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急……可我等不及了!”
“父皇怎麼不喝呢?哈哈哈哈,兒臣守了您三天三夜,眼都沒合過,就盼著您能好起來,看兒臣替您掃平吳國呢!”
這猖狂的話戳得陳武心口發疼,他皺著眉頭問道:
“你兄長……太子他,還好嗎?”
陳安聽到這個問題,收斂了笑容,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說道:
“啟稟父皇,太子不幸染病,已於昨日病逝了。”
“什麼?!不可能,太子身體一直很安康!你……是你做的?”
陳安溫和一笑,隨即又變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輕輕撥開陳武的手,藥碗往榻邊一放,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碗裡的東西也飛濺出來了一點。
“父皇!您在說什麼胡話呢?太子他是自己不小心染病而已,兒臣怎麼敢害他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越來越深的夜色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就太子那樣的性子,就算當了皇帝,也守不住陳國的江山!”
“您看現在,這朝堂被您禍害的都快散了,那些士族天天就想著奪權保命,再這麼下去……陳國可就完了!您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吧?”
陳武氣得劇烈咳嗽起來,一口血沫噴在錦被上。
“所以你就想取而代之?朕可是你的父親!”
他喘著粗氣,怒吼道:
“朕告訴你,陳安,朕就是死,也不會傳位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父皇這話可就說錯了。”
陳安轉回頭,從懷裡掏出一枚鎏金的印璽,往榻邊的小幾上一放。
那正是陳國的傳國玉璽。
“自古以來,江山社稷從來不是父傳子,而是有能者居之。您看,玉璽都在這兒了,您認不認,服不服氣,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武的眼睛瞪得溜圓,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陳安一把按住了肩膀。
陳安的手勁大得驚人,陳武疼得齜牙咧嘴。
“你……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
陳安拿起那碗粥,用銀勺舀了一勺,遞到陳武嘴邊,溫柔說道:
“父皇,您就喝了吧。”
“喝了這個,您就不用再操心朝堂的事了,兒臣會替您把陳國治理好的。”
“哦對了,兒臣還會追封您為‘太祖高皇帝’,讓史官把您寫得英明神武,您看好不好啊?”
陳武猛地偏頭,銀勺裡的粥灑在陳安的孝衣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子。
“陳安!你這個逆子!朕當初就不該生你!”
“嗬嗬……父皇說這話可就太傷人了。”
陳安的臉陰沉了下來,不再裝模作樣。
他伸出右手捏住陳武的下巴,左手強行把藥灌了進去。
陳武拚命掙紮,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碗粥全進了肚子。
不過片刻,陳武的身子就開始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陳安,嘴裡溢出黑血。
陳安鬆開手,看著父親的身體慢慢僵直,臉上沒有半點悲傷,反而伸手摸了摸陳武的眼皮,替他合上眼睛。
“父皇……您安心去吧,兒臣會好好替您守著陳國的。”
他轉身走出暖閣,外麵的太監和侍衛全都低著頭,沒人敢抬眼看他。
陳安理了理孝衣上沾染的藥漬,對身邊的禁軍統領說道:
“陛下駕崩了,傳朕的命令,即刻封鎖皇宮,召百官入宮,準備繼位大典。”
禁軍統領顫聲應道:
“是……陛下!”
陳安走到庭院裡,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在他的孝衣上,被他一手碾碎。
他抬頭看著皇宮的飛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父皇死了?
無所謂!
這父皇不過是他登基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不過半個時辰,宮裡就傳出了先皇遺詔,說陳武臨終前感念陳安賢明勇武,傳位給三皇子陳安。
百官入宮時,看到的是穿著孝衣卻滿麵紅光的陳安,和龍榻上早已冰冷的皇帝陳武。
有人偷偷抹淚,有人低頭沉默,卻沒人敢說一句質疑的話。
陳安站在龍階上,看著底下跪拜的百官,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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