼簡單了。他看著朝廷裡的動靜,總覺得自己能再往上走一步——比如,把當時的北魏皇帝拉下來,自己坐龍椅。
有了這心思,拓跋道符就開始偷偷摸摸搞準備。先是拉攏身邊的人,跟幾個心腹喝酒時,故意說些“朝廷現在不行了”“咱們跟著混沒前途”之類的話,試探大家的口風。可他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想跟著他“賭一把”,大多數人還是想安安穩穩拿俸祿,不想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乾造反的事兒。
但拓跋道符已經被“當皇帝”的美夢衝昏了頭,見有人不配合,他就開始來硬的。某天早上,他突然召集手下的將領開會,說是有“緊急軍情”。等大家到齊了,他直接拍案而起,說要“起兵清君側”——其實就是明著叛亂。當時在場的副將裡,有個叫萬古真的,還是駙馬都尉,娶了公主的人,怎麼可能跟著他瞎鬨?萬古真當場就反對,說:“王爺,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咱們不能乾啊!”
拓跋道符本來就沒耐心,見萬古真敢唱反調,立馬翻臉。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親信士兵在帳外等著,一聲令下,士兵就衝了進來,當場把萬古真和幾個反對的副將給殺了。這下可好,本來還想“師出有名”,結果一開場就先殺了自己人,叛亂的性質徹底坐實了,連點回旋的餘地都沒留。
消息傳到北魏都城平城今山西大同),皇帝一聽就炸了——好你個拓跋道符,給你兵權是讓你守邊疆,你倒好,直接起兵造反?這要是不趕緊收拾,以後誰還敢聽朝廷的話?皇帝立馬召集大臣開會,最後拍板:讓司空和其奴帶著宮廷禁衛軍,火速趕往長安平叛。
這和其奴可不是一般人,司空是朝廷重臣,又管著禁衛軍,相當於皇帝的“貼身保鏢隊長”,打仗經驗豐富,手下的兵也都是精銳。他接到命令後,不敢耽擱,立馬點兵出發,一路上快馬加鞭,就怕拓跋道符在長安站穩腳跟。
可誰都沒想到,和其奴的大軍還沒到長安,城裡就先出了變故——拓跋道符的司馬段太陽,反手給了他一刀。
這司馬是個啥官?簡單說,就是王爺手下的“參謀長”,管著軍政要務,算是拓跋道符的核心下屬。段太陽平時跟著拓跋道符做事,看著挺順從,可心裡門兒清:拓跋道符這事兒,純屬腦子發熱,叛亂哪有那麼容易?朝廷的大軍一到,彆說當皇帝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自己要是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最後肯定得被滿門抄斬,這買賣太虧了。
於是段太陽開始偷偷琢磨:怎麼才能既不跟著叛亂,又能保住自己,還能撈點功勞?思來想去,他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拓跋道符給殺了,然後向朝廷表忠心。
這天晚上,段太陽趁著拓跋道符在府裡喝酒,假裝進去彙報工作。拓跋道符正喝得暈暈乎乎,還以為段太陽是來給他拍馬屁的,沒多想就讓他進來了。結果段太陽一進門,身後就跟著幾個心腹士兵,沒等拓跋道符反應過來,士兵就衝上去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拓跋道符這才慌了,大喊:“段太陽,你想乾什麼?我可是王爺!”段太陽冷笑一聲:“王爺?你現在是叛賊!我殺了你,是為了朝廷,為了天下百姓!”說完,他使了個眼色,一個士兵手起刀落,拓跋道符的腦袋就掉了下來。可憐這位東平王,忙活了半天,叛亂的大旗還沒來得及插遍長安,就先成了自己手下的刀下鬼,連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全。
段太陽殺了拓跋道符後,立馬提著他的腦袋跑到長安城頭,對著下麵還在猶豫的士兵喊話:“拓跋道符叛亂,現已被我誅殺!願意歸順朝廷的,既往不咎;要是還想跟著叛賊走,就是這個下場!”士兵們本來就不想叛亂,見首領死了,紛紛放下武器,長安的叛亂就這麼兵不血刃地解決了。
等和其奴帶著大軍趕到長安時,看到的就是段太陽捧著拓跋道符的腦袋來獻功的場景。和其奴又驚又喜,趕緊派人把消息傳回平城。皇帝聽說叛亂已經平定,特彆高興,不僅沒追究段太陽之前跟著拓跋道符的事兒,還賞了他不少錢財。不過,長安這地方剛經曆過叛亂,人心不安,需要一個靠譜的人來鎮守。皇帝想來想去,最後任命安西將軍陸真為長安鎮將,讓他去安撫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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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真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他到了長安後,沒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排場,而是親自下到街巷裡,跟老百姓聊天。看到有人因為叛亂丟了家產,他就從官府裡撥出糧食和錢財救濟;看到士兵們因為之前的事兒心裡有疙瘩,他就挨個找他們談話,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隻要以後好好守城,朝廷不會虧待大家”。沒幾個月,長安就恢複了往日的熱鬨,老百姓該種地的種地,士兵該站崗的站崗,仿佛那場荒唐的叛亂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回頭看這事兒,拓跋道符純屬“不作死就不會死”。手裡握著好牌,卻非要打個稀爛,既沒算準自己的實力,也沒看透手下的心思,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說起來都讓人覺得可笑。而段太陽呢,雖然有點“賣主求榮”的嫌疑,但不得不說,他看得清形勢,關鍵時刻拎得清,不僅保住了自己,還順帶平定了叛亂,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司馬光說
夫東平王拓跋道符,恃宗室之親,握方麵之權,不思儘忠報國,反懷覬覦之心,擅殺僚屬以倡亂,何其愚也!段太陽雖為其屬,然能審時度勢,棄暗投明,誅逆賊以安地方,此非唯自保,亦有功於社稷。陸真鎮長安,撫民以仁,治軍以信,使亂後之地速歸安定,可謂賢將。蓋自古以來,叛亂者多因貪念蒙蔽,而成功者必賴明辨是非,此天道人心之常也。
作者說
要是擱現在,拓跋道符這事兒就是典型的“職場認知錯位”——把平台給的權力當成了自己的能力,把一時的位置當成了永久的資本,總覺得“我上我也行”,結果連基本的風險評估都沒做,就敢梭哈全部身家,不翻車才怪。反觀段太陽,他的選擇雖然不怎麼“講義氣”,但特彆符合“生存邏輯”:職場裡從來沒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死理,知道什麼時候該止損,什麼時候該轉向,才是真本事。
而且這事兒還藏著個有意思的點:很多人覺得“叛亂”是大張旗鼓的大事,可實際上,大多數荒唐的叛亂,都死在“內部反水”上。就像拓跋道符,他以為自己是團隊的“核心”,卻沒發現手下早就跟他不是一條心了。這就跟現在有些小領導似的,總覺得自己能帶著團隊“另起爐灶”,結果剛提想法,就被手下人反手舉報給了大老板——不是手下不忠誠,是你畫的餅太假,風險又太高,誰願意陪你瘋?
還有陸真的做法,也挺值得琢磨。他沒靠暴力鎮壓,也沒靠空話安撫,而是實實在在幫老百姓解決問題。這說明不管是古代守城池,還是現在管團隊,“辦實事”永遠比“講大道理”管用。你跟老百姓說一百句“朝廷會幫你們”,不如給他們一袋米;你跟員工說一百句“公司會好起來的”,不如給他們漲點工資。道理從古到今,其實都一樣。
本章金句
貪念起時看不見刀光劍影,清醒處才躲得過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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