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瀚兩線告急_割據勢力的小透明是千古一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4章 大瀚兩線告急(1 / 2)

秋風吹過皖山,也吹來了陳軍的前鋒。

安康五年九月二十七日,陳安親率三萬大軍,直撲大瀚東境的皖山防線。

黑壓壓的軍隊如潮水般湧來,壓迫著皖山防線內每一個人的神經。

成為大瀚將領的陸昭登上城頭,看著城前仿佛能撕碎一切的大軍,心生膽怯。

“居然出動了如此數量的軍隊……陳國這是要拚命了呀。”

“我們……能擋住嗎?”

陸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雜念。

不管害怕與否,這城是一定要守的,這是自己的選擇!

“來了!”

“傳我將領,速速準備好滾油落石,他們要來了!”

“諾!”

陳軍的攻城槌撞得城門震顫不止,箭矢如雨點般砸在城牆上,濺起陣陣塵土與血霧。

“該死的,怎麼攻勢這麼猛?陳國不是剛經曆了一場政變嗎,怎麼可能調出這麼多大軍來進攻呢?”

“將軍!西北角的城牆快要守不住了!陳軍已經架起了雲梯,有敵兵爬上來了!”

親衛的嘶吼穿透了廝殺聲,傳到了陸昭耳中。

“什麼?!”

陸昭拄著長槍半跪在城牆上,他的鎧甲上插著兩支斷箭,左臂被刀砍傷,噴湧而出的鮮血浸透了衣甲。

“不要著急,容我看看!”

他抬頭望去,隻見西北角的城牆上,幾名陳軍先鋒已經翻上了城垛。

他們正揮刀與守城士兵交戰,其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敵兵順著雲梯攀爬上來。

“弓箭手呢?快!對準西北角放箭!”

陸昭猛地起身,嘶吼著舉起佩劍,高聲下令道:

“弟兄們都聽著!這裡是大瀚的前沿防線,決不能失守,今日死也要死在城牆上!”

殘存的約一萬將士聞言,眼中燃起血性。

他們中有不少人是陸昭的舊部,是三個月前跟著他一塊投奔到大瀚的。

此刻,這些人都紅著眼,揮舞著刀槍衝向爬城的陳軍。

有人被敵兵砍中跌落城牆,也有人抱著敵兵一同滾下,城牆上的血順著磚縫往下淌,染紅了牆根的塵埃。

陸昭親自帶人衝過去,守在西北角禦敵。

年邁的他長槍舞動如飛,每一次揮刺都帶走一條性命。

儘管他的手臂早已因酸痛而變得麻木,變得不聽使喚,但他依舊死死咬住牙關,不肯退去。

他答應過自己的好友梁闊,答應過陛下的,他要為大瀚守好這道防線!

廬江郡的百姓們還在自己身後,絕不能讓戰火毀了這份難得的安穩。

從清晨打到日暮,陳軍的攻勢終於暫緩。

日落時分,城牆上的大瀚士兵已不足五千,並且還人人帶傷。

此時的他們疲憊地靠在城垛旁,手中緊握著武器,防備陳軍偷襲。

陸昭望著遠處陳軍的營壘,喘著粗氣,吩咐親衛道:

“快!寫急報,八百裡加急送回建業,就說皖山防線搖搖欲墜,請求援軍!”

“諾!”

————

安康五年,九月末的秋風,帶著皖山方向的涼意,鑽進了建業皇宮的禦書房。

老皇帝南宮俞正對著案頭的北疆軍報皺眉,指尖剛蘸了朱砂,準備批下暫緩增兵的字樣。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內侍慌張的腳步聲,打破了滿室的沉寂。

“陛下!陛下!皖山急報!八百裡加急!”

內侍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闖進來,懷裡緊緊抱著一封染血的奏折,封皮上【十萬火急】四個朱字被血漬浸得發暗,連係著的銅鈴都還在微微震顫。

那是隻有最危急的軍情才會啟用的信物。

南宮俞的手猛地一頓,朱砂筆在軍報上點出一個暗紅的墨點。

他強壓著心頭的悸動,聲音儘量平穩:

“呈上來。”

可當那封帶著硝煙味的奏折遞到手中時,他還是分明感覺到了紙頁的粗糙。

那是陸昭軍中自製的粗麻紙,隻有在糧草耗儘、連宣紙都供應不上時才會使用。

奏折展開的瞬間,陸昭潦草而急促的字跡撞入眼簾:

“陳安親率三萬精銳攻皖山,自卯時至日暮連攻八輪,城防多處破損,西北角幾近失守。臣部初始萬餘,現餘不足五千,人人帶傷,滾油落石將儘。皖山乃東境門戶,臣願以死相拚,懇請陛下速發援軍!”

落款處的【陸昭】二字,筆畫扭曲,像是寫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旁邊還濺著幾滴暗紅色的血珠,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親兵的。

“三萬……”

南宮俞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隻覺得喉嚨發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盞被帶得傾倒,溫熱的茶水潑在奏折上,暈開了字跡,也澆涼了他的指尖。

禦書房的窗戶沒關,秋風卷著落葉吹進來,落在他的龍袍下擺,可他卻絲毫沒察覺寒意。

他的心思,全被三萬精銳這四個字攪亂了。

陳國剛經曆政變,陳安殺父篡位不過半年,根基未穩。

按常理來說,他該先整頓內政,安撫民心,怎麼敢傾國而出,派三萬精銳直撲皖山?這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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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陳安暗中與北疆的匈奴勾結,借了兵?

還是說,陳國的內亂本就是假象,陳安早已牢牢掌控了兵權,之前的動蕩不過是迷惑大瀚的幌子?

他走到牆邊懸掛的輿圖前,手指重重按在“皖山”的位置。皖山是大瀚東境的門戶,一旦失守,陳軍便可長驅直入,不出十日就能抵達廬江。

更讓他心驚的是陸昭的兵力。

陸昭帶去皖山的一萬將士,本就是他從吳國投奔而來的舊部,雖也算精銳,但與陳安的三萬嫡係相比,本就處於劣勢。

如今傷亡過半,隻剩五千殘兵,還人人帶傷,滾油落石都快耗儘了。

這樣的防線,能撐到援軍抵達嗎?

陸昭雖是降將,卻也是個重諾之人,他說以死相拚,恐怕真的做好了殉國的準備。可他死了沒關係,皖山不能丟啊!

南宮俞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他扶著輿圖的木框,才勉強站穩。

他想起三個月前陸昭來投奔時,跪在殿前說的話:

“臣願為大瀚守國門,若皖山失守,臣提頭來見!”

那時他還拍著陸昭的肩膀,承諾會做他最堅實的後盾。

可現在,陸昭在前線浴血奮戰,他這個後盾,卻連援軍都難以立刻調派。

各地的守軍分散,一時半會兒根本集結不起來。

恐懼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前,去年冬天一場風寒,他咳了整整三個月,差點沒能熬過來。

他本想在有生之年安穩治理國家,給老大和老九留下一個太平盛世,可沒想到,陳安會突然發難,而且來得如此凶猛。

萬一皖山失守,廬江再丟,大瀚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他對不起列祖列宗,更對不起天下的百姓!

“咳……咳咳!”

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手捂著嘴,指縫間滲出一絲血絲。

內侍連忙上前攙扶,慌聲道:“陛下!您快坐下歇歇,奴才這就去傳太醫!”

“不必!”

南宮俞擺了擺手,推開內侍的手,踉蹌著回到禦座前坐下。

他拿起案上的朱砂筆,在陸昭的奏折上批下一個【閱】字,筆鋒雖有些顫抖,卻依舊帶著帝王的威嚴。

他不能慌,更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慌亂。

他是大瀚的皇帝,是群臣和百姓的主心骨,若是連他都露了怯,整個大瀚就真的亂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裡的腥甜,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傳朕旨意,即刻召集太子、丞相趙伏、老將周幸、兵部尚書李嵩、戶部尚書王顯到禦書房議事!另外,讓禦膳房備些熱茶點心,諸位卿家趕來的路上定是急著趕路,怕是還沒來得及進食。”

內侍看著陛下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未擦淨的血絲,心裡咯噔一下,卻不敢多問,連忙躬身應道:

“奴才遵旨!”

內侍退下後,禦書房裡又恢複了寂靜。

南宮俞靠在禦座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反複盤算著調兵的方案。

周幸是老將,經驗豐富,派他去馳援皖山最合適;

太子可以坐鎮京郊大營,穩定後方;

丞相趙伏統籌糧草,確保援軍的補給……可這些方案,都要建立在皖山能撐到援軍抵達的前提下。

他睜開眼,看向窗外飄落的秋葉,眼神裡的慌亂早已被堅定取代。

他拿起陸昭的奏折,輕輕摩挲著那些染血的字跡,低聲道:

“陸昭,再撐幾日,援軍就到。大瀚的國門,不能丟在你我手裡。”

————

聽聞焦灼的戰況之後,老將周幸主動請命道:

“陛下,末將願意帶兵去救,隻要您一聲令下,末將這就去點兵,五日之內必能趕到皖山與陸昭將軍彙合,擊退陳軍!”

周幸躬身請命,語氣鏗鏘。

“好!愛卿既有此意,朕自然會應允,來人!”

老皇帝南宮俞點頭同意,剛要準奏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隻見一名渾身帶血的瀚軍士兵顧不得行禮,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用儘全身的力氣大吼道:

“陛下!不好了!東部毗陵防線急報,吳軍傾巢而出,吳帝孫永、大將軍陸錦二人親自督戰,猛攻之下,防線已被撕開一道口子!”

“什麼?!”

議事廳內瞬間炸開了鍋。群臣臉色驟變,原本沉穩的氣氛被恐慌取代。

有人忍不住低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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