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消耗異常?有人多拿或破壞?
侯青帶來的消息像一根冰刺,瞬間紮透了我因連日激戰而緊繃的神經。外有強敵圍困,內有隱憂暗生,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猛地抓住侯青的胳膊,壓低聲音,眼神銳利如刀:你確定嗎?有沒有可能是統計誤差,或者戰鬥激烈導致的正常損耗?
侯青急得額頭冒汗,連連搖頭:大哥,我反複核對了三遍!入庫數量和領取記錄對不上,缺口不小!而且,有幾捆箭矢的捆紮方式不對,像是被人匆忙翻動過,甚至有幾支箭杆明顯有被刻意折損!這絕不是正常情況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侯青做事一向仔細,他這麼說,基本可以確定有問題。內奸!會是誰呢?是之前收留的潰兵?還是新來的流民?或者是……更早就在隊伍裡的人?
巨大的壓力和猜疑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但我知道,此刻絕不能慌,更不能聲張。一旦處理不當,引發內亂,不用北莽攻打,龍潛淵自己就會從內部崩潰。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壓得極低沉聲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侯青連忙道:目前隻有我自己知道,發現不對勁後誰都沒敢說,立刻就來找你了。
我讚許地點點頭說道:做得對!此事保密,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徐老和柱子。
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找出破綻。
我沉吟片刻,快速吩咐:猴子,你悄悄回去,想辦法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盯緊幾個重點區域:箭矢庫房、通往內洞的通道、還有……新來那幾位工匠的住處。注意觀察有沒有人行為異常,特彆是夜間。
“明白!”侯青領命!
侯青走後,我獨自站在陰影中,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信任是這支隊伍凝聚的基石,一旦出現裂痕,後果不堪設想。
我回想起每一個人的麵孔,從最早跟隨的石柱、侯青,到後來收留的潰兵、流民,再到新來的鐵匠木匠……誰最可疑呢?動機是什麼?是為了北莽的賞金?還是其他勢力安插的棋子?
這一夜,我幾乎沒有合眼。外麵北莽軍營的篝火如同鬼火閃爍,洞內壓抑的鼾聲和傷員的呻吟交織在一起。
我巡視著每一個哨位,觀察著每一個熟睡或值守的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出蛛絲馬跡,但一無所獲。
第二天清晨,北莽軍果然再次發起了進攻。或許是吸取了前兩天的教訓,他們不再強攻瀑布正麵,而是派出了小股部隊,試圖從兩側陡峭的山崖進行攀爬偷襲!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守軍不得不分兵防禦多個方向,箭矢的消耗速度更快了!
羅先生!右側山崖發現敵蹤!需要支援!
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跑來報告。
左側也有敵人爬上來了!滾木快用完了!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
我和徐淵疲於奔命,指揮著有限的兵力四處救火。石柱帶著突擊隊像救火隊一樣,哪裡危急就衝向哪裡,渾身浴血,如同戰神。
激戰中,我格外留意箭矢的使用情況。注意到,確實有幾個士兵,在射擊時似乎有些……浪費?或者是故意射偏?但還無法確定,因為戰場混亂,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一架設置在隱蔽位置的弩機,在發射時突然卡殼,緊接著弓弦崩斷!操作弩機的兩名士兵猝不及防,被反彈的力道傷到,慘叫著倒地!而這個缺口立刻被攀爬上的北莽兵抓住,眼看就要突破防線!
堵住缺口!快!
徐淵目眥欲裂,親自帶人衝了上去!
我心中猛地一凜!弩機是錢木工帶著人最新製作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嚴重故障?是質量問題,還是……人為破壞?
我沒多想,立刻讓後備隊頂上去,自己則快速檢查那架損壞的弩機。
斷裂的弓弦切口……似乎有點過於整齊?像是被什麼東西磨損過?
內奸的陰影越來越重!這個人或這些人)不僅在消耗物資,還在破壞防禦設施!
好不容易再次打退敵人的進攻,已是午後。守軍精疲力儘,傷亡數字再次增加。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找到徐淵,將他拉到無人處,低聲說出了箭矢異常和弩機損壞的疑點。
徐淵聽完,花白的眉毛緊緊鎖在一起,臉色陰沉得可怕。“屋漏偏逢連夜雨……若真有內奸,必須儘快揪出來!否則,我們撐不過下次進攻!”
我回複道:我讓猴子在暗中調查了。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很難找!
徐淵沉吟道:或許……我們可以設個局?
引蛇出洞?
我立刻明白了徐淵的意思。
對!
徐淵說道:故意放出一些假消息,或者設置一個誘餌,看看誰會忍不住行動。
兩人低聲商議起來。一個針對潛在內奸的陷阱,悄然布下。
當天晚上,我故意在幾個核心成員都在場的情況下,憂心忡忡地提到:我們的箭矢最多再支撐一天。幸好,侯青明天會帶一支小隊,從後山密道出去,接應一批秘密運到的箭矢和火藥,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我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反應。大多數人麵露喜色和期待,但也有人……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
夜色漸深,龍潛淵內一片寂靜,隻有瀑布的水聲永恒轟鳴。
負責在密道入口附近潛伏監視的侯青,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放輕了。突然,他看到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密道入口!
來了!魚兒上鉤了!
侯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短刀。就在那黑影即將觸碰到密道偽裝的機關時,侯青猛地撲了出去!
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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