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對侯青說:
猴子,你等柱子消息,如果地方合適,你拿到錢後,想辦法弄輛板車,把剩下的粗鹽、鍋和桶都悄悄運過去。
我們今晚就搬過去開工!
侯青看著我條理清晰地發號施令,心裡那點慌亂也安定了下來,用力點頭:
明白了,大哥!
安排完這些,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走到那包白銀前,拿起一錠掂了掂,冰涼的觸感讓我真實地感受到自己正在改變命運。
我拿起那錠銀子,走到蘇婉清麵前。
蘇婉清看到我走過來,尤其是看到我手裡的銀子,下意識地又縮了一下,以為我又要發脾氣或者讓她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卻見我把銀子遞到她麵前:
這個,你收好!
藏起來,貼身放著!
萬一……
我是說萬一我們出事,這錢能讓你有機會自己跑,找個地方活下去。
蘇婉清徹底愣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那錠足以讓很多窮人拚命的銀子。
給她?
讓她自己跑?
這完全顛覆了她對羅聿風的認知。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有震驚,有困惑,還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暖流。
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枚沉甸甸的銀子,仿佛接過了一份沉重的信任。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謝謝……
之後迅速低下頭,把銀子緊緊攥在手心,貼在內衣口袋裡,冰涼的銀錠很快被她捂得溫熱。
這時,石柱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了:
大哥!
看過了!
那破廟塌了半邊,但裡麵還能待人,後麵確實有條小河溝,偏得很,沒人!
我精神一振:
好!
猴子,行動!
柱子,你把家裡剩下的吃食都帶上,我們準備轉移。
接下來的半天,緊張而有序。
侯青成功帶回了十二兩五錢的尾款,加上定金,他們手上有了十七兩多巨款!他果然弄來了一輛破舊的板車。
趁著天色漸晚,街上行人稀少,四人合力將最重要的工具和那包珍貴的鹽坯悄悄運往城西的廢廟。
石柱力氣大,負責推車和警戒,侯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則和蘇婉清一起,儘量遮掩著車上的東西。
一路有驚無險!
廢廟果然如石柱所說,荒涼破敗,但正合我們心意。稍微打掃出一塊乾淨地方,壘起灶台,我們幾乎一刻不停地重新開始了提純工作。
新的環境給了大家一絲安全感,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看著雪白的鹽粒再次一點點結晶,希望重新在每個人心中燃起。
然而,我的心並沒有完全放下。侯青被跟蹤的感覺,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
深夜,石柱和侯青累得靠在牆角打起了呼嚕。
蘇婉清也蜷縮在鋪了乾草的地上睡著了,手裡還無意識地捂著藏銀子的地方。
我卻毫無睡意,我悄悄走到破廟門口,借著月光,警惕地打量著外麵黑漆漆的荒野。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
難道侯青白天是錯覺?
還是對方發現我們轉移了,暫時失去了蹤跡?
我不敢大意。這亂世,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就在我準備轉身回去時,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反了一下微弱的月光。
像是一把藏在鞘裡的刀,或者……一雙窺視的眼睛。
我渾身汗毛瞬間立起,猛地屏住呼吸,死死盯住那個方向。
黑暗裡,什麼都沒有,仿佛剛才隻是我的幻覺。
但我幾乎可以肯定——
那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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